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教子,简单的四个字,真要做到这一点,太难了!
即便是在后世女权盛行的时代里,女人依旧是很难。更何况当下这个情况,男尊女卑。这男人做什么事情,一旦出了岔子,往往会把过错推给女人。
从老早之前的妲己惑纣王、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再到汉朝的掌上飞燕、唐朝的明皇玉环,嗯,最近的,就是吴三桂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男人做了事情,丢人现眼了,直接甩过女人。
简直就是不要碧莲啊!
“福晋且放心,爷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
九阿哥看云懿的表情有些沉闷,当场立誓。
云懿望了九阿哥一眼,勉强笑了笑,道:“真的?”
“当然!”
九阿哥一本正经地回应。
云懿展颜一笑,道:“那,说定了啊。若是您将来惹了麻烦,可别怪妾身什么都不做啊!”
“放心,爷不惹麻烦!”
九阿哥无比肯定地回答。
云懿笑笑,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那么,三哥的事情,爷打算管吗?”
云懿将话题转回三阿哥被康熙惩治这事儿上来。
“不管!”
九阿哥果断回应,“这事儿,我们兄弟谁也没这个资格来管。”
三阿哥的所为,上纲上线就是是不孝,是对敏妃不敬。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十三阿哥的夹在中间。
总之,这就是一潭浑水,谁掺和谁麻烦。
云懿笑笑,她其实还挺怕九阿哥一时脑袋发热决定兄弟义气一回。毕竟,三福晋跟她可是堂姐妹。
“福晋,难道在你眼里,爷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九阿哥觉得自己被自家福晋给小瞧了。
云懿微笑道:“瞧您说的,妾身这不是担心您想岔了吗?三嫂到底是妾身的堂姐,若是您因为顾忌妾身的关系,一时想岔了呢?”
“三嫂是你堂姐?!”
听到云懿的话,九阿哥不由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被这消息给惊到了。
“您不知道?”
云懿愕然望着九阿哥,也被九阿哥的反应给惊到了。
九阿哥点头,很是有些尴尬。他是真的不知道三福晋跟云懿的关系。
云懿也是无语了,轻声道:“爷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呢?”
九阿哥挠挠头,道:“爷跟三哥也没什么深交,虽然是兄弟,可平日里没什么来往的。也就是偶尔碰到了,说几句话。”
“福晋,爷跟你讲啊。”
九阿哥当即开始了长篇大论,讲述他跟他的一帮兄弟的关系。
云懿津津有味地听着,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东西。在这之前,她觉得康熙的一帮儿子彼此间的关系应该还算和睦。
可听了九阿哥的一番讲述,云懿才恍然大悟,康熙的儿子们都是演技派。在康熙面前的时候,兄友弟恭,相当的和睦。但在私下里,却是早就有了各自的小团体。
“爷,难道你们就不怕皇阿玛知道了?”
“怕什么?”
九阿哥很不以为意地望了云懿一眼,“我们兄弟之间也没什么矛盾,只是玩不到一块儿去罢了。皇阿玛每天那么忙,哪儿有时间关注这些?”
“再说了,就算是皇阿玛知道了,又有什么问题?”
九阿哥很淡定,“十个指头还不一般长呢,我们兄弟之间又没发生什么你死我活的争斗,无非就是交情不深。”
“好像是这个理儿啊!”
云懿琢磨了片刻,也就不再言语了。
莫说康熙的儿子们,就算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兄弟几个之间的关系也是有差别的。爹娘对自己儿子的态度也都是做不到一样公平,那么,儿子们之间的关系有亲疏远近,也很正常。
又说了会儿闲话,两人便沐浴安置了。
一夜辛劳,然后好梦到天亮。
等云懿醒来时,九阿哥已经出门。
所幸,云懿给宜妃和太后的请安不是每天都需要。所以,她时不时地还是可以睡个懒觉的。
青柠在云懿醒来后,便送了洗漱用具来。
待到云懿起床,洗漱完毕,早饭也送了过来。
一碗香浓的炖鸡汤,美味却不油腻,再有各式的小糕点和米粥。
鸡汤是孙嬷嬷一早炖好的,是给云懿补身子的。
用过了早饭,云懿在院子里慢慢溜达,虽然院子不大,略显逼仄。但本着省心省事的原则,云懿是没打算出门溜达的。
御花园那边是大,可天知道会遇到什么人。
对于康熙的女人,云懿的一早的原则就是敬而远之。所以,减少在宫里的走动,是相当有必要的。
只是,云懿想着躲人,但偏偏有人找上门来。
这次来的却是五福晋!
五阿哥和九阿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从这一点来算,五福晋是云懿正儿八经的长嫂。
对于五福晋他塔喇氏,云懿的了解不多。但她却知道,宜妃对他塔喇氏似乎多有不满。至于两人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猫腻,云懿连一点的消息都没听到。
可不管宜妃如何对他塔喇氏,云懿面对他塔喇氏都是要待之以礼的。
“五嫂,快,屋里坐!”
云懿笑呵呵地迎上五福晋,引着她进屋里说话。
“就不进屋了,这天儿怪热的!”五福晋笑了笑,“咱们就在院子里说会儿话吧!”
“成!”
云懿笑笑,让孙嬷嬷和青柠去准备茶水糕点。
瑛嬷嬷则留在云懿的身边。
云懿并不知道他塔喇氏为何而来,但老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跟他塔喇氏没有太多的交际,而现在,他塔喇氏忽然登门,由不得云懿多几分的小心。
瑛嬷嬷之前在宜妃身边侍候,被宜妃送到云懿身边,此刻就是云懿用来震慑他塔喇氏的定海神针。
毕竟,在一般人的理解里,瑛嬷嬷是可以直接跟宜妃说上话的。
“九弟妹,嫂子这次来,是有点事情,想要请教你!”
五福晋落座后,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道明来意。
云懿眨眨眼,缓声道:“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上忙的,五嫂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忙,绝对没有二话。”
这番话,却是留了几分的余地,没有把话说得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