第175章
影!
落在蛟的脖子上。
刷!
干脆利落在它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蛟狂吼一声,巨大的身体拍打在水面上,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没有吓倒隔壁那六头蛟反倒是令它们在狂吼着。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原以为,那头被砍头的蛟是要浮在水面的,结果并没有那样,连水面上也没有泛起一点的血迹。
那头蛟的身子竟然和脑袋连接在一起,又挺立起来,只是,似乎对秋元白表现了一丝的畏惧,不敢冲到前面。
这完全颠覆了秋元白的世界观,【承影】是一把连元晦庵都能震撼到的神器,竟然在这个最强只有坐照境的空间里面,有一头蛟被砍头后,还能复活,这到底是怎么了。
也轮不到他在想,毕竟,在他所能利用到的手段里面【承影】是最不花费力气的,单纯的将阳光转化成杀伤性的能量。
刷刷刷!
秋元白控制着【承影】连续切割了十几下,那七头蛟都被斩首至少两次,除了它们对秋元白产生一丝的恐惧之外,并没有损伤,都能掉了脑袋,然后复活的。
秋元白开始怀疑,这水有问题,或许,只要它们一直存在于水里,就永远不能死掉,能无限的复活。
又或者是,自己理解错了,青云宗一直在宣传,说在小世界里头,最强实力会被压制在坐照境,那只是说他们进去的人,而从来就没有说过,里面的事物也能被压制。
又或者是,本来是可以压制的,可是,青云宗提前打开了小世界,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秋元白估计,这些可能性都有。
只是,也不能再想下去,毕竟,目前存在的情况就是,这些可恶的蛇,是杀不死的,不过,也有一个令他心安的地方,就是,既然杀不死,既然自己想象,那些蛇,是不能出沼泽的。
为什么自己要去杀它们,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它们,直接离开就是,毕竟躲开还是可以的,虽然,用【承影】来杀它们,并不会说有什么消耗。
正当秋元白如此想的时候,在眉心里,出现一阵的颤动,泛起一丝丝的流光。
是【宵练】!
【宵练】与【承影】在这个时候,产生了共鸣,不单止是产生了共鸣,还跟小世界里面某个方向产生了共鸣。
秋元白能真切的感受到,毕竟【承影】对他是认主了。
果然,如他所料的,要【承影】在这个世界里面,发挥了功效,才能够显现出力量。
秋元白有点牙痛,【承影】与【宵练】所显示的方向,竟然就是要跨过这片沼泽。
他不知道绕过去行不行,不过,在共鸣的提示下,是不行的,这个世界不同于外间的世界。
外间的世界是可以这样做,你跨过了某个地方,再绕回去,就能重回到那条直线上,可是,这里不是外面的世界,虽然长得有点像,可是,里面的规则完全不同,尤其是青云宗破坏了它固有的规则之后,甚至,连里面的一些客观存在的规律,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秋元白也明白了,为什么许旌阳要出动那么厉害的法器在护卫,甚至他认为,许旌阳手里拿着的法器远远不止一件,还有,他有许多事情都没跟大家讲。
或者说,有许多的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没有讲出来,怕讲出来,影响了打架的士气。
不过还是如他自己想的那样,战场上本来就是存在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小世界的不确定因素越多,越能够锻炼他们。
要是在这里扛不住的,估计,到了战场也是扛不住的,反正是要殒命的,在哪里都一样,在魔族手上殒命的,有时候,还会生不如死。
既然这样,秋元白觉得没办法了,只好不断的催动【承影】向着七头蛟进攻。
“咦!好消息!”
倒不是说,七头蛟能够被斩杀,而是【承影】在不断杀敌的过程中,【宵练】也受到了感染。
秋元白可以感觉到,草原上的风,如刀一般切割到蛟的身上,那几头蛟,被切成一段一段的,融合起来的速度更加慢了。
“嗯,这是不是一个机会,它们越来是有弱点的,就是没切割一次,组合起来的速度就慢一分,只要我不断的对它们攻击
即便它们不死,理论上,它们也有一个很长的间隔期,只要时间足够,这个间隔期可以理解为它们已经死了,那么,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渡过这一片沼泽!”
