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已不是帝主,只是一朵相似的花。
即使你出世杀了他,又如何?又能如何?”“难道,真的要闹得天地不宁,众神归位?施主到时又有几分把握独善其身?”“封印之期将过,施主何必因一时冲动,坏了万载岁月的苦修?”大雷音寺老僧的话语,不急不缓的说了出来。
石像老人闻言,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旋即惊骂到:“好秃驴,竟然对本座动用蛊惑之法,纳命来。”
“冥顽不化。”
燃灯佛祖冷冷说了一句。
周身佛光笼罩,二十四颗定海珠演化诸天佛国,护佑其身,大有万法不侵之势。
“吼!”石像老人动了,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朝着燃灯佛祖扑杀而来。
他已经变成了旱魃真身,赤发獠牙,血气弥漫。
“不动明王印!”燃灯佛祖捏法印,施展佛门神通,召唤出不动明王金身,跟旱魃战在了一处。
“大雷音寺老僧见燃灯佛祖已经拖住了旱魃,便扭身去了元祖宫外。
“施主,可否借玄武血脉一用?”大雷音寺老僧走到黄七甲身前,问了一句。
“前辈,玄武血脉是什么?”黄七甲一脸懵逼。
“呵呵,玄武血脉便是你,你便是玄武圣尊的后人。”
老僧解释了一句:“如今,能降服旱魃的,只有你的玄武血脉。”
黄七甲闻言,脸上带着了然之色:“镇压旱魃,乃正道弟子的责任,不知晚辈该做些什么?”“布阵。”
老僧淡淡开口:“随老衲到元祖宫里,布置七星伏魔阵。”
“谨遵前辈吩咐。”
黄七甲执礼道。
大雷音寺老僧点头,扭身跟小孟说了一句:“你也一起过来吧,这件事,因你而起,也因你而终。”
“诺。”
小孟应允。
元祖宫里。
旱魃虽然是上古大能,但曾被黄帝所伤,又在万龙岭封印万载有余,一身修为,早已所剩无几。
期间又是借助元祖石像战斗,一时竟然奈何不得燃灯佛祖,隐隐有落败之势。
反观燃灯佛祖,越战越勇,他本就是佛门天骄,战力令人,手段通天,虽然暂时不能镇压旱魃,也是攻多守少,隐占上风。
而且,对于旱魃之流的旁门而言,佛法圣和,正大光明,就像是九天雷霆一样,天生相克。
大雷音寺老僧带着小孟跟黄七甲再次回到元祖宫。
黄七甲按照老僧的吩咐,运转真气,召唤出了玄武真身。
传闻,玄武一脉,龟首蛇尾,头生金角,身负甲胄,可御万兵。
老僧盘坐在金莲之上,丈六金身显化,佛光滚滚,瑞霭缭绕,尽显佛门如来气度。
黄七甲按照吩咐,取出体内的鲜血,交给大雷音寺老僧,刻画七星伏魔阵。
老僧是佛教大能,修为通玄,境界高绝,刻画阵纹的速度远超小孟。
借铁剑一用。”
随手将刻好的阵纹材料打入元祖宫底下,接着,大雷音寺老僧盯着小孟:“今日能否封印旱魃,全在你一人。”
“前辈放心,晚辈定全力以赴。”
小孟出言说了一句,掷地有声。
而后,他将手中铁剑,递给了大雷音寺老僧。
“阿弥陀佛!”老僧接过铁剑,低声念着佛号:“老对头,此时不醒,更待何时?”“你已沉睡无尽岁月,旱魃即将出世,老对头,黄帝留下的盛世,还需要你出手庇佑。”
老和尚将铁剑置身佛光之中,嘴里缓缓念起了经文。
霎时间,元祖宫里天降祥瑞,地涌甘泉,金莲朵朵绽放,庆云片片垂落。
铁剑悬浮在佛光里,微微颤动!一道道金色经文散发出强横莫名的韵味,缭绕盘旋铁剑四周,接着,融入了剑身。
“轩辕剑灵,此时不醒,更待何时!”大雷音寺老僧,佛音说法,动用了佛门的大神通,当头棒喝。
“唰!”就在老僧的说话声未曾落尽之时,平平无奇的铁剑,突然爆发出万丈剑气如柱,搅动天上云霭。
一股堂而皇之的威严气息,自铁剑上面四散开来,令人心生臣服之意。
“一梦千秋,老和尚,没想到你还活着。”
铁剑之中,走出来一道虚影,而且看起来跟大雷音寺老僧很熟稔。
“贫僧倒是想随老师圆寂,可惜佛心不满。”
老僧淡然的开口:“黄帝心慈,没有杀死旱魃,之时封印在万龙岭下,希望其静思己过,走出超脱之路,可惜,旱魃执念太深。”
“如今,黄帝不在,他留下的烂摊子,只能你来收拾了。”
“善。”
铁剑虚影点头,缓步走到小孟跟前:“你,很不错,但是跟他比,还差的远。”
“我知道。”
小孟淡淡回应了一句。
铁剑虚影口中所说的他,小孟自然知道是谁。
轩辕黄帝,万世帝主,一人独尊万古的强横存在。
“我很期待。”
铁剑虚影盯着小孟良久,扭身走向了旱魃。
其实,当铁剑散发出无上剑气时,旱魃脸上便露出了恐惧怨毒的神色。
当年,轩辕黄帝便是手持轩辕剑,将他打成重伤,封印在了万龙岭。
所以,他对一切跟黄帝有关的东西,都恨不得撕成碎片。
“旱魃。”
铁剑虚影淡漠的出声:“被封印万载,还不老实?黄帝的苦心,你到何时才会明白?”“不要跟本座提那无情无义之人。”
旱魃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有甚么资格对本座说教?当年本座战胜蚩尤,为他赢了天下,而他是怎么对待本座的?”“那一剑,本座至今历历在目!”“那一剑,也让本座明白,在他心中,我永远是一枚棋子。”
……“你错了!”铁剑虚影盯着神情疯狂的旱魃,缓缓叹了一口气:“轩辕黄帝,对你一片苦心,希望你能摆脱诅咒,踏破牢笼束缚,不要再承受和他一样的痛苦。”
“他,是你的父亲,怎会忍心伤害自己的孩子……”
元祖宫里,滔天翻涌的怒火,已经将旱魃的理智,吞噬的一干二净。
如今,他的心里只剩下无边杀机,仿若汪洋恣意,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