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
一直在喋喋不休的金武楞住了。
夏月的未婚夫?
金武茫然的看了看白阳,然后又看了一眼林风,眼神中满是询问之意。
很显然他并不zhidào夏月的近况,更不zhidào她已经有了一个未婚夫。
实际上夏月的事情,在玄剑宗内已经有不少人清楚了,金武也曾听闻过,只不过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清楚夏月的为人,zhidào她纵然身受家族之命,但也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屈服,而且在那些时日里金武也见过夏月几面,zhidào她的境界一日千里,修行天赋在这段时间里毕现无遗,早在数个月之前便已经达到了定元境,而且境界还在不停突破。
这种情况,她的价值已经完全超越了嫁给别人换取联姻利益,那为何她还会向别人低头,不惜委身下嫁?
“好了,金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夏月也有她自己的道路,如果这是她的意思,我们这些做朋友的人,必须要尊重她的决定。”林风拍了拍金武的肩膀,他zhidào金武性格很急,语重心长道:“她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就说明她已经有了考虑,你不要冲动的去找她问些什么,明白吗?”
“可是”
金武眨了眨眼,转脸看了看白阳,虽然白阳仍然面无表情,可金武清楚夏月在白阳心里有十分特殊的地位,但是现在这个最该激动的人居然毫无反应,那就不得不让人感觉奇怪了。
就在金武正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林风一把拉住了他,对其他那些玄剑宗弟子挥了挥手,然后与白阳道:“找个地方坐一坐?”
白阳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林风笑了笑,然后给金武使了个眼色,后者虽然还处于一种摸不清楚头脑的状态,不过却还是跟着他们两人走出了这个休息区,往外面的回廊走去。
穿过那条长长的回廊,便是能够看到一个巨大的练功场,那建筑古意十足,创造者显然是花费了很多的心思,让这里不光是一个练功场,更像是一处惬意的歇息之所。
为了各个宗门的弟子们能够得到最hǎode环境以及最hǎode休息,在这方面可谓是下了血本,而且每年在这些建筑和设施的维护投入所需要花费的灵石便是一笔天文数字,拿到外界,足以让大部分的宗门甚至家族感到震惊。
白阳等三人来到那练武场之内,昏黄的光线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空气里面飘着让人意识清明的香气,白阳抽了抽鼻子,感觉自己经脉中的真气流转sudu都快了不少,这种香气显然是比当初玄剑宗给外门弟子使用的启灵丹要高级了不少,至少也是玄阶至级的丹药熔炼在香炉当中,方才能有这种作用。
金武对这个地方感到十分的好奇,此时又不是弟子们的修炼时间,所以这里竟也空无一人,显得安静至极。
三人捡了张桌子,围坐在一起,林风似乎对这些东西比较了解,拍了拍桌子旁边的符文阵法,连接着另外某一处空间的阵法亮了起来,在光芒过后,桌子上便出现了一些茶点。
不过几人似乎谁都没有胃口,林风依次给两人添了杯茶,随即盯着白阳道:“所以,你现在已经zhidào了,你打算怎么做?”
