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长的贼眉鼠眼,浑身流里流气,典型的街头混混相,他们三人的绰号分别叫砖头,榔头,刀子。
王越对这三个名字比较陌生,但是王越却认得他们长相,王越在老鼠的小破屋中见过他们三人,应该是老鼠的死党,王越没有料到的是这三人刚进屋就扯着嗓子喊王越是杀人凶手。
“这三人便是我们警方掌握的人证。”那漂亮女警将王越脸上的惊讶收在眼底,说道。
“警官,他就是杀人凶手,他那天上门找老鼠要消息,老鼠不给,他就对老鼠拳打脚踢,最后老鼠扛不住揍就把消息告诉了他,他刚走没多久老鼠就昏了,送去医院后救治无果,最后撒手人寰。”
“我作证,我亲眼看见他对老鼠施以暴力,你别看这小子年纪轻轻,下手起来那叫一个狠,我们上前阻止他,结果也挨了他好几拳头。”绰号叫榔头的男子信誓旦旦,还把上衣掀开露出已经淡化的淤青痕迹。
“警官,你们可以调查一下,这小子为了要消息闹了半条黑街,老狒狒都挨了他一拳头,试问他找到消息的源头老鼠怎能不拳脚相加。”绰号叫刀子的男子施以推理,内容有凭有据,语气斩钉截铁。
王越当初找老鼠要消息不假,可是王越却没有动老鼠一指头,王越当时浪费了太多时间,再加上王越有些体力透支,动起手来不一定是老鼠和砖头三人的对手,于是王越按照道上的规矩给了老鼠一千块钱的消息费,这才从老鼠的口里得知罪魁祸首是王浩和林越。
王越走的时候老鼠还笑呵呵的在那里数钱,要王越以后多光顾他,至于老鼠的死因王越概不知晓,知晓者应该是砖头三人,可是他三人却异口同声的说他王越是杀人凶手,这点让王越百思不得其解。
当时小屋子中只有王越,老鼠,还有砖头三人,除此之外别无他人,老鼠已死,砖头三人成为本案最关键的证人,他们咬定王越是杀人凶手,王越说在再多的反驳话语也没有丝毫的支撑点。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等了好一会儿,王越却迟迟沉默不语,那漂亮女警出声询问道。
“我给了老鼠一千块钱的消息费,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在数钱,这就是我要说的。”王越的脸上挂着苦涩,因为他知道他这个解释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这并不足以帮你摆脱杀人犯的名头。”
“我知道。”
“看你的样子再问下去你也不会说,我们会继续调查此事,调查期间将你暂你收监。”
当时小屋中的人除却王越和已经死去的老鼠,就只有砖头三人,他们三人的证供足以将王越定罪,这件案子多半已经结了,至于所谓的调查,呵呵,谁知道能不能调查出结果,王越知道,他栽了!
两个警察推门进入,押解王越去关押犯人的牢房,当王越离开审讯房时,砖头三人如负释重的送了一口气,旋即嘴角悄然的咧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呼,又一件大案子搞定,还是杀人案。”那男警察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
“杀人案没错,但是案子尚在审理之中,别胡说大道。”正低头整理桌上的资料文件的漂亮女警黛眉微皱,这件暗自表面已经水落石出,可是王越的平淡表情让她隐隐觉得当中还有内幕。
“三个在场人证的话语供词没有矛盾,异口同声的指认王越杀人犯,王越没有人证物证来证明他的清白,面对三个认证时哑口无言,显然他就是杀人犯,所以我才说这案子已经结了,目前缺少的只是一个审理的过程和最终的宣判结果而已。”那男警察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女警察微微皱眉不再言语,砖头三人的供词的确是将王越推上了绞刑台,王越想要摘掉杀人犯的帽子,难。
两名警车押解王越去牢房,牢房是不归警察管而是归狱警管,两名狱警押着王越去做登记,换牢服,最后又押着王越去牢房。
牢房中颇为的昏暗,有着淡淡的异味,很安静,只不过这安静实在无法让人静下心来,反而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两名狱警押着王越在一个牢房面前停下,那牢房不大,六张铁床,五个人蹲在墙角,由于环境比较黑,看不清那五人的面貌和表情。
狱警对着那五人当中的一光头男人说道:“光头,你手脚安分点,要是再被我知道你耍动作,后果你知道的。”
“赵队,你放心吧,我哪敢给你惹事啊。”那光头男人嘿嘿一笑,略带憨气,配上他的光头造型甚至显得有些滑稽。
“你知道就好。”那狱警把牢房的铁门打开,然后把王越推了进去,接着关闭牢门离开了。
王越的眉毛微微向重剑靠拢,他必须要把所有的事情捋清楚,等到下次出牢房的时候他才有依据帮助自己洗脱罪名,他不坐牢,不坐冤枉牢。
对王越最不利的因素就是砖头三人的供词,他该怎么推翻砖头三人的供词,推理没有事实依据,分析全是纸上谈兵,说事实,没有证据别人不会信他,说证据,砖头三人的指控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老鼠是怎么死的,砖头三人为什么说老鼠是因为受了他的拳打脚印引发心脏衰竭而已,砖头三人为什么要冤枉他……
王越的脑子现在很乱,现在的他不适合想问题,他准备等脑子心态彻底平静的时候再去想所有的问题,王越瞧见一张铁板床,上边没有床铺,肯定是他的床无疑,于是挪步朝那张床走去。
“新来的,过来!”
“叫我?”
王越转过身,看着那出声叫他的光头,先前那光头面对狱警的时谦卑有礼,甚至略显憨厚,此刻狱警离开,面对王越的光头噙着阴森的笑容,双目泛着凶光,看向王越的眼神中仿佛向找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