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吴王李恪有着许多因为他是炀帝外孙,而支持他夺嫡的大臣。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大臣其本身就是一个失败者。
对于推翻了炀帝统治的那些人来说,吴王李恪的血统,就决定了他跟那个位置无关。
否则的话,顺利从炀帝的手中保证了自身利益的各大世家,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能用“乱臣贼子”来形容。
当然,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程砚也不会纠结于那些已经存在了的事情。
可是,对于吴王李恪,程砚是从心眼里同情他。
历史上,因为太子李承乾起兵谋反,吴王李恪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他有夺嫡的心思,那些大臣就将他驱逐出了长安。
离开长安后,吴王李恪也是看清了现实,也不再对那个位置有着什么幻想。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仅仅是因为赵国公长孙无忌和武皇后斗法,这个已经安心做闲散王爷的吴王李恪,就成为了政治牺牲品。
历史总是有着这样那样让人意难平的存在。之前的事情,程砚无能为力。
可是,既然程砚有幸来到这个世界,那么程砚就想着去做一些事情,让自己心中的意难平得以平复。
思索了良久之后,吴王李恪对着程砚说道:“若是开办学堂的话,各个世家是否会提出反对?”
“反对什么?陛下用的是内帑的钱,一没让他们募款,二没有使用国库的钱?难道陛下想要为他的百姓们做一些事情,难道那些人就要反对么?”
“他们所称颂的明主圣君,不都是一心为百姓谋福祉的么?”
程砚不以为意的说道。
“算了算了,这些事情就让父皇和太子去操心就是了,我一个闲散王爷,只要将你的话带到,剩下的我就不去管了。”想了想程砚所说的话,吴王李恪觉得可行,可是具体实施的话,他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索性也就不去费那个脑子。
“呵呵……我说你这个闲散王爷,为什么还在长安?你的封国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处理了么?”看着吴王李恪洒脱的模样,程砚给他添堵道。
吴王李恪白了程砚一眼,然后收到:“你这人怎么净说些让人扫兴的话?我倒是想之国,可是一来父皇不允许,二来太子也需要我去制衡青雀。”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若是我还想要那个位置,我为什么不自己去争?”
“现在好了,我不去争了,可是父皇想让我和青雀成为太子的磨刀石,而太子则将我看成制衡青雀的工具。”
“都是一家人,怎么那么多让人不省心的事情。”
吴王李恪对此表示自己十分的无奈,可是他现在仅仅是一个没有了雄心的闲散王爷,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去做那些事情。
“不说那些了,我听说你的府上有不少“青海龙种”,送我十匹八匹的,我好跟他们赛马。”吴王李恪笑眯眯的提议道。
“好像我以前就送过你吧?怎么现在还找我要?陛下的御马监里可是又不少的宝马良驹,既然陛下不让你去之官,那么你没事的时候去他的御马监找几匹宝马良驹,难道那些人还会找陛下告状?”
看着凑到自己身旁的吴王李恪,程砚没好气的说道。
听了程砚的建议,吴王李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说的不错,既然父皇不让我之官,那我就去闹他,什么时候把他给闹的烦了,那么他就直接将我给打发去之官了。”
“伯言,你的这个主意不错,本王很是欣慰你能够为本王出谋划策。”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给你出谋划策了?你的所有的行为,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程砚赶紧否认道。没有办法,吴王李恪可是唐皇李世民儿子,而程砚却不是。
若是让唐皇李世民知道,程砚给吴王李恪出主意,让吴王李恪去祸害唐皇李世民的宝马良驹,程砚都能够想到自己的下场。
“瞧把你给吓的,父皇还能吃了你还是怎么滴?”吴王李恪不以为意的说道。
“哼哼……陛下是不能吃了我,可是军棍打在我的身上,你又感觉不到疼。”程砚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程砚满是怨念的话语,吴王李恪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顿时来了兴趣。对着程砚扬了扬头,仿佛在说:说说怎么回事?
程砚转身就走,对于无良的吴王李恪,程砚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哎……伯言,走什么?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呢?”
看到程砚转身离开,吴王李恪赶紧追上程砚的脚步,继续追问道。
“没什么!”程砚不愿意搭理他,索性就找了个借口,向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过几日父皇要办一场秋狩,伯言有没有兴趣参加?到时候你和本王组成一队,将其他人的队伍都给比下去。”看到程砚实在是不愿意说,吴王李恪也不再勉强,转移话题说道。
“这个才是你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吧?”听了吴王李恪的话,程砚边走边说道。
“是!”对此,吴王李恪并没有打马虎眼,反而十分真诚的直接承认。
“吴王殿下,若是我和你组成一队的话,还有什么挑战性可言?你本身就精通于骑射,是此道的佼佼者。”
“我虽然不是很喜欢狩猎,可是也是多年来常练不辍的。再说了,我都几年没在家中度过了,这有了闲暇,我为什么不多陪陪我的家人,反而要和你们一群纨绔胡闹?”
程砚站住自己的身形,十分认真的对着吴王李恪说道。
“哼哼……你不就是想告诉其他人,你对夺嫡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想法么?”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程砚程伯言早已经打上了太子的标签。这个可不是你想要甩脱就能够甩脱的。”
听到程砚不愿意参加秋狩,吴王李恪不满的哼哼道。
“我什么时候打上太子的标签了?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在任何场合说过支持太子的言论的呀。”程砚好奇的说道。
“你是没有直接说,可是你是直接做的呀。伯言,不要把大家都当成傻子。你当初劝诫我不要夺嫡,难道就没有支持太子的意思么?”
“还有就是你为了太子的安全,和太子换乘坐骑,又在太子的御马发狂的时候,不顾自身安危的直接击毙御马,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是支持太子的表现?”
“太子本身仁弱,是不是你将你的《太极拳》教给了太子?使得他的身体愈发康健?”
“还有就是,你刚回长安的时候,在虎贲卫的临时营地中,对太子处理的那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