白阳苦笑道:“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种无理取闹之人?你说的没错,夏月她有她自己的选择,我们身为她的朋友,自然要尊重她的选择,那么我们就不应该阻拦她。”
林风仍是盯着他,说道:“你应该zhidào我在说什么,如今元家势大,在整个南荒大陆之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就算是澹台家,慕容家,以及你们白家都未必能够跟元家抗衡,所以元家若是想对夏家稍微施上那么一点点的小手段,让夏家不得以就范,还是很轻松的。”
“以元家如今的实力,也犯不上如此。”白阳摇了摇头:“也许夏月与元布衣真的有了感情,也许她真的想要嫁给他。”
林风摇了摇头,“你明zhidào事实不是如此,那日在横川,那个神秘出现的应该就是你吧?既然当时你看到了夏月的决心,而且你也出手阻止过这一切发生,为什么现在反而退却了?难道你认为夏月会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吗。”
白阳一时有些语塞,沉吟了两声后,有些无奈:“纵然如此,如果夏家现在真的已经到了不得不让夏月xishēng自己的地步,她的决定也未必是错的。”
对于家族之事,白阳并非是一无所知。白家能够有今日的这些成就,自然少不得祖辈们的斗角以及种种xishēng,夏家虽然是一介商贾家族,可是他们家族实在是太有钱了,一整座大陆的经济命脉几乎都掌握在一个家族手里,那么在个家族在许多强大势力的眼中就变成了一块肥肉,一块吃到嘴里不会有任何wènti的肥肉。
那么身为夏家曾经一直想要巴结的存在,元家如果对夏家有所觊觎,又恰好又类似的计划,夏月自然就成为了最合适的纽带。
“夏家现在就是一块人人都想尝尝味道的肥肉,他们家族掌握了太多的资源,如果夏家想的话,什么富可敌国都只是弹弹手指的事情。如果那些拥有古老传承的大家族配合夏家的资源,想要打造出一名强者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元家现在实力强大,但是却没有一名武尊坐镇,他们现在最急于改变的便是这一点。要我说啊,夏月会答应元布衣,这里面肯定还是有些蹊跷,如果你说夏月突然间喜欢上了元布衣,那这个转折也未免太过突兀。”
林风拍了拍白阳的肩膀,道:“这件事情我们有必要查一查,你也不要不放在心里,因为如果真的没有在乎,你很有kěnéng会悔恨终生。”
白阳沉默着没有说话,低头看着桌上的那些茶点,冉冉烟雾渐渐将他的表情遮住,让人看不穿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金武一拍桌子,咬牙道:“如果夏月真有麻烦,我管他是什么元家,我肯定要出这个头!”
金武虽然为人冲动,而且也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但是他同样也十分讲义气,当初他因为澹台烟的行事做风太过可耻,不惜与其做对也也站在白阳等人这边,虽说其中也有一些利益趋使,但他的性格仍是hǎode。
夏月若是有难,金武自然不kěnéng坐视不理。
“这件事情还有待查明。”白阳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也zhidào事有蹊跷,可这又能如何?我们单独的实力毕竟太弱了,我可以将元布衣解决,但是他背后的元家又该怎么办呢?元家现在的崛起之势无人可挡,他们需要借助夏家的资源,就代表他们必然有万全的准备,谁都不kěnéng阻挡得了他们的决心。”
“就凭我们三个,哪怕加上各自背后的家族实力,恐怕也做不了什么。”
听了白阳一席话,林风和金武都陷入了沉默。
林风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可以跟家族申请调用剑侍,至少可以抽出三人,每个都是地元境强者,虽然不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也算是增加了我们的筹码。”
“没错,我也可以跟我爹说,让他请动家族的客卿与我一同向元家讨个公道。这种强买强卖的婚事,我就不信他们元家还能占了理去?”金武也是愤愤不平。
话说到这,其实三人心里都清楚,夏月显然必定是遇上了麻烦,而这个麻烦恰恰又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纵然林风跟金武都出身世家,各自背后的家族实力都算是bucuo,可是比起元家这尊越来越可怕的庞然大物来说,目前也只有白阳背后的白家最有资格,也最有kěnéng与之抗衡。
不过林风跟金武zhidào白阳与家族中人关系不算特别融洽,否则他当年怎么kěnéng会被以那副模样被送到玄剑宗,而且还被不管不顾的扔在外门做了整整半年杂役。
既然白家不能插手这件事情,那就代表着他们只能借助自己,或者借助林、金两家的力量。
“船到桥头自然直,此事我们自然不kěnéng坐视不理,但现在也没有hǎode办法。与其坐在这里愁眉苦脸,不如多多考虑接下来的比试该如何取得一个hǎode名次。”
白阳拍了拍林风跟金武的肩膀以后,凝重道:“直到现在出现的这些比试还只是比较考验每个弟子的素质,可我听说过,武神塔内的考验更是一场考验个人实力的厮杀,我们不能够再像之前那样成群结队,必须要被分散开,在武神塔的世界中一层一层挑战上去。”
“这样也好,毕竟我们的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如果到了武神塔中,或许这会是我们的优势。”林风思考了一下,却是觉得这件事情对玄剑宗来说有利而无害。
因为玄剑宗的主要战力就是那几人,到了武神塔中或许还能发挥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优势。
“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还真以为能够武神塔不成?”
突然间,一声冷笑,从这间练功场的入口响起,三人远目而去,发现几个气势凌人的少年满脸冷笑,围着一个年约二十几的嚣张青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