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听着叶凡还有王老、李老等人说话，每说一句，他的心便是揪起了一分。
听到最后，他更是痛苦了起来。
哭的撕心裂肺，毫无姿态，当真是十分难堪了。
王老最后，捻着长须道，“可惜，这一件有了破损，瓷器一般有了破损，价格就要大跌。”
李老也接过了话头，“上次出土的那一件，是因为保存完好，又在拍卖会上。”“其实，古玩这东西，是没有一个确定的价格的，在合适的人眼中，他就值那个价，在不合适的人眼中，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古老的罐子罢了。拍卖会的溢价非常严重，如果
按市价来看的话，我估计一亿也是打底的了。”
这会儿，叶凡便是看向那赵东来，微微笑道，“既然两位古玩泰斗都发话了，那想必这场赌斗，也是我赢了吧？”
赵东来看向叶凡，舌尖发苦，却是有苦难言。
该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
王老叹息道，“这赵东来也算是本地不错的年轻人了，鉴宝能力是有的，只不过底蕴还不够。”
那李老却哼了一声，道，“鉴宝鉴宝，古玩一道，本就讲究底蕴与眼力，输就是输，又当如何？”
叶凡微微笑着，却没有说话，那赵东来先前对他再三相逼，倒是惹的叶凡不喜了。
赵东来面色发苦，期盼祈求着看向王老，他的师傅，与王老有久，当此关口，也只能盼望王老说几句好话了。
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他都拿的出来，但是一亿，这简直就是一个天价！
王老摇了摇头，苦涩道：“这位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算个折扣如何？反正你三十万便买了这宝贝，今日已经是大丰收了。”
听了王老这话，叶凡却是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可若是他赢了，王老，你觉得他可会放过我么？”
方才赵东来对叶凡苦苦相逼的情形，可还历历在目呢，在场的人们，可都目睹了这一切。
眼下，看热闹的人便是最开心了。
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热闹看！
叶凡微微一笑，道，“我也没有将他逼上绝路的意思，做人留一线，这道理我也是懂的。方才我们便有约在先，若是不赔偿，只需说一句话，这事情便算是揭过了。”
虽然叶凡没有什么必要给这赵东来留一线，不过，他本就不是会强逼别人的人，不然，直接将赵东来打服便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叶凡话音落下之后，王老便是一愣，“原来如此，那就多谢小友了，东来啊，你还不说？”
王老不知道之前叶凡和赵东来约的是什么话。
台下有许多观众，也是后来才来的，这会儿，许多人都不解，互相问道：
“赵东来之前和那年轻人约的是什么？”
“快说呀，我都急死了！”
知道内情的，终究只有一开始便在这里的一小部分人，可是这会儿，那些人都面色古怪地看向赵东来，嘴角隐约在抽搐着。
原本一场小小的赌斗，输赢也不过最多十万上下罢了，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就是一笔小钱。
对赵东来而言，更是如此。
可是，谁又想得到，事态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价值上亿的赌斗，可不是什么人都玩的起的，即便你身家过亿，可是你愿意变卖所有家产，就为了一场意气之争么？
自然是不的。
何况那赵东来，根本就拿不出一亿来。
当下，也终于有人，说出了之前听到的话，“方才赵东来和那年轻人约定，赌斗之外，若是不认账，就要说，就要说自己是吃屎的狗……”
赵东来的脸色都铁青了起来，此刻的他，当真是悔青了肠子！
原本叶凡只是说输的人说自己是狗就好。
可是赵东来自以为胜券在握，偏偏又加了一句，要承认自己是吃屎的狗……
为什么自己这么嘴贱呢……
感觉口腔干燥，舌头发紧，可是赵东来，依旧是，说不出口，他张了张嘴，却是不想说，又不敢不说，当真是纠结死了。
叶凡随意道：“子晴，这个瓷器，你带回家送给你爸爸吧，当作是我一片心意。”
帝都李家，根本就不缺这个钱，不过，叶凡也听李子晴说过，她爸爸最喜欢古玩，便是属于那种会花三亿买价值仅仅一亿古玩的人。
李子晴看了看那罐子，皱了皱眉，道，“唉，也不知道我爸爸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古董，明明这么旧，也不知道哪里好看。”
这话一说，周围人都觉得浑身一震，上亿的东西，小丫头，你不当回事吗？
可是李子晴又嘟囔道：“家里都好多了，摆了一间屋子满满的，真是浪费地方。”
浪费地方……
哪怕是在龙国地价最贵的帝都，这一件瓷器，也可以买得起一套房了吧？
那赵东来，终究是顶不住压力，说出了那句话。
“我，我是吃……吃屎的狗……”
声音十分小声，小声到几乎只能让周围的人听到一两个字而已。
叶凡觉得有趣，便是笑道：“太小声了，我没听见。”
赵东来面色一厉，喝道：“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叶凡挑了挑眉，揶揄道：“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赔钱啊，我无所谓的。”
这话，反倒是让赵东来噎住了话语，十分难堪。
叶凡又道：“你问问外边这位朋友，若是他们答应，我就不让你重新说了，如何？”
外边当即有好事之徒，大喊道：“太小声了，我们听不见！”
这话说的，气得赵东来差点吐血，最后紧紧闭着眼睛，大喊了出来，这才算结束这一场闹剧。
可是，远方，却有人是刚刚到来，他们也愣住了。
“这怎么像是赵东来的声音？”那便是之前在糖人店遇见的杜开阳了。他和赵东来本就认识，这会儿，倒是面色古怪了起来，挤过人群，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是看到了冤家路窄的叶凡，当即冷喝道：“好你个土包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在这里，倒省得我一翻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