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凌菲要来给她治脸的时候,李亚楠的心情是愉悦且窃喜的,她认为这是凌菲的一种妥协,同时自傲于自己本身的智计无双,哪怕是讨厌自己的人照样要帮自己。
她从小就知道人是不能够无欲无求的,要争要抢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是她一直都明白的道理,要不是秉持着这样的观念,她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成为知名大学的大学生,接触到真正的上流人士。
正是因为曾经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尝到了甜头,她的***才会像是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最终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干净的病房内,热情的阳光通过透明的玻璃窗户迫不及待的钻入了房间,李亚楠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的皱起了眉头,她的整张脸都被尸斑所填满,只能够零零星星的看到一点白皙的皮肤。
她脸上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了,严重的已经完全遮掩不住她的问题,所有的人都避她如蛇蝎,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嘲讽,恐惧,躲闪。随着时间的流逝,李亚楠的耐心越来越少,每每都会催促李母去找凌菲闹事,距离那天也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起初李母还会推脱两句,毕竟黑曜事务所那地方有些恐怖,每个人都武力值爆表,早在之后她去闹事的时候就已经体会到了。那天之后季凉川还专门找了一些专业的保镖,穿着黑西装带着黑色的墨镜,看上去唬人的紧,只要李母有靠近就会被强制性的带走,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干了,必定对方是专业的人士,对她的胡搅蛮缠应对得当。
吃了亏之后,李亚楠再次催促李母去找人的时候,就会得到对方的责骂斥责,偏偏她自己还不能出门,只能够一天又一天的等待着。
“你个死丫头,天天就知道在这里躺着,也不知道帮帮忙,成天就是吃吃吃,谁谁谁,养头猪都比你强,最起码还能买点价钱。”李母恨恨的一屁股坐在病床旁,恨恨的瞪着李亚楠,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吃了对方。
李亚楠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开始喝手上的汤,她早就习惯了这些,都无所谓了。等她的脸好了,眼前的女人就可以从眼前消失了,免得破坏了自己的美好生活。
吱嘎——病房的大门被人推开,两个身影迈着轻缓的步伐走了进来。一个人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连衣裙,长发高高挽起,漂亮精致的五官十分夺目,另外一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帅气英俊的脸上带着丝丝的笑容,看着旁边之人的眼神满是温柔和宠溺。
突然多了两位来客,身为病房主人的李亚楠还没来得做出反应,李母就迫不及待的蹦了起来,叽叽喳喳。
“你们可算是来了,害老娘等了那么久,今天我……”狠话还没来得及放完,李母的嘴巴就被人给狠狠地捂住了,连呜呜呜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可见对方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只能够瞪着快要脱框的眼睛,被人给毫不留情的拖走,眼睁睁的看着病房离自己越来越远。
“好了,碍事的人走了。”凌菲耸了耸肩,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样子,拉着季凉川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双手环胸高高在上的看着对方。
李亚楠虽然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也是淡淡的,可嘴角却是上扬了两分,可见内心里面的得意和欣喜。
“凌菲,你还是来了。”李亚楠抿了抿唇,然后开口道。半点不提自己内心的忐忑和忧虑,似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平白的让人觉得讨厌。
说实话,她一直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可是在面对着凌菲的时候她所有的自信全部都被击垮,明明这个人除了容貌和成绩之外一无所有,这些东西她也是有的,可为什么会永远的输给对方呢?
“李亚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凌菲歪着脑袋看着李亚楠那张面容模糊的脸,嘴角扯了扯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这副模样配上她精致漂亮的脸蛋平添了两分刻薄,可却无损于她的美貌。
“你什么意思?”李亚楠皱起眉头,心生不妙的预感,强装镇定厉声开口。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看不出破绽,可实际上也只是做无用功而已。
“你以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吗?”凌菲单手支腮,满脸的兴味,“酒吧的那个事情应该是你策划的吧!品尝看上去默不吭声的,竟然是个不叫的狗,咬人倒是挺疼的。”
胡玉儿这种画皮娃娃的心机深沉着呢,怎么可能用这么低俗的手段?估计她也是顺势而为而已,愚蠢的人至始至终也只有李亚楠一个人。自以为聪明,谁知她是被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别想赖我。更何况就算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李亚楠有一瞬间的慌乱,之后就镇定了下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没关系,就算是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凌菲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也没想从对方的嘴里得到承认,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从对方脸上的神情她已经有了答案。
“你今天来究竟是干什么的?快点给我治脸吧!”李亚楠有些不耐烦了,强硬性的转移了话题,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暴躁。
“你真以为我是来给你治病的吗?相由心生,你内心丑恶,难道还想要一张漂亮的脸蛋吗?妄想——”凌菲冷眼瞧着李亚楠,对方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之后就张开嘴巴想要呼喊。
“来人啊——”可惜李亚楠呼喊了半天,并没得到丝毫的回应,渐渐地也绝望了。
“你做了什么?我要是出了事,你也别想好过。”李亚楠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臂瑟瑟发抖,到现在她才是真的怕了,她一直以来对天师这个职业有所误解,以为对方只不过是个骗人的神棍而已,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的,她只能够发出这种毫无威胁力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