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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北冥夜眯起星眸,目光将身下的小女人紧紧锁住:“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不行,而是不想?”

名可不敢说话,怕自己说些什么会让他更生气。

不管心里有多少怀疑,不管对他有多抗拒,但有一点却是从头到尾没有变过的,她怕他。

当他眯起那双比黑濯石还要明亮的眼眸,眸底明显透着危险光芒的时候,她总是会情不自禁害怕起这个男人。

他脾气真的不好,不管他有多宠她,也改变不了他脾气暴躁的事实。

气氛莫名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因为紧张,她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急促,胸口在他身下不断起伏,一下又一下挤兑上他已经烧得滚烫得的胸膛。

他眼眸的颜色在一瞬间变得更为黑亮,一种不断在狂烧的蕴欲,转眼间烧得更为疯狂。

“是真的不愿意?”大掌碰上她有几分苍白的小脸:“你最好给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她没有理由,就算有理由,这一刻也变得没有了。

呆呆地摇了摇头,摇过之后,又迅速点头,心很乱,总之,思考能力在这一刻彻底变为负数了。

终于在北冥夜再次低头想要向她凑近的时候,她哑哑地说了两句连自己都快要听不清楚的话:“洗……洗澡,洗过澡才……才安心。”

北冥夜没有继续吻下去,只是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

箭在弦上,这个时候让他去洗澡,简直和饭吃了一半让他去洗手间解决问题更加让人接受不了。

不过,如果这就是她今晚拒绝自己的原因,至少,他还能接受。

长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刮了下,他终于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如你所愿,先去洗澡,不过,等会要是还敢拒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

她闭上小嘴,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男人,她早就知道什么叫男人,在认识了他之后,她还能不知道吗?

只是,这些话也就只能放在肚子里腹诽几句,真要在他面前说,她还没有这个勇气。

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身上爬起来,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浴袍,转身走进浴室,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也直到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传来,她才猛地清醒过来一般,张嘴,大口喘了几下。

北冥大总裁穿上衣服的时候还算得上是优雅风度翩翩的,但,在床上的时候……

她曾努力告诉过自己不要怕他,不可以怕他,但,每每到了面对的时候,怕,照样还是怕。

如果他下定决定要惩罚自己,就算今晚能侥幸熬过去,明天一整天,她还是会过得很痛苦。

这男人疯狂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没有人性。

从床上爬了起来,将自己身上这套保守的睡衣重新穿好,在床边坐下,好一会她还是回不过神来。

直到游离的目光忽然看到刚才回来的时候被她放在书桌上的收音机,她才猛地清醒过来。

从床上下来走了过去,将收音机拿了起来,目光不自觉往浴室的方向飘去,还能听到北冥夜在浴室里洗澡的动静。

虽然明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很难躲避过去,但,能躲一时是一时,她现在真的不想单独面对他。

将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她立即拨通一个最近熟悉起来的号码:“连城队长,我的收音机坏了,你能不能帮我修一下?”

北冥连城过来的时候,北冥夜还在浴室里没有出来,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声音,他顿时就皱起了眉,心里生起了点点怪异的感觉。

她的男人在浴室里洗澡,自己这时候进去……这情况,怎么看怎么不妥。

但,在看到坐在桌旁的女孩那张苍白的脸之后,所有的疑虑顿时就被打消了。

这丫头看起来不怎么来劲,在害怕些什么?

北冥夜的房间,过去他也时常会过来,所以进去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随手将房门关上,只是在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又似忽然反应过来。

关门,似乎没那个必要,他很快就会离开,大晚上的,也不想妨碍人家。

名可本来还在桌旁发呆的,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忽然被惊醒一般,猛地回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北冥连城走了过去,还是忍不住往浴室的方向望去。

老大还在洗澡,估计也听不到他们在这里说话的声音,有什么事情他赶紧帮她弄好了,也好快点闪人。

名可却没想这么快放他走,等会,最好大家拿几瓶酒什么的,到天台上去坐坐,说说话喝喝酒好了。

只要别和北冥夜单独留在房间里就好。

心里打定了注意,她才将手上的收音机递到他面前,正在思考要以什么借口邀他一起去天台喝酒。

就说庆祝自己考完试?还是说他们从东方国际回来之后就没有好好聚过?但,北冥连城这种人,会愿意和他们一整夜待在一起吗?

似乎,难度很大……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北冥连城已经将她的收音机接了过去,研究了起来:“年代太久远,早该换个新的了。”

更何况,这年头哪里还有人用收音机的?手机什么功能没有?

“这是我爸爸的东西。”名可轻声说,说起这个,眼底还是不可避免淌过一丝幽黯。

北冥连城目光凝固了下,一瞬间想起太多事情,但他只是怔了一下,便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看了眼桌上那对耳麦:“这个也是?”

