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这种词是个人都知道,他们青莲庙背后,就是一个足有上百万,甚至上千万人的省份。
他们要是跑了,这上千万人谁来救,不管是处于责任,还是处于良心,这些人罕见除负责传承的弟子外,无一人跑路。
其实有人跑,也情有可原,毕竟没人想死,哪怕是始终都要成鬼的驱鬼者们。
只不过这一代青莲弟子觉悟都搞的吓人,全庙共计一百三十余人,除十五位负责传承弟子外,其余全数战死在那一天。
鬼王出行那天,天地风云变色,天际远看着堆积了有数层楼高积卷云,瞬间崩塌,化作乌云积压在冬省上空。
而在片刻之后,雨水也如同开闸的洪流一般,在顷刻之间倒灌出来,暴雨警戒指数,更是一路飘红。
连带而来的还有台风预警的消息,这场名为天雨的风眼,预计一个小时以后将路过冬省。
这下真的是屋逢连夜还漏雨,可谓是衰到了极点。
而这场关乎上千万人生死的大战,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拉开了序幕。
有关这场大战的具体内容,至今也没几人知道,而这场大战唯一让驱鬼者们记得的事,就是最后那道驱散那片笼罩将近一个省份大小的金光。
那道光中所蕴含的能量,基本上只要是个驱鬼者都能认出,而这回,也是存阳符第一次对鬼物造成大规模杀伤性的明确记载。
经此一役,存阳符从一个没什么人问津的存在,爆发到世人皆知的地步。
以往存阳符这东西,最多也就是杀一两只小鬼,比起其它用鬼血所制作的符咒,都不知道要Low到哪里去。
此次存阳符崛起,在符咒界将近占据一半以上的江山,相比较其它符咒存阳符不仅制作简单,而且在效用方面,也一直都是名列前茅,顶尖虽说算不算,但胜在效用全能。
有关鬼的事情,暂时就先介绍到这里。
现在先说下陈瑜这一棒子人的情况。
叶止那边,这会也该转换完毕,规则化的躯体,他看起来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他能等,但陈瑜这些人,可没那么多时间来和他干耗,二话不多说,麻袋闷棍敲晕,一条龙服务麻利的带走。
前面两进行的还比较顺利,只是到了敲晕这头,可能是不熟悉叶止规则体的情况,负责敲闷棍的人,一下没能把他打晕,不过这问题也不是很大。
一棍没晕的话,再来一棍就是,比较大力出奇迹,反正是规则体,也不怕会一棍子把他给打死。
规则体对晕这件事的判定,其实诡异的狠,别看他现在是已经晕了的样子,但要说真正的情况,除了他自己可能知道一二之外,恐怕没人清楚他现在究竟是醒还是睡。
不过这回研究的事情,他们得暂且押后,因为他们这些人来这里的时候,闹出的动静稍微有点大。
一些察觉到动静的驱鬼者们,此时正在往他们这边赶来。
同样在逃离最初的落脚点时,叶止的归属问题还是,在他们这些人中闹出了不小的争执。
谁都不肯退让,也没人会想把这块眼看就要到碗里来的肥肉,给让出去。
而且一起走,显然也不行,毕竟十八九个人聚集一块,不管在哪都是引人瞩目的存在。
再说他们现在来这里,也是初来乍到,一个个,不是要证件没证件,就是要钱没钱。
网络都还没来得及入侵,就让原住民给盯上。
还好最先赶来的那批人不是很强,关于驱鬼者的境界划分,始源星这一堆人因为没具体的数据,现在暂时还不得而知。
详细的是没有,但粗略的,他们还是能通过高在成这些人数个境界的眼光,大致概括些许。
在陈瑜等人隐去身形,并且一路掐打上临近大厦顶楼后,所处这座城市内的驱鬼者们,才姗姗来迟的赶到现场。
来者一共有六人,皆都斗篷大衣装,生怕让人知道自己是谁的样子。
来的人中,有三个是独行者,剩下的那三人,应该是来自同一个组织,具体是哪,也没人清楚。
驱鬼者在没动用鬼物力量之前,其实是很难判断彼此之间的强弱,有时候看似弱鸡的家伙,很可能就是个隐藏的大佬,而看似强的人,也有可能就是个垃圾。
在没绝对把握之前,驱鬼界从来都是能怂则怂,大不了明面上苟一波,暗地里下黑手弄死你。
面子什么的,在生死面前算个球。
因此在这种大时代背景下,各门派以及各路散人的传人,以及他们本身都是老阴逼。
驱鬼者所奉行的教条,从来都是能阴着来,就绝不明着出现,能暗地里弄死的事,也就不摆到明面上来做。
像那种跟二傻子似,独自一人跑去送死年代,现在也已经过去了。
老老实实的当个伏地魔多好,保不齐,都可能没有人知道死你下的手。
这六人聚在一起,没一人开口,全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就这么干耗着。
通过这些人大眼瞪小眼拖出来的时间,辛晨阳'根据这六人体内阴气的强度,大致把驱鬼者的实力划分了一下。
分别是三成之内,称其为走阴,三成至六成,为入幽,六成至九成,则为行魔。
至于十成,他也没见过,暂且搁置,况且不说行魔,光入幽这层次,在场也就其中一个独行者达到过。
不过按驱鬼者体内阴气来判断实力强弱,辛晨阳也不能说能百分之百正确,因为他到现在为止,也没见,有那个驱鬼者正儿八经的出过手。
以上这些,纯属是他个人的猜测。
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看具体的数据。
街区这边沉默,大厦天台那可不平静,叶止的事情,这九派是闹了一波又一波。
如果不是顾忌到下面那帮子人,他们早就大打出手了,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
在这个暂且不知深浅的世界里乱搞事,除非他们这十八人集体吃错药了,不然没人干得出这么蠢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