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西召唤族长,族长很快来了。阿达西吩咐说:“雨季就要到了。你通知各部落,在驻地附近选取没有疤的大树,枝条砍掉,树心掏空,但不能弄坏,也不能砍倒。等雨水储进大树,要喝的时候就从树下挖洞,收集到的水先晒过太阳再晒过月亮,然后才能喝。注意,不能砍太多,因为树少了走兽就少了,我们食物就会不足!”
族长领命走了。铎泽力看着阿达西时不时地下达命令,都有些恍惚。当年玛玛也这么睿智,但没有阿达西这样果敢。而当阿达西看向铎泽力的时候,又总是含情脉脉,这让铎泽力感到自己的玛玛还在。
阿达西说:“我欠你的该还了,你去猛族,让族里挑选合适的孩童,到我这里接受教导。另外还要派一位巫医过来,我要学习巫术。以前那位巫医年纪大了,我要一个更年轻的。铎泽力,你要快点回来,不然,不然我会想你!”说到最后,表情变得羞涩。
铎泽力听了有些寒毛直竖,因为阿达西只有五岁,那种含情脉脉的情话,实在不适合她。
铎泽力听从吩咐让猛族送了孩童过来。这些孩童七八岁大小,阿达西只有五岁,很难服众。阿达西并不生气,她对孩子们说:“你们谁能解开我出的题,谁就可以休息。”
题目很简单,就是谁能插一根树枝,让人跳不过去就算通过。孩子们都去找最长的树枝。唯独一个七岁的女孩子随便拿了一根树枝插到了山洞的墙壁旁边。
最后阿达西让这个七岁的女孩子留下,其他孩子全都送回猛族去了。阿达西每天上午和这个女孩子一起学习巫术,下午就教这个女孩学习咒语和歌谣。铎泽力就在旁边贪恋地看着阿达西。
这样一段时间以后,铎泽力病倒了。他因为牙齿坏了,不能吃肉,只能喝汤,身体越来越虚弱。巫医说,他要去见天神了。
铎泽力气息微弱地说:“阿达西,我33岁了,已经是族里长寿的人了!你不必难过。我走了以后,克勒还在。你不会孤单的!感谢天神的恩赐,让我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够一直看着我的玛玛!”
阿达西流着泪扑到铎泽力的怀里,说:“我会祭祀,我要让天神留下你!”
“阿达西,每个愿望都有代价,不能浪费。你要把你的能力用在部落的生存上。我走了也不会走远,我会一直保佑你的!”
阿达西哭了很久,但她没有举行祭祀。因为铎泽力33岁了,即使活下来,也是受罪。她不忍心看他受苦。
没多久铎泽力就走了。猛族派了勇士抬走了他。据说给他举办了非常隆重的葬礼。
阿达西听说了以后,叫克勒进山洞来,她说:“铎泽力走了!现在只有你陪伴我了。阿兄,我很害怕,阿妈走了,铎泽力也走了,我才只有五岁,我也没有学完拉姆的知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当她说我很害怕的时候,克勒就好像看到了玛玛。当年玛玛也是用这种表情面对拉姆的死亡。克勒说:“别怕!拉姆无所不能,她所挑选的你必然也无所不能!阿妈走了,铎泽力走了,但是我还在。你不会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