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柄诚来到楚州府的城隍庙之后,却发现大殿之中已经站了四个同僚,他们一看见叶柄诚到了之后,立马客气地上前朝着他拱手一礼道一阵寒暄。
叶柄诚作为叶家的子弟,虽然化作阴神,不过背靠叶家,他在整个楚州府的七品阴神之中也是排名第一的,哪怕当初的戴临对其也是客客气气的。
只是,这一次,叶柄诚有些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揣测这新来的府城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故而对于其余的县城隍的的寒暄只是敷衍了一下。
不过随后,他便开口问道:“诸位,不知道你们可对新来的府城隍大人有所了解?”
其他几个县城隍虽然对于叶家这个庞然大物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叶家如今不是从前的叶家了,自打多了一个洞虚境的长老之后,就多了一个山头,这叶柄诚如今肯定担心自己的位置,再见叶柄诚如今的心不在焉的样子,听了叶柄诚的问话,就更加肯定叶柄诚的担忧了。
其实,他们几个也是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毕竟新来了一个府城隍,据说还是其他州调来的,对于这位府城隍的性格喜好一无所知,也是颇为担心。
叶柄诚从那几位县城隍的脸上就看出来,他们也是对方绍远的情况也不清楚,没办法只好站在那里准备随即应变。
慢慢的,九大县城隍皆来齐了,在等了好一会之后,却发现召集他们来的新任府城隍一只没有出现。
渐渐地,原本安心等待的诸位县城隍开始有些焦躁了,毕竟他们在楚州府也算是位高权重,新来的府城隍想要掌握全府,肯定绕不过他们。
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新来的府城隍若是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他们自然用笑脸相迎,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这新任府城隍似乎颇有性格,居然想要把他们晾一晾。
于是乎,这些县城隍私底下便开始商议是不是该给这位摆谱儿的府城隍一个小小的下马威啊。
而叶柄诚见状,顿时心头暗喜,若是自己能够联合这些县城隍一起逼宫的话,即便是府城隍也无可奈何。
“哟,诸位聊得挺热闹啊!在说什么呢可否说与本神听一听?”就在一帮子县城隍聊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一道轻飘飘的陌生的声音响起。
身子猛地一哆嗦,叶柄诚等九个县城隍顿时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一个年轻人正站在大殿中央。
要不是看见这个一脸淡然的年轻人身穿一身蓝袍,他们这帮县城隍恐怕就要叫人了。
叶柄诚作为县城隍的领头人物,他当仁不让的率先站出来问道:“敢问可是新任府城隍大人?”
年轻人若有深意的看了看他叶柄诚,这才点点头道:“却是本神!你是易南县的叶城隍?”
叶柄诚顿时心头一凛,他一来想不到这府城隍居然如此年轻,二来也不知道这府城隍居然早知道自己,而且一眼就看出来了,显然做足了准备工作。
当方绍远的眼神扫过了在场的九位县城隍,他们一个个皆不由心头一突,随后恭恭敬敬地上前一步异口同声道:“属下见过府城隍大人!”
方绍远摆摆手道:“诸位还请免礼!”
当叶柄诚等人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方绍远已经高高在上地坐了下来,顿时令他们稍稍一惊。
尤其是叶柄诚,别看他只是县城隍,其实他的修为早已经是元婴境了,足以担任府城隍,而他也确实争取过,只是因为地府的坚持,觉得他是叶家人,不能担任楚州府的城隍,否则整个楚州都要囊括进叶家的范围了。
而叶柄诚也知道,自己若是离开了叶家的范围,即便做了一府之城隍,也没有在易南县那么得心应手,故而死赖着不走,准备这易南县坐穿。
从方绍远一开始出现的时候,这叶柄诚还可以用与其他人商议事情为由,说自己分心了,故而没能够察觉到方绍远的到来。
但是,从一眼到方绍远之后,叶柄诚的注意力就没有离开过他,但是仅仅一个低头行礼的过程,这方绍远居然悄无声息地就做到了府城隍的专属位置上,并且令其毫无察觉,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此时,叶柄诚已经收起了自己一开始的打算,他觉得这位看上去极为年轻的府城隍很不好惹,自己还是暂时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不过,身为楚州府县城隍第一人,叶柄诚为了维护这一名头,还得代表大家站出来说两句:“敢问府城隍大人召集我等有何要事?还请示下!”
方绍远没有立刻回答叶柄诚的话,而是看了看叶柄诚,半晌之后,这次幽幽地说道:“其实,本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初次上任,总要见一见我楚州府的九位顶梁柱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虽然方绍远的话听上去实在夸他们,但是这些人刚刚还在商议要给方绍远一个下马威,这个时候总觉得这话听在耳中别有其他的意思,甚至有些刺耳。
于是叶柄诚继续开口道:“府城隍大人严重了,依属下看,咱们楚州府的顶梁柱其实是大人您,属下等可当不起这一称呼!”
叶柄诚带头,其余县城隍自然起身附和,而方绍远见状也就不再多言,而是笑了笑道:“诸位过谦了,本神初来乍到,对付府中的事务不甚熟悉,还需要诸位鼎力相助啊!”
这是应景之话,九位县城隍自然起声回道:“我等自然尽心辅助大人,还请大人放心!”
“好,那就好!本神已经设下宴席,咱们边吃边聊!”说着,方绍远便一马当先朝外走去。
这个时候,叶柄诚看了看其他几个县城隍,发现他们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放松,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觉得新任的府城隍一定是觉得自己年轻镇不住场子,所以才会对他们很客气,就是要笼络这他们。
不过叶柄诚却不这么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年轻的府城隍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令他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虽然有心说一些警惕的话,只是看那些县城隍的样子,估计是听不进去,叶柄诚只能作罢,且压住内心的不安跟着他们一起朝着设宴的地方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