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安被一群人围在中央,感觉莫名其妙。
好奇怪,这些人要做什么?
四周来来往往的路人停下脚步,驻足张望,有几个路人欲上前制止,却被那华服男子带来的彪形大汉挥舞拳头吓退回去了。
路人们只能敢怒不敢言。
华服男子色眯眯地看向苏明安,啧啧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水嫩嫩的,跟花骨朵儿似的。哎呦,这蜜饯子有什么好吃的,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去肴香居吃香的喝辣的去!”
他手指着不远处的肴香居。
苏明安一脸懵懂:“可是我不认识你啊,我不想跟你去。”
嗓音清清脆脆,悦耳动听。
“不打紧,吃完就认识了。”华服男子一脸不怀好意,色眯眯的扫过她全身,意有所指道。
苏明安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察觉到他的眼神不善,但又实在不明白对方的意图。
她低声问身侧的茯苓:“怎么会有人上赶着请我吃饭,京城的人这么热情吗?”
茯苓无语望天:“姑娘,这人是个登徒子,他想调戏你。”
苏明安疑惑:“是那个调戏吗?”
茯苓认真点头:“就是那个调戏。”
苏明安白皙粉嫩的小脸写满了难以置信,清澈明亮的眸子,一脸慎重地看向华服男子求证:“你想调戏我?”
华服男子被狠狠惊艳到了,不禁一愣。
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纨绔,调戏的女子数不胜数,见惯了羞羞怯怯、娇娇柔柔的,还从没见过这般懵懂清澈小女子,顿时兴味更浓。
“是啊!这懵懂青涩的小模样,真让哥哥心痒难耐,喜欢得紧。只要你把哥哥伺候舒坦了,往后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着华服男子色眯眯地朝明安走近,就要去碰触她的脸颊。
明安微微一侧身躲过了他的脏手,同时伸出脚将他踹倒在地,微微一笑道:“舒坦了吗?”
“哎呦,疼,疼,疼,疼死了!”那趴在地上的华服男子痛苦哀嚎。
他的随从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他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明安气急败坏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大理寺卿,我劝你识相点,乖乖从了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有你好看!”
苏明安翻了个白眼:“这么大人了,还张口闭口把爹挂嘴上,废物!”
“你,想不到还有两下子,都给我上,把她给本公子我拿下,公子我重重有赏!”华服男子动怒,嘿嘿冷笑,挥手招呼一众仆从。
话毕,七八个彪形大汉手挽袖子,狞笑着朝苏明安围过来。
苏明安不慌不忙,咽下口中的蜜饯,才伸出腿将离她最近的大汉踹翻到地上,然后一脚踩到他的小腿上,瞬时听到骨头碎裂的咯吱声响起,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眨眼之间。
其余大汉看到这场景都不禁一颤,往常抓的那些女子反抗起来就跟挠痒痒似的,一点痛感都没有。
这小丫头却有这般大的力气,且身手还很快,出手还这么狠,一时都踌躇着不敢向前。
华服男子也被惊到了,看着天真懵懂,一脸纯澈娇美的小丫头,竟然这般狠绝,一时有些动摇。
苏明安却不再给他们机会。
她白皙柔嫩的手抱好怀中的大包蜜饯,几个箭步上前,很快便将一众大汉踹倒在地,并且将每人的小腿都踩得咯吱作响。
大汉们在地上不断翻滚哀嚎。
她灿烂一笑,朝华服男子走过去“该你了。”
“我,我知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姑奶奶饶了我吧。” 华服男子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一脸哀凄,边后退边求饶,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看你这般得心应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吧?”苏明安微微勾起唇角:“今日我若绕了你,岂不是纵容你再去祸害别人?瞧瞧你,脚步虚浮,眼底暗沉,可见是房事过度,劝你节制点,否则小心子嗣艰难。”
说完一脚踩上他的小腿,碎骨声传来,华服男子一声惨叫后疼晕过去了。
随后,她整理好裙摆,伸手拿起一颗蜜饯塞到口中,满脸笑容地离开了此地。
茯苓紧跟其后。
路人们面面相觑,半晌才回过神,好厉害的小姑娘!
真是大快人心!
路人们渐渐散去,有几人离开前还啐了地上不断翻滚,哀嚎不已的人几口:“哼!恶有恶报!呸!”
眼看接近正午,主仆二人去肴香居用了午膳。
照例是满满一桌子菜,荤多素少。
此时没有外人在,茯苓也一起坐下来用餐。
毫无意外最后每盘菜都吃得干干净净。
茶楼雅室里,祁云湛一脸兴味地听着程勇讲述事情经过。
当他听到苏明安最后骂华服男子的话时,被茶水呛得一阵咳嗽:“房事过度,子嗣艰难,这丫头真的说这话了?”
程勇一脸肯定的点头。
“我的天,她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这种话居然怎能说得出口!这也太,太大胆了些吧?”祁云湛一脸不可思议看向一旁的表哥。
顾璟熠轻皱眉头,按理说大家族里对小姑娘的教养都严苛保守的紧。
这种话是绝对不会说出口,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想起在嘉州他受伤上药时,小丫头毫无顾忌地解自己衣服,还在一旁毫不避讳地看他上药,还调侃他身上皮肤白皙细嫩。
想到此,不禁耳根悄悄泛起了红晕。
不知在嘉州,苏家是怎样教导她的,养成了这般性子。
罢了,这些都与自己无关,不必多想。
他与祁云湛继续讨论起朝中之事。
黄昏晚霞漫天之时,苏明安主仆二人才往回走,茯苓怀中抱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装盒子,都是今日的战利品。
那两个护卫果然在离将军府角门不远的巷子里,等着她们,看到她们主仆二人出现,都大大松了口气。
被通知姑娘已离开时,他二人瞬间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
不明白好端端的,姑娘为何要将他二人抛弃。
虽然焦急但别无他法,只好按姑娘说的在此等候。
还好姑娘平平安安回来了,否则他二人不知道要死多少遍才能赎罪。
真好,小命保住了。
茯苓掏出荷包,赏了他二人一人一颗金瓜子,凶巴巴威胁道:“一会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今日咱们先是去了盛裕街,后又去了福安街,而且在肴香居用的午膳,下午就在附件的几家商铺逛了逛。”
二人很上道,连忙点头:“我等知晓了,多谢姑娘!”
苏明安点点头:“回府吧。”
回到府里,管家果然将那两个侍卫叫去问话。
二人一一应答,管家便放心了。
这一天都在为姑娘担心,怕她出去被人冲撞,所幸安然回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