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了,老妈说得加衣服了。
我和老妈吵闹着多穿了件衣服,便笑着出了门。
最近的用户服务工作不太忙,但是软件测试方面的任务却很重。
bS是小公司,用不起那种付了费的bug统计跟踪系统,所以,经理特地整了一套免费的开源的系统,名曰bugfree,不管怎样,这套系统还是满好用的,只是比较限制的是,对于白盒测试结果的反馈不是太好。
这些天,单位又来了个军嫂,身材苗条,尤其是上围,可以“傲视群胸”了,尽管,单位除了她以外,再也没别的女人。
军嫂姓余,小名蓉蓉,所以我们多数都叫她蓉蓉。
蓉蓉的到来,让我和小马的工作轻松的不少,毕竟,蓉蓉在数据库方面的知识比我用的好,比小马,就好的不能再好了。
连续几天的测试,配合研发人员,我们已经顺利的完成了很多阶段性的任务,错误也纠正了很多,经理向老板汇报进度时,我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得意。
不过老板却一直板着个脸。
哎!老板老板,肯定是老板着脸才像样么。
晚上大家聚一起吃饭,老板也在,只是让我很不能理解的是,吃饭前竟然还要听老板训话,然后大家相互歌功颂德一番,才动筷子。
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这么小个单位,能不能不搞这么些俗不可耐的东西,来点实在的不好吗?
所以,整个饭间,我除了说了那几句违心的话以外,再也没说任何话。
饭后,我和蓉蓉一路,送她回家的路上,蓉蓉也是抱怨道:“什么嘛,搞什么虚的东西,我老公军队上都没这么多废话,吃个饭,还要这么弄,太讨厌了......”
我笑了笑,没有接蓉蓉的话。
送蓉蓉回家后,我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今天没有骑车,正好吃的又挺饱,所以我打算溜达着回家。
刚走到一半,电话响了,我掏出一看,是老曹的。
“放~~”
“放你娘个p,老子怎么每次和你打电话,就这么惹老子生气呢?”
我嘿嘿一笑,没说话。
老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问道:“最近咋样?”
“就那样,不咸不淡。”
“叶琪没和你联系?”
我有点生气,叫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你啥事儿?”
“没啥,就是有日子没和你联系了,和你聊聊,顺便,告诉你个事情,我准备和莎莎结婚呢。”
“啥?现在?”
“不是,明年,过完年后,我就带着莎莎先去我家,见见我父母,然后我再和她来她家,见见她父母,把这个事情定下来......到时候,你过来给你曹爷我接风洗尘......”
这家伙,前面说的倒还正常,后来,直接给我当爷了。
不过我还是耐着性子听老曹把话说完了。
“对了,我问你个事情。”我想了一下,问老曹,“夏雪你又见了没?”
“没有么,我哪敢见啊,莎莎看我看的那么紧,虽然,我也很想见她......”
“那她没给你打电话什么的?”
“电话倒是打了,只是没说有啥事,不过,阿伦啊,我总有种预感,夏雪好像病的更严重了。”
“哦?何以见得?”
老曹在电话那头又是沉默了几秒,才说道:“那天夏雪给我打电话,说的特别露骨,而且,她还说,她不想在死的时候还没那个......”
我一撇嘴,吸溜了一下,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是,不过对于夏雪,我并不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老曹,如果你要真的有所动作,我希望你不要对不起胡李静。”
“那肯定的了,我肯定不会对不起莎莎的,行了不说了,爷先挂了,改天再聊。”
老曹话说完,没等我回话,就挂了电话。
狗日的,临挂电话还不忘占我的便宜。
我刚把手机放口袋里,又响了。
再掏出来一看,是里里。
里里本名李里,小名“里里”是另外一个朋友给起的,如果用普通话说“里里”的话,有点瘪嘴,但如果用我们这地儿的方言来说,那不是一般的顺溜。
里里告诉我说,这周六早上打个篮球,我、他、还有老鬼,我答应了。
周六早上,我如约来到体育馆,和里里还有老鬼碰了面,里里还是那副精瘦样,老鬼更是。
我看着老鬼,啧啧道:“亏了你这一米八六的个头了,瘦的跟个猴子一样。”
老鬼排骨胸一挺:“猴子里面也有胖的呢,再说了,我是属鼠的,不是属猴的。”
“行行行,别贫了你俩,赶紧着,要不然没场子了。”里里催我和老鬼。
......
交了场费,我们仨便快速占了一个球架,热起身来。
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个学生样的小伙子,大家便分拨打起了擂台。
这时,球场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正好我们这队被打下了场,便在台下休息着。
半个小时后,球场外一阵摩托车的声音,紧接着,进来几个染着彩色头发的小年轻。
老鬼嘴角一扬,悄悄对我说到:“哥们儿,来者不善呐!”
