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们三人联手将你杀了?”
慕容云同样束音,也回了他几句。
“穆兄不会是这样的人,我信得过你,也信得过姜姑娘。”
徐青饮真诚的看着他,用眼表达自己的诚意。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断开传音,徐青饮拉大嗓门喊道,“不过穆兄,我能放你们走,但我也得给我手底下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那徐兄,想如何解决?”
这时姜梦琦披着血衣来到慕容云身旁,趁这个机会,慕容云将徐青饮的计划给她复述了一遍。
“走上一场。”
徐青饮从剩下跨马取下两截软铁,沿中间一扭,组合成一把长枪,“我若胜,就请二位暂住我清风寨些许时日,我想和两位探讨一下武学。”
“若是穆兄姜姑娘胜,便放你们离去,如何?”
“徐兄有些不公啊。”
慕容云以同样的嗓门回道,仿佛低一分嗓音,就是示弱。
“哦,那穆兄想如何!”
音调拔高数分,震得身后手下耳膜直疼。
“我两若是胜,也请徐兄随我们走一遭,我们也需要有人和我们探讨一下武学!”
两道音波对轰,震裂脚底戈壁,让石滩碎块再多上一些。
“好,二位接招!”
暴喝一声,徐青饮消失原地,手持长枪,与慕容云手中剑,点在一起,霎时,狂风大作,将身后众人震退些许。
枪身一抖,弹开黏在慕容云长枪上的剑,借助反弹的力道,徐青饮迅速在枪身附上一层罡气拉直,横扫而出。
刺啦——!这一扫音裂,慕容云不敢迎接,身体迅速向后仰去,单脚撑地,让过扫来的长枪同时,一脚点在徐青饮枪身,借力旋转腾空。
脚尖连踏虚空,一剑直指徐青饮咽喉,空中风有些湿润,慕容云的脸颊,让劲风刮出一道血痕,鲜血沿着脸颊,缓缓流下。
剑锋掠来,徐青饮这会旧力未去,新力未生,只得不顾身体损耗,强行抽回长枪,以枪身挡下这一剑。
下方姜梦琦没出手,只安静的看着,本身就是车轮战,要现在还上去围殴,未免也太不要脸。
除开她这位先天,全场没一人敢接近两人战斗中央。
两人交手打的四散的罡气,将大地洞穿一个又一个的坑洞,时而剑光一闪,石块便被切成数段。
枪影一现,把这戈壁戳出个拳头大小深坑。
剑光枪影高速闪现,两人身影也逐渐模糊,每次一动,众人视线焦距便失去光点,完全跟不上他两的节奏。
时机差不多了,场面让他们打得火热,地面全是剑痕枪坑,站在被打的支离破碎的大地,一身罡气涌动,一人凝聚在长剑上,一人凝聚在枪身。
轰,踏步,大地让他两踩裂,拉出一道道残影,长剑长枪撞在一块。
无数气芒交错,穿梭在这百十米不到的空间,身旁任意一样物体,皆让气劲绞杀成大小不一的碎子。
又一阵狂风从两人交战中央掀起,裹着碎石四散开来。
碎石到处乱舞,其中数百道砸向清风寨,打穿数百马匪身体,好在数量不多,加上躲得及时,算是小伤,毕竟没几人衰到被石块打中要害。
另一边的商队,就比较幸运,打从一开始他们就在往后撤,不管是姜梦琦屠杀的时候,还是慕容云两人交手的时候。
最后一波劲风散开时,他们早就退出戈壁滩的范围,石块砸来的时候,已经没多大威力,打在身上,也顶多砸出些淤青。
滴、答——待烟尘散开,眼尖的马匪看到碎石坑中央有人在流血,是一人?不对是两人!慕容云手掌虎口被震裂,右腿让被他散的罡气打穿一道小口,不过这还算是小伤,最严重的还要数他的腹部,被长枪捅出个窟窿,血大多数都是从这里流出,衣物也有不少刮痕。
徐青饮情况也没好到哪去,持长枪的左右手,让剑气刮出数道深入见骨的裂痕,全身上下就没一处完整的地点,大腿骨跟是让剑气划出数道白痕,血到现在也没止住。
“穆兄厉害。”
徐青饮依枪傲立,大笑起来。
“徐兄也不赖。”
慕容云撑起身体,手中三尺青锋遥指大地,不管伤的如何,气势绝对不能输。
“咳——”
忽然慕容云肩头遭到重创,咳出一口血。
“你装什么装,伤的这么还在这里撑个什么!”
姜梦琦一巴掌把他拍回原型,b格尽碎。
拿出备好的疗伤药膏,为他擦拭起来。
见慕容云口吐鲜血,徐青饮心情大好,他赢了,只是为什么他竟然会有点羡慕身前那家伙呢?看着姜梦琦体贴的为慕容云疗伤,他的心就不是滋味,倒不是嫉妒,他只是单纯的羡慕,要是什么时候梦怀能为他这么做,他此生也就无憾了。
“这里还疼不疼?”
用自己罡气附在慕容云腹部,姜梦琦轻声问道。
姜梦琦的侧脸,就在他眼底,离他还不到三厘米远,第一次这么近的观察她,慕容云也有些看呆,他第一次觉得姜梦琦如此光彩绚丽。
“嘶——”
忽然腹部遭到撕裂,他倒吸一口凉气,满是不解的问道,“你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我问你话呢!”
姜梦琦满眼皆是杀气瞪了他一眼,慕容云光速枯萎,先前曾短暂出现的硬气,早让他扔到爪洼国。
“不疼了!”
“这里?”
“有点。”
“这呢?”
“还好。”
“……”
前方徐青饮就这么看着,他也身受重伤好不好,这么身后一票手下,就那么瞎,他也需要人安慰啊!!!“青饮——”
一声轻音从一众马匪后方传来,随着声音散开,马匪下意识让开一条通道。
一身穿连衣白裙的女子从中走来,在她现身之后,整个世界仿佛都亮了几分。
从外表看去,女子应该二十左右,体态匀称高挑,五官轻柔,给人一种朦胧感,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踩着缥缈的步伐,身后拖着一片白色云雾,等等云雾哪来的,待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白裙的衣摆在飘舞,来到徐青饮身旁,将他扶起,她笑了,犹如一幅天山雪莲盛开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