哗啦!
突然,一头蛟从水底涌了出来,原来这里不止七头,还有第八头,而第八头是潜伏在水底。
非但是潜伏在水底,还是在准备就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给秋元白惊动了出来。
那头蛟毕竟还没成龙,吃东西的习惯跟蛇无异,也是用身体将活物卷着,直到将它们卷到死掉了,才吞进肚子里。
显然,给它卷着的猎物还没死,或者将近死,毕竟在水底那么长时间,没有什么生物是不需要浮上来透气的。
给它卷着的竟然是个人,还是个女人,非但是个女人,还是秋元白认识的女人,就是青云宗,青云十二钗之一,奥黛丽。
她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双美丽的眼睛,间或一轮的,证明她活着,秋元白也明白了,她为何能活着。
实际上,她并非是给蛟贴身的缠住,而是自己身上先缠了一层绿色的植物,然后再给蛟缠住。
秋元白明白,那绿色植物是她救命的工具,她是绿野宗出身的,精灵能使用植物的属性,很正常。
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了,秋元白不是圣母,还是有底线的,在不伤及自己性命的情况下,看到有人给妖兽缠住,也是会出手的,更何况是如此一位绝色的人儿。
刷!刷!刷!
【承影】、【宵练】不在无差别的攻击另外七头蛟,而是集中火力攻击缠着奥黛丽的那头蛟。
秋元白也是十分聪明,切割的位置很讲究,就是将缠着奥黛丽的那一截身躯切割出来。
奥黛丽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可是,她也有自己顽强的求生欲,知道秋元白在救她,当第三次蛇身被切割开来之后,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的生机。
她使尽了自己的力量,从那绿色植物上蔓延出一条藤蔓,藤蔓卷着秋元白的手臂,秋元白顺势将之用力的往自己这边拉扯过来。
他心中也有一个猜想,就是蛇身还是缠着奥黛丽,是不是能够将蛇身一起拉扯过来。
要是拉扯过来了,蛇身失去了其中一截,是不是说,它就不能再次组合在一起了。
事情并没有按照秋元白的设想,可也印证了他的一个设想,就是蛟离不开沼泽,当奥黛丽离开水面之后,那截蛇身在将要离开水面的时候,自动松开了奥黛丽。
嗬嗬嗬~~~
奥黛丽用尽全身气力去呼吸,蛇身将她缠绕了许久,肺里的空气已经消耗殆尽,若非她有惊人天赋,若非精灵族本身具有一点的治愈技能,她早已经死掉。
“哇~~~”
无论奥黛丽是如何强悍的一个人,在生死之间,还是个女孩,她哭了,紧紧的抱着秋元白在哭。
秋元白当然不能拒绝,他也明白了,以前,在青云宗,奥黛丽对自己那般的妩媚,其实,就是她们精灵族的一种魅术,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也不能说,自己真的有多大的吸引力,竟然令那么漂亮的女孩就被自己吸引了。
而是,自己有一定的价值,她想利用自己,当然,一个男人,身上具有一个绝色女孩利用的价值,也是极好的事情。
奥黛丽全身湿透了,紧紧抱着秋元白,秋元白能够很明确的感受到,她身材的真切,果然,是人间尤物。
当然,秋元白没有停止对蛟的攻击,女人虽然好,总好不过自己的性命,奥黛丽虽然好,总好不过韩青霜。
毕竟,韩青霜是确定自己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紧紧是她此刻心情起伏,才令自己尝到一点甜头。
他很明白这种女人,貌似很放得开,其实保守得比谁都要保守,你想在她身上占一点便宜,或许,你还没占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失去了性命。
终于,奥黛丽停止了哭泣,并没有离开秋元白怀抱,她还需要温暖,即便是一个修道者,给一头冷血动物,用身子缠了那么久,此刻,伏在一个人的身上,能重新感受到人的体温,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自然,她是愿意多依偎一阵子的。
“奥黛丽,你是怎样给那家伙捉住的?”