我轻轻的点点头。
没想到的是,这几个小年轻竟然来到我们所在的球架下,说也没说的,抢过篮球,自顾自的投了起来。
“你们怎么这样啊?”有个学生忍不住说了一句。
几个人立马上去就是一阵暴踢。
其中一个在打完人后,还吐下一口痰,叫嚣道:“爹们也是交了场费的,咋了,你不服?”
又有人不服气,道:“那你们组个队,咱们打擂台啊。”
几个彩毛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径直走到这个说话的人面前。
“刚才这话是你说的?”
说话的人是个戴眼镜的学生,高高的个头,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
学生一挺胸,道:“是我,怎么了?”
“我让你怎么了?”彩毛们围上去,将这个学生打翻在地,一阵暴踢。
打完后,彩毛们哈哈一笑,对着在场的所有球友叫道:“我们也是付了场子费的,你们要是识相,就让一个场子给我们,然后再送过来一个篮球,我们打爽了,就走人,听到没?”
老鬼想说什么,我连忙拉住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老鬼呼了口气,抱起自己的篮球,跟着我和里里走开了。
“你,就你!!”刚还没走几步,彩毛又开始叫了。
我们三个顺声转过头,看着这几个彩毛。
“就你,那个高个子,把你篮球拿过来。”
老鬼眉头一皱,没吭声。
“说你呐,没听到是不?”一个彩毛拽拽的走了过来,抬着头,指着老鬼,道,“把你的篮球拿来我们耍耍,你没听见是不?”
老鬼微微一笑,偏着头看了我一眼,道:“死狼,我是不是不能忍了?”
老鬼这话是对我说的,只不过他是拿我们本地的方言说出来的,尤其是前面那两个字“死狼”,听起来很像是“死了”。
老鬼为什么要叫老鬼,这是有原因的。
老鬼中专毕业后没立马再上学,而是先在社会上混了一年多,然后在他哥的压迫下,迫不得已的又上了个自考,现在老鬼还没有正式毕业。
而老鬼混社会的那阵,或多或少的有点小名气,不为别的,因为他哥。
老鬼本身已经很高了,一米八六的个头,足够傲视一片人,而老鬼的哥,将近两米,更加可怕,最可怕的是老鬼的哥哥本来就是混社会的。
老鬼这么一句话,不仔细听的话,无疑是一句很有意味的挑衅。
果然,我们面前这个小彩毛一听,微微一愣,然后暴怒了。
看来这小子是会错意了,老鬼并没有在和他说话,是他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彩毛伸手就是一拳,往老鬼的胃上掏。
老鬼也不是一般人,微微一退,将手里的篮球挡在面前。
小彩毛的手戳到篮球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我知道,这小子的手呛了。
小彩毛一看老鬼的身手,立马把他的几个同伴叫到跟前,一齐冲了过来。
里里不愿意了,指着老鬼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你自己惹的事,还要我们给你擦屁股,草~~”里里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上却没停下。
只见他抓住其中一个小彩毛的手,使劲一摆,将那个小子甩开,然后抓住另外一个人的头发,又是一推。
里里并不会打架,但是里里有力气,所以,里里完全是依靠本能在防护,至于反击,里里基本没有。
老鬼则不同,他风生水起的左一脚,右一拳,别看他瘦的跟个豆芽,但就是这种干骨头拳,打在人脸上,才是最痛的。
没几下,老鬼把那几个小彩毛全放翻了。
整个过程,我始终没动过手。
不是我不想,而是,有老鬼在,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如果我和他打架的话,我都打不过他,更何况这几个小彩毛了。
老鬼解决完这几个小彩毛后,从地下捡起篮球,很潇洒的一甩头,对我和里里说了声:“走!”
我笑了笑,再一看里里,这小子其实并不太乐观,他脸上挨了一拳,貌似有点肿。
里里以为我笑话他,上前狠狠的踢了我一脚,骂道:“你他么的你就给我好好的看啊,你就不帮忙。”
我嘿嘿笑着,道:“有鬼哥在,我不会打架,嘿嘿。”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小彩毛冷不丁的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想也没想的刺向里里。
“小心~~”老鬼反应很快,在看到那把水果刀的时候,就已经出了脚,不过这一脚是踹向里里的。
“咚”的一声,里里倒地,不过好在他躲过了这一刀。
里里虽然躲过去了,老鬼的腿上却被那把刀划了一下,顿时,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死狼,过来帮忙!”这是老鬼喊的,这一声,他是用的普通话。
我一看老鬼的腿流血了,就怒了。
我上前一把拽住那个小彩毛的头发,死命的往地下磕,同时,我的一只脚踩在他的那支拿刀的手,使劲一碾,小彩毛嚎了一声,刀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