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有萧筱的电话?”我撒谎。
阮利伦微微一笑,说到:“别装了,你给我你也死不了,而且,就算萧筱知道你给我了,她也不会说什么。”
我不知道阮利伦怎么知道我有萧筱的电话,但我却清楚的知道,上次和萧筱见面的时候,萧筱对阮利伦还应该是旧情没忘,因此,就算我现在将萧筱的电话告诉阮利伦,我想也和他说的一样,萧筱不会埋怨我,相反,萧筱还有可能感激我。
萧筱当初给我的是个手机卡,卡上的号码我也就用过一两次,不过对于卡的号码,我早已烂熟于心。
我在手机上打了一串号码,然后递给阮利伦。
“谢了!”阮利伦看完后将手机递还给我。
“我有个问题?”我还是没忍住,“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萧筱的电话的?”
阮利伦又是一笑:“其实吧,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应该得感谢你媳妇了。呵呵!”
“我媳妇?你是说莎莎?”
阮利伦点了点头,说到:“其实你联系萧筱,至少有两个号码能联系到她,不过对于她的第一个号码,我倒是不感兴趣,而她本人给你的这个号码,才有可能引起她的重视......”
“你不是很不待见她么?”
“哎!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挺久了,还有什么待见不待见的。”
阮利伦现在的态度简直可以用旋转360°来形容。
我不知道他在青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他从青海回来以后,整个人像是变了一样。我记得上大学时和他打的第一架,那个时候他的眼神很犀利,而且也很可怕,只是自从阮利伦在大学找了叶琪以后,那份犀利和可怕便不再出现,而现在,我竟然又从他的眼里看到当初的犀利。
“你联系她干什么?”我又问。
“唔~~~”阮利伦呼了口气,“以后你会知道的。”
......
我本以为阮利伦会立马做什么事情,但是我错了,在我等了1周没结果后,这件事情就暂时被我抛之脑后了。
直到——
阮利伦辞职的那天:
早晨大家都来上班,一切照旧的各就各位,该打电话的打电话,该出差的出差外勤,只是阮利伦,那天早上却一直呆呆的坐着。
他面前的那本bSc的读本动也没动。
下午,刚一上班,阮利伦便起身,径直去了主任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阮利伦出了主任办公室的门,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回原位。
“滴滴滴......”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阮利伦来的短信,短信上只有4个字:我辞职了!
我刚看完短信,阮利伦便背起单肩包,走出工程部。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主任就叫我进了办公室。
“坐吧,曹然!”
我轻轻地坐了下来:“主任,请问有什么事情?”
主任一直不停的摇着头,嘴里念叨着“可惜啊可惜”的话,半晌后,才开口对我说:“阮利伦已经辞职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他辞职是他的事情,而且,阮利伦早就告诉我他最近会有所动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没有!”
“好,那你出去吧!”
......
我出了主任办公室的门,坐回自己的座位后,呆呆的坐了一下午。
下班后,我给阮利伦打了个电话,约他吃个烧烤,顺便聊聊。
阮利伦准时赴约。
“你怎么说走就走?”
阮利伦挠了挠头皮,嘿嘿一笑,说到:“不是说走就走,为这事我都想了一周多了。”
原来他这一周多没什么动静,就为了想这么个事情。
“意思你现在想通了?”
阮利伦拿起一串烤肉,一嘴掳了3个肉丁,说到:“不想通我就不会干这么个事情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找到花晓月!”
“然后呢?”
“走人!”
“走哪?”
“应该会回家,我姐11月底要结婚,我得赶回去。”
希望能如你所愿!我心里这么想着。
谁知道花晓月在什么地方,而且就算找到花晓月,我看事情也没那么简单的解决。
“你打算怎么找花晓月呢?”
“韩姐不是邀请过我么,我去找韩姐。”
“你这......”
我没再往下说,我觉得阮利伦有点羊入虎口。
“没事儿,老曹,我知道你挺好奇韩姐这个人,实话,我比你还好奇,我这次去,一是为了找到花晓月,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为了好好探探韩姐的老底,当然,能不能探得到还是个问题,所以,前段时间我不是问你要了萧筱的电话么?”
我点了点头。
“再所以,这一周多,我去找过萧筱!”
阮利伦问我要了萧筱的电话,如果不去找她,那才是怪事,现在他说去找过萧筱,反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们都聊了什么?”我有些好奇。
阮利伦脸一红,没继续说下去。
“来,先干一杯!”我举起杯子。
“铛!”我们俩碰了个杯。
阮利伦一饮而尽后,嘴角微微一撇,说道:“老曹啊!我去了韩姐那里,估计就不太方便联系了,而且,时间也比较紧,或许,我真的什么也查不到,说不定花晓月我也找不到,或许,彤彤的所托,我是完成不了了......”
“哪的话!”我拍了阮利伦的肩膀一下,“如果你找不到花晓月,我来找,你放心,有我呢。”
阮利伦听我说完这句话后,笑了。
“还有一件事,索雅她......”阮利伦说到这里头不由得低了下来,“索雅她怀孕了,我走的时候就不能和索雅说了,我希望你在我走的时候,告诉索雅一声,我对不起她。”
“嗯!我答应你!那萧筱那边怎么办?”
“萧筱......”阮利伦声音变的小了许多,“萧筱那边我会亲自告诉她,找不找得到花晓月,都算我阮利伦欠她的。”
这一周多,阮利伦确实想了很多,也确实成熟了一些。对于他的拜托,我照单全收。
因为——我们是朋友,或者,我曹然拿他当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