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慕容无敌,还真的该杀呢。”
约过许久,白阳与孔墨衣坐在席间,听着诸葛温柔讲述着慕容无敌的事情,听到他此番前来横川城是为了破坏夏家与元家的关系,孔墨衣则是饶有深意的看了白阳一眼,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白阳却是没有理她,对诸葛温柔说道:“这么说的话,他与你立场对立,那你是要帮助夏家?”
“嗯,夏家与我们诸葛家素来交好,只是这次夏月妹妹的婚事,实在是有些太过仓促了。”诸葛温柔叹了口气,显然也是对夏家如此强硬的想要将夏月当成一种交易价值嫁给元家而不满。
诸葛家既然与夏家向来交好,那诸葛温柔与夏月的私交想必也是不差。
两人自很小之时便已经以姐妹相称,诸葛温柔年长几岁,对夏月自是如同亲生妹妹般呵护照顾,如今夏月落得这般遭遇,诸葛温柔虽是心里同情,但她也知道,父母之命,家族重责,种种压力让她们这种出身世家的女孩,根本难以掌控自己的命运。
正是因为如此,就算这次诸葛温柔对夏家颇有微词,但她还是选择亲自前来,帮助夏家度过难关。
“说起来,两位又是为何来到横川的呢?最近横川可是乱的很,在元家代表前来之前,已经进驻了不少家族的探子,你们二人如果只是在此地稍做休息,那我劝你们尽快离开吧。以免被扯进事端之中难以脱身。”
诸葛温柔对两人说道。
不得不说,诸葛温柔的心地十分善良,虽然是初次见面,却仍然为两人的安危着想。
白阳说道:“多谢姑娘,我此行前来,实是有要事需要处理,倒是没有想要加入各方的争斗。”
“嗯,确实是有要事需要处理,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呢。”孔墨衣白了他一眼,对他这种满嘴客气谎话的行为极其鄙视。
诸葛温柔自然也只信了三分,柔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劝。你们此行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这酒楼找我。”
“多谢姑娘好意。”
白阳点了点头。
话说至此,诸葛温柔也是微笑着告辞离去,回到房间。
等到诸葛温柔离开以后,孔墨衣一副笑吟吟的表情看着白阳,道:“不错嘛,有一套啊,刚刚认识的姑娘就对你这样有好感,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与那夏月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你如此关注的女孩,应该与你的关系不寻常吧?”
“她是我同门。”白阳沉默了片刻,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
“回去,叫人,告诉我大伯,打伤慕容震的那个家伙找到了!”
慕容无敌被人抬回自己居住的酒楼以后,??后,整个人脸上的表情变的无比狰狞,对劲装男子说道。
那首领楞了楞,有些不解道:“公子,那人真的是?”
“没错,绝对不会错了,那人与慕容震的形容不差几分。而且,他的话已经表露了自己的身份,错不了。”慕容无敌冷冷道:“今日他敢现身,那肯定是有目的,说不定是为了夏家而来。”
“慕容震小少爷说过,那家伙跟夏月关系不错,说不定是为了夏月而来?”
首领沉吟了两声,一下字就发现了事情的关键。
“呵呵,白阳啊白阳,抓了你这么久,想不到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毁性命!”
慕容无敌的笑容充满了嘲讽。
这次他虽然被人打成了重伤,但却意外的发现了打伤慕容震之人,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
慕容震心心念念想要杀死的家伙出现在横川,这对于慕容家而言简直是比摧毁夏家还要大的事情。在慕容家主阻止的情况之下,慕容震仍然被人打碎了骨头,如果不是最后的致命伤痕被他躲了过去,否则慕容震这个慕容家所有人都看好的继承人就要直接殒命在玄剑宗了。
那首领听完慕容无敌的话,脸上也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们这次来本来就是身负着使命跟任务,但是,摧毁夏家之事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可那个伤了慕容震,在整个慕容家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的人就出现在横川,这件事情,绝对要比他们的任务重要。
想通了这一环,那首领也是毫不犹豫,直接点头,以自身修为催发体内的某种传信工具,向慕容家报告这个消息。
——————————————————————————
“少爷,是无敌少爷的人来信。”
慕容家,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脸色阴沉站在一座阁楼顶层的少年正观看着手中的经卷,身后,一个仆人走了过来,将手里的书信递了过去。
“哦?”
慕容震放下经卷,手臂上传来的一阵酸麻让他表情更加阴沉起来。
一年多了,他身上的伤势,在家族花了极大的代价之后,才算是给他医好了八成,但是那可怕的后遗症仍然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就像是附骨之疽,让他时时刻刻都能记起来,有一个叫做白阳的家伙,打碎了自己的骨头,而且还差点一剑要了自己的命。
打开书信后,慕容震只是阅读了几行,表情便是变的极为兴奋,长笑了两声后,吼道:“好!好!慕容无敌,干的好!时隔一年,终于找到那个杂种的下落了吗?哈哈哈哈!”
那仆人见状,赶紧在旁边恭维道:“恭喜少爷!”
“呵呵。”慕容震握着那书信的手指都已经泛白,沉声道:“太好了,给我派人到横川,告诉慕容无敌,这次不管他惹了多大的祸,我慕容震都能帮他拦下!只要他将白阳的脑袋给我带回来,只要他能杀了白阳,不管他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他!”
“少爷?这……这不太符合规矩吧?”
这仆人闻言,知道慕容震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赶忙说道:“这超过了您的权限啊。”
“你是在质疑我?”慕容震眯了眯眼,将那书信在手中揉皱,撕毁,最后淡淡道:“如果你不去传话,我还有其他可以传话的狗,一条不听话的狗,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你懂吗?”
听出那话中的杀意,那名仆人浑身一抖,赶紧点头不敢再啰唆。
转过身去,慕容震握着手中的废弃纸团,凝视天外那昏黄的颜色,冷笑道:“白阳啊白阳,咱们终于有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