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沈竹安急急忙忙从跑出来开门迎面而来的的便是一脚,而沈竹安被这一脚踢倒在地。
“他娘的,小娘皮,老子在外面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你这么晚才出来开门!你聋啊,在房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啊?”
“你他娘的什么眼神看老子?你再看老子把你眼给你戳瞎!”
边骂着边有踢了沈竹安一脚,因为愤恨,却又无力反抗的沈竹安只能紧紧地用手指抓着身下的泥土,最后因为手指承受不了,而将这疼痛反馈给了沈竹安,敛下不由自主暴露出来的愤怒眼神的眼神。毕竟原身还只是一个孩子,更本无法反抗她所面对的暴力。
而李大庆踢了沈竹安后便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进了屋子,只听见屋子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便出来的李大庆一边将手里零碎的毛票往口袋里揣着一边往门外走着,路过还在地上趴着的的沈竹安时一口浓痰吐在了沈竹安的手边的地上“小崽子,趴在地上装死呢?还快爬起来!”
沈竹安忍着缓了半天都没缓过来的腿上的疼痛双腿不稳的爬起来。
双手上沾满泥土也直接往裤子上蹭一蹭。
“老子今天要去打牌,明天早上回来你明天早上早点烧早饭听到没有?如果明天早上老子回来你还在睡懒觉的话,你试试看!”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mmp二百五你出来!这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原主是他亲生的吗?这么会有这种禽兽,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回应沈竹安的却是无声无息的安静。
安静的让沈竹安眼睛晦涩难忍,自己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这院子里的风太大了,眼睛进了挖掘机!
不行这地方自己一刻也不想多待了根据原主的记忆李大庆对原主是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如果遇到什么不顺心了对李孝勤是非打即骂,根本就不能称为父亲!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左邻右舍在原主挨打的时候也劝过李大庆不要打毕竟原身还小还是个孩子,然而都被李大庆以管自己的孩子,原主吃他的用他的打还不能打了给一一的怼回去。反过来对原主下手更加的重。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在原主挨打的时候劝过了,大多数只是在背后叹一声可怜。
不行!不能在呆在这里了!这必须走人,这这样下去根本就没活路,最后肯定又会落得个原主的结局!
沈竹安一瘸一拐的进了李大庆的房间翻箱倒柜的翻了半天终于在床底的其中一只解放鞋里面发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一百来块钱,数了数揣进了口袋,又在李大庆房间的衣柜里面翻出了一件比较好的军大衣。
沈竹安又跑到原主的小房间,原主的房间只有一张用两个长条凳子一块木板搭起来的一张小床,床上甚至连席子都没有,只有一床洗的边都有些毛掉的被子。
在床旁边的的箱子里找了两件比较好一点的衣服,原主的衣服几乎都是左邻右舍的人家孩子穿了不要的给了原主,所以衣服几乎没有一件是合身的。
将几件要带走的衣服都叠好了放在床上之后,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可以装衣服的包,最后只能在将在烧饭的伙房墙角处堆着的蛇皮口袋拿来装衣服,那蛇皮口袋是用来装种子的,拿起来的那一刻还往地上稀稀拉拉的掉着不知道是什么种子的壳子和已经干掉的泥土。
想自己以前虽然日子过的比较穷是个苦逼的打工狗,但也是快乐的。现在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将那些衣服都揣进了蛇皮口袋后的沈竹安又将手电筒也揣进了蛇皮口袋。
当沈竹扛着蛇皮口袋准备直接偷偷走掉的时候,路过鸡圈的沈竹安看了看窝在鸡圈里面的几只老母鸡!这几只老母鸡下的鸡蛋也是原主家里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
其他的就是每年卖粮食的一点微薄的收入和每年年底都会将养在猪圈里面的猪卖掉的钱。然而这些钱都被李大庆吃吃喝喝赌钱给祸祸的七七八八了!
