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辍学似磨刀之石,不见其减,时有所——亏。”这一次,司仪官的声音刚落,杨紫衣便答将出来。
“好!”这一次的叫好声倒不是司仪官了,二十台下的数万观众!
“第三道上联是:一心读遍圣贤书,三心二意无益处,四书五经励我志。”司仪官又道。
“一心教学,效应七**,争传瓜井育贤才。”杨紫衣答。
呃,都不用想的吗?
速度竟然这般快!
众人惊诧莫名……
“上联:勇攀书山干撒汗水放飞心中梦想!”司仪官再次出道。
“泛游学海竞逐群雄一朝金榜题名。”杨紫衣再答,同时心中也在不停的抽搐。
这些对子,怎么似乎都是她曾经见过的啊……
如此这般,又如何不会信口拈来呢?
“喝!”众人倒吸一口气!
“最——后——一——联,上联是:谁说桃花轻薄?看灼灼其华,为多少佳人增色。滴清清雨露,美万株艳蕾艳蕾流霞。无何春去莫飞,终究鸾枝坠果,于是平仲设谋,东方窃窦,王母宴宾,刘郎题句,况核仁制药,能疗痼疾佐岐黄;条干充刀,可借印符驱厉鬼,准握天机珍丽质,也知季节让群芳,寄言秋菊冬梅,慎言盲从徒——毒——友。”等到司仪官一口气念完。
他人若说是被惊愕住,那么宇文冲便可称为震撼道无以复加!
他宇文冲能得今日成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有一个好的师傅。
他的师傅一生酷爱联对,后来几乎是到了生无敌手的境界。
固而,后来,他老人家便开始,钻研难度甚高的长联。
最后出了两副绝联,其中一副,便是刚刚司仪官所述的,还有一副,便是自己珍藏在家里的。
然而这两副对联却皆是只有上联的残联!
甚至是,至今也未能有人做出能够与上联媲美的下联。
包括他那作出这两幅绝妙上联的师傅!
因而,直至他老人家辞世时,也是带着一腔遗憾走的。
固而,这许多年里,宇文冲也是潜心研究此道。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却迄今也未能有所可心的收获。
那么,如今这位杨紫衣小姐她,能够给自己一个惊喜吗?
从她刚才的过人表现来看,此女定也是深谙此道者。
尤其是刚刚司仪官所出的几道联,纵使称不上极难,但是,也都需花费些心思的。
然而,对方确实不假思索的便能够对答出来!
甚至是,即便也亦能作出下对之联的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所对的,完全无法与之相媲美!
想至此,宇文冲不觉露出灼灼目光看向杨紫衣。
与此同时,无论是早已放弃比赛的参赛者们,还是评判以及司仪官,亦或是场下所有的观众,俱都是热切期盼和兴奋的看向杨紫衣。
这个对子,的确有些难度,杨紫衣心思。
“我夸福地妖娆,眺青青之岭,填哪些琼阁浮云。有濯濯明湖,收十里嘉林入画。似新尘消宇净,因恩驾鹤凌空。难怪闻山览胜,高举怡情,秦村访友,碑院挥毫。若清节复生,定唤渔夫回绝境;灵均再世,必歌今日过前期。莫悲红雨落幽溪,又续风骚垂奕叶,方信凡夫俗子,不须羽化亦-登_仙……”良久,杨紫衣方才念道。
老天!
可真是个要命的对子!
杨紫衣心中大叹!
看来,还是小静更适合这类风雅……
半晌之后……
“绝了!真是绝了!”
“东方老人这道绝对竟然被紫衣小姐对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紫衣小姐!紫衣小姐!紫衣小姐……”
全场哗然惊喝声,有如雷鸣……
无疑,这一场,魁首为——杨紫衣!
“紫衣小姐,可否先行留步?”好容易比赛结束了,杨紫衣正要与林静下台离去,不想,宇文冲竟然出口挽留。
与林静对视一眼,眼中皆有疑惑,但是出于礼仪,杨紫衣还是笑笑道:“宇文先生旦有何事?”
“老夫还想求一下联!”说罢,宇文冲又叹息道:“实不相瞒,之前这最后一联是为家师所作,并且非是一联,然而却皆是残联,现而今,其中一联以为小姐所赠,那么,老夫亦想请求剩下的一联……”
呃……
杨紫衣无语!
老天!
竟然还要对联?
“上联是: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赴蟹屿螺洲,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请求小姐下联!”甚至不待杨紫衣答应,宇文冲便迫不及待的说出这一困扰他多年的上联。
甚至在说完上联后,便双目灼灼的紧盯着杨紫衣……
而同时,本欲打算离去的众观赛者们,也是兴奋更胜从前看着场上。
没想到,有幸亲眼目睹这两大绝对的完整诞生!
真是万不枉此行!
这?
杨紫衣大蹙眉头,心中厌烦的同时,还真觉得非常郁闷!
因为,这道联,她也对不上来……
“宇文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话,小女子倒愿意一试。”
众人再次激动了!
只因为,这次开口的竟是咋此一局上完全未有表示的——紫青公子!
“老夫的荣幸!”宇文冲心中的兴奋简直是无法言喻。
本看到杨紫衣为难的表情,心中亦是渐凉了,不想,这位几乎被他遗忘的紫青公子竟然愿意给自己一个惊喜!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许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