一般情况下,秋元白不会问一个刚经历了黑暗的人,那黑暗是如何的,那很伤人,是二次伤害,可是在这里不同,每一个信息,都关系这人命,除了自己,也包括奥黛丽,所以,她必须巨细无遗的说出来,其实,奥黛丽,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没有立刻说出来,秋元白也没有继续问,她感到一丝的温暖,秋元白不是那种强迫的人,也能顾着她的感受,突然,就在那一刹那间,她突然理解了元清,感觉元清的选择是对的,这个秋元白确实很能得到女孩子的欢心。
秋元白自然不知道她竟然那样想了,不然,他的手能不老实起来,毕竟,使用【承影】、【宵练】并不需要手。
“小白,你的两件法器很厉害,八头蛟竟然都给你打得无还手之力,我就不成了,一下子就失手了。”
“错,我有一件法器更厉害,你可以尝试一下。”
奥黛丽知道他想说什么,要在外面,她能接着说下去,在这里不成,在此刻,她不想使用自己的魅术,只想做一个真切的自己,不能给秋元白小窥了。
“我一开始就被送到了这里,每走几步,就感觉到草地上有异动,竟然是有无数头的妖蚺
你知道,精灵族是比较惧怕蛇的,或者说,蛇真是精灵族的克星,或许不是每个精灵族的人都怕,至少我是怕的1”
秋元白点头,能够理解,奥黛丽在这一百人当中,可以说,实力绝对是前五的,她不能给一头蛟抓到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蛇确实是她的克星,对于克星的事情,是不能解释的,无论你实力再强,刚好遇到相克的事物,也是能束手无策的。
便是强如小狼女,还不是给云飞扬一出手就抓住了,那已经不是用实力可以解释过来的事情。
“我当时吓坏了,就运用功法逃离,可是它们好像是故意的,我感觉这些妖蚺都是受到了蛟的蛊惑
它们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将我赶到这个沼泽,这些蛟是不能离开沼泽的,只能依靠妖蚺为它们输送食物。”
这个说法也印证了秋元白的想法,确实如此,不然,也解释不了,这些蛟为何能在这里不断的重生,是沼泽有古怪。
“小白,它们的尾巴是长在水底的泥土里面,也不知道长了多深,它们好像不是动物,而是植物一样,由泥土发芽出来的
它们是这个沼泽的产物,我感觉,沼泽是有生命力的,需要养分,这些蛟不过是它用来吸收养分的一个吸管而已。”
秋元白不知道奥黛丽如何得出这个结论,不过,他倒是很认同,要是动物的话,不能如此的长生不死。
要是植物的话,倒是能解释,要是蛟竟然不是一个独立体,而是沼泽的一部分,那更加能解释了,世界就有很多动植物,身体断掉了,还能再生的。
只是,这些蛟生长得比一般的动植物要快而已,要是它们是某个生物体的一部分,那很好解释,也能解释了秋元白所面对的疑惑。
“小白,我不要再见到它们,很可怕,我刚才几乎就死了,要不是你来了,我绝对是一定死了,而且成了它们养分,好可怕!”
秋元白点点头,“奥黛丽,我能理解你,可是,我要告诉你一个事情,我必须要度过这个沼泽,是渡过,是直接从上面走过去,或者用船,或者游泳,或者用什么方法,总之我的方向就是一定要从这里,直线的走过去。”
奥黛丽惊讶的看着秋元白,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明知道如此凶险还要走过去,明知道自己那么害怕,明知道自己有心理阴影了,还是要带着自己走过去,难道他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