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有贼?哪呢?”程工一听,吸溜了一声,继续说到,“走,上去看看!”
“嗯!”
“等等程工!”我一把拉住程工,“上面俩人,一高一矮,高的差不多一米九......”
程工一听人个头的高度,又是吸溜了一下,说到:“好家伙,还他妈的来了个高的,那俩人有啥工具?”
“没太看清,不过他们的工具包在身上,怎么说也有几个家伙呢吧!”
“唔~~~~”程工有些迟疑了。
毕竟,现在黑灯瞎火的,山上那俩人身上还带着家伙,我们三个虽然在人数上占优,但我们都是赤手空拳,俗话说,狗急跳墙,如果我们三个这么贸然的上去,两个贼会出现如下结果:
1、两人逃走;2、和我们搏斗。
我将自己的分析结果很简短的说给了程工。
“嗯!!”程工嗯了一声,“在这地方,荒郊野地的,你俩想,敢他妈的偷上千伏的变压器和天线的人,你说,他们要是遇到我们仨能干啥?”
“那程工,你意思是他们肯定和我们干仗?”
“嗯!”
......
我们彼此沉默了约一分钟,程工突然拍着脑袋悄悄对我和任永涛说到:“你俩,去山下车上把铁锹拿上,然后速速过来。”
我们不懂程工的意思,但我和任永涛还是火速的滑到山下,扛了铁锹。
等我们和程工会合后,程工对着我俩的胸膛捶了两下。
“嗯!你俩可以,够强壮,行,脱衣服!”
我和任永涛同时轻轻的“诶”了一声,但我们还是照着程工的意思做了。
夜晚的山风相当的冷,穿着单衣勉强能够扛得住,更何况我和任永涛还光了个膀子。
“嘶嘶~~~真冷啊!”任永涛忍不住搓着胳膊。
程工继续说到:“你俩扛个铁锹,一左一右的跟着我,记住,我说话你们再说,你俩不能先说话,知道不?”
“为啥?为啥不能先说话?”
“你说,你俩会青海方言不?”
我摇摇头,任永涛摇没摇头我看不清。
“你俩再说,你们会说藏语不?”
“不会~~”我和任永涛弱声。
“那程工,你意思你也会藏语?”
程工拍拍我的肩膀,说到:“小伙子,你程工我的老爸是藏族,老妈是汉族,你说我会不会?”
“哦,程工,你应该也有藏族名字吧?”
程工呵呵的笑着,没有回答我,不过程工这一笑,我算是明白了,对付本地人,他应该是很有办法的。
我和任永涛一左一右的跟着程工,很快,我们就爬上了山顶。
基站上,两个贼人依然吭哧吭哧的忙活着,借着他们的手电光,我们有些惊奇的发现,通信天线已经被他俩卸了一根。
程工捡起来一块儿石片,冲着贼人的方向剽了过去。
“铛!”的一声,石片砸到铁柱子上。
“你俩,快,用土把脸抹黑,快!”程工对我和任永涛说到。
我们迅速的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对着脸就是一通乱抹。
“行了行了,抹一点就行了!”
程工话音刚落,基站处两个贼人冲着我们这边喊了两声。
果然,两个贼人说的是方言。
程工对着两个贼人喊着,边喊还边轻轻的推着我们。
我有意的挺起光着的上身。
山上好冷啊!
但我没缩身子,只是将铁锹抱在胸前。
贼人用手电照到我身上,然后又照了照程工和任永涛。
“小任、小阮,你俩准备了,这两个贼娃子看来想干仗呢,有把握打赢没?”
“不是吧程工!真干仗?”
“废话不多说,我只要一喊,你俩冲过去用铁锹铲那个高个,那个矬子我来对付!”
我KAo,程工也太贼了点,那高个快一米九,我和任永涛俩人怕是很难把他打翻,况且,他屁股后面那个工具包里不知道装着啥,万一有个啥绝世凶器咋办......
没等我想完,程工一声暴喝,便对着两个贼人冲了过去。
此时的我,受到程工的感染,像打了鸡血一样跟着程工的屁股后面冲了过去。
两个贼人也早有准备,嗷嗷嗷的叫着,从屁股后面的挂包中掏出一个长扳手。
程工冲到基站下,突然就不再往上爬,他随地捡着石片,嗖嗖嗖的向上扔。
我和任永涛先是一愣,然后也会意的守着基站下面,只要有动静,上去就是一通铁锹。
......
果然,程工的石片攻击很奏效,不出2分钟,我们就听到咚的一声。
“给我打!”程工说的是方言,但是只有三个字,我和任永涛也勉强的听懂了。
我们冲了上去,看也没看的就是一通乱拍。
铁锹打上去发出铛铛的声音——好像,是贼人的调虎离山。
“咚”又是一声,我们反应迅速的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冲了过去。
还是一通铁锹乱舞。
这次,不出一分钟,我们便听到了哀嚎声。
我们也怕出人命,因此,我和任永涛是用铁锹背拍的,但一个10斤多的铁锹,对了,是两把,拍在再强壮的人身上,估计他也会吃不消,更何况,我们根本看不到,也只能是乱拍了。
我们又拍了有一分钟,地下的人不动了。
基站上还有一个人,借着手电光,我才发现,被我们拍晕的是高个,而那个矮个,还在基站上没敢下来。
矮个很警觉的关了手电,瞬间一片漆黑。
程工魔高一丈,他迅速的从高个身上搜出手电,拨开了照向基站。
我们看不到矮个的表情,但我知道,当程工打开手电的那一瞬间,矮个贼人肯定是无可奈何。
程工和矮个贼人开始对话,说什么我们听不太懂。
好一会儿,任永涛偷偷凑到程工身边问道:“怎么样程工?”
“妈的,小怂不下来,还威胁我说,如果不放他走,他就把天线全弄坏......阿嚏!这山上真他妈冷!”
程工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扒下高个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披。
“嗯??”程工刚把衣服披身上,便像是找到什么灵感一样。
“小阮,你把这个高个绑起来,用工程扎带绑,绑20圈!”
“20圈?”我小声问到,“程工,别说20圈,就是一圈,这贼醒来都不一定挣脱的开......”
“别废话,绑30圈!”
得!我多什么嘴啊,从20圈长到30圈,这高个贼,真倒霉。
我从包里掏出30根扎带,一圈一圈的全绑到高个贼的身上。
“行了!”我站起身,拍拍手。
“嗯,你俩,把衣服穿上。”
我们早就想穿衣服了,程工话一落,我和任永涛连套带拉的将衣服穿身上。
终于暖和一些了。
程工点了一支烟,悠闲的看着基站上的矮个贼人:“妈的,不下来,我冻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