看着窝在圈里的几只老母鸡沈竹安转身便走进了厨房拿出来两蛇皮口袋和一些细麻绳,将盖在鸡圈上面的网子都掀了起来,鸡飞狗跳想抓了四只老母鸡,将老母鸡的脚用麻绳系起来直接一个口袋两只塞进了口袋。又将两个口袋相互扎在一起抗在了右肩上!就这样左边扛着两袋机,右边扛着一袋衣便出门了。
当沈竹安走的时候天也老在就黑了,农村的夜晚是没有什么人出来的,毕竟为了省电便都早早的便关灯睡觉了。
而这时候出门的沈竹安怕被人发现并没有走大路而是悄摸摸的走在田边,夜晚的村子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天上的月光朦胧的照着脚下的路。
借着朦胧月光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稻田里面还伫立着几座坟包!田里面传来青蛙的叫声夹杂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叫声。
“250你在不在?我们聊聊天吧!我有点害怕,嘤嘤嘤(?_?)”
250:。。。。。。
沈竹安无奈只能边走便念叨着科学富强和谐民主,咱不惧怕任何牛鬼蛇神,咱不怕不怕!
边说着边将挂在自己面前的装着两只老母鸡的蛇皮口袋往自己面前拱了拱,此时的装着老母鸡的蛇皮口袋正发这暖暖的温度,使沈竹安的心里也平缓了些。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这样吭哧吭哧走走停停走了一路,走到了月亮偏西,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这街上是唯一一个可以坐长途大巴的地方。
此时的街道却没有白天那样的热闹,街面上空空荡荡,看这周围空无一人的沈竹安转了一圈找了个房子的墙角将将军大衣从蛇皮口袋里拿出来后将口袋靠在了身后,将军大衣盖在身上。
至于那几只老母鸡则被沈竹安隔着口袋抱在怀里,沈竹安就这样蜷缩在墙角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沈竹安便被早晨清洁工扫马路是声音给吵醒了!此时离沈竹安不远处的早餐铺子已经开门了,虽然还没人但老板娘已经开始忙忙碌碌的开始做饼了。
看着向自家的铺子走来的有些奇怪的沈竹安。这样小的小姑娘不会是谁家买的姑娘偷跑出来的吧,前两天就有一个小媳妇长大白白净净的据说是被买来的媳妇,后来想要跑最后在前面的车站被她男人给逮到打的那叫一个惨哦!想到这的老板娘不要摇摇头“啧啧啧”
“老板娘麻烦给我一碗粥五个烧饼!”
“小姑娘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你家大人呢?”
“我爹妈在G市上班前两天打电话回家让我做汽车去G市!”
“就你一个人?你爸妈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的!没有大人跟着你吗?”
“没有!我家里就我和我奶奶在家我奶奶腿脚不好所以就让我一个人坐车去找我爹妈,我爹说他会去车站接我的!”
老板娘听着沈竹安地道的口音加上上她的说辞便打消的心里的猜想。比较这年头青年人都喜欢出去去大城市打工家里留着老的小的的情况多了去了也没什么奇怪。
“阿姨,我这里有几只老母鸡卖给你可以吗?只五十块钱,本来是我奶奶人我带了给我爹补身体,但是实在是太重了!”
“七十块钱?可以啊你等着我拿钱给你。”老板娘爽快的答应了,说着老板娘便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了零零碎碎的七十块钱给了沈竹安喜滋滋的将堆在桌子边的老母鸡给拎到后院去了!
喝了粥感觉全身都暖和起来的沈竹安将几个烧饼用塑料袋装起来。
坐在一股闷味夹杂着放屁吵闹的声音晃晃悠悠的走了七八个小时终于到了G市。
下车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的沈竹安扛着一个蛇皮口袋漫无目的的走在G市的人行道上,而人行道上的路人看到沈竹安便略微嫌弃的避开了沈竹安。
比较一看这种穿着肥大的灰布褂子头油的好像几天没洗了身上还散发这一阵阵的怪味的孩子一看就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乡下人,不知道身上带着多少细菌呢!
然而乡下人沈竹安却毫不在意路人嫌弃的目光也没空管自己的一切与周围格格不入,毕竟现在主要是解决吃饭睡觉问题,现在去给人家打工人家是肯定不会要的,跑到福利院去万一被警察查出来在将自己送回去就惨了!而睡觉倒是可以在公园里面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