“是配套的。”名可点了点头,“就是……好像连耳麦也不好用了,如果修不好……”

“我试试。”北冥连城将耳麦拿起来,插在收音机里,慢慢调整收音机的频道。

直到是名敬华的东西,他比平时还要专心,在北冥夜的抽屉里取出一套小工具,直接给她研究了起来,只想早点修好还给她。

琢磨了一会,他忽然道:“这里信号没那么强,我到阳台看看,你稍等,应该能修好。”

名可不说话,要是真的能修好,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那毕竟是爸爸的东西……

看着他走出阳台,再将落地窗关上,连同窗帘也落了下来,她吁了一口气,倒是有点不希望他这么快就给自己修好了。

最好他可以在这里修上一个夜晚,这样,她也不需要再找什么借口,去天台喝酒什么的。

喝酒,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北冥连城出去没多久,浴室里水龙头的流水声也渐渐停了下来,因为有北冥连城在这里,在看到换上睡袍的北冥夜从浴室走出来时,名可也没那么紧张了。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至少,不需要怕他又要硬来。

北冥夜身上的水珠还在不断往下滴,看着坐在桌前的名可,这次从浴室出来之后,明显感觉到她比自己进去之前要轻松不少。

“连城来过?”他将擦头的毛巾随意丢下,向她走去。

随着他的靠近,那份浓烈到让人完全没有办法忽略的霸道气息顿时又狂袭而来,名可还是不可避免有几分不自在。

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点默契,以及两个人相处在一起时的融洽,因为最近这些事,转眼间化为虚有。

她点了点头,从桌前站了起来,迎上他的目光:“连城队长……”

“你在怕什么?”男人忽然一步上前,下一秒已经将她锁在怀里。

回头看了眼被关紧的房门,只道北冥连城已经离开了,北冥夜垂眸看着想从他怀里挣扎出去的女孩,目光再一次变得幽深难辨:“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个解释。”

他不是木头人,不可能完全感觉不到她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只是之前她要考试,他决定等她考完再说。

从东方国际回来的那天晚上开始,她眼里就时不时蒙上几分他看不清的不安和怨恨,她在怕谁恨谁?他?

被他一问,名可顿时就慌了,北冥夜的心思有多慎密,她就算不清楚也不难想象。

如果让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思,知道她想要在他身上查些什么,他会怎么对她?

他说过,只要不背叛他,他可以一直一直宠她,那她现在这样,算不算是一种背叛?

对于背叛自己的人,他会用什么方法去惩罚?

她心思百转,还没有理清自己复杂的情绪,他却忽然头一低,薄唇擒获了她的小嘴,立即将这一吻无限加深了进去。

吻,是暖暖的,也是热热的,不管心里在想什么,对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她还是没有多少拒绝的能力。

从起初下意识的反抗,到彻底醉死在他迷人的气息之下,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放倒在床上,他高大的身躯重重压了下来。

名可睁开蒙上一层薄薄水雾的大眼,不断在喘气,在他继续低头向自己靠近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惊呼了起来:“连城队长……”

“在我床上,还想提其他男人?”北冥夜眸色一沉,明显不高兴了,已经掌控了她身体的大掌忽然加重了力道。

还在阳台上,听出里头不寻常动静的北冥连城正打算进去,好迅速逃离这个地方,不当惹人嫌遭人恨的电灯泡,不想,他还没来得及将落地窗推开,只是长指刚触碰到窗户上,里头已经传来了女孩压抑不住的低吟。

一声浅浅的惊呼,吓得北冥连城顿时将手指收了回去,盯着在月色下反映出自己一身轮廓的落地窗,竟在一瞬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过是刚拆开收音机的外壳,专心连接了下断掉的线路,在感觉到不妥之后,已经想着要尽快离开了。

可现在……他是不是晚了一步?

里头是什么情况?隔着厚厚的窗帘,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女孩惊慌失措的叫声慢慢荡开。

人,顿时就懵掉了,这种情况之下,他……还能不能经由他们的房间离开?

他真的很想爆粗!不过是半分钟不到的工夫,他们居然……要不要这么性急?没想起来外头还有人吗?

北冥夜不是没想起来,是扎根不知道。

虽然洗澡的时候知道北冥连城曾经来过,但出来见不到他人,看到房门被关上,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人站在阳台上,落地窗是关上的,外头有风声……最重要的是,他心里眼里就只有身下这个女人了,哪来的精力去理会其他人其他事?

名可也不是没想起来,可怕的是,她根本没有机会将事情说出来!

男人一把撕开她的睡衣,因为心里莫名的不安,今夜的他也变得特别疯狂,几乎没有任何安抚,他一声不哼直接将她占为己有。

也许是觉得只有这样的方式,她才算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彻彻底底只属于他一个。

这些日子以来,不仅她不安,就是他自己心里也有许多说不出的苦涩。

先是名敬华,再来一个龙婉儿,他和她之间的路似乎越走越远,也越走越艰难。

一个谎言,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掩饰,一旦中途某个谎言被拆穿,是不是这一路走过来的一切也终将会彻底被粉碎?

他不允许,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横亘在他们之间,破坏他们的一切!

“夜……啊!等、等一下,连城……连城队长他……”

“闭嘴!”男人一个俯冲,彻底打断了女人未曾来得及出口的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我床上想其他男人,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是!我……唔……”

她说不出话,因为,他低头,用自己的唇齿将她小嘴彻底堵死了。

疯狂的夜晚才刚拉开序幕,在男人下定决心要让他的女人知道,在他床上想其他男人会是什么下场之后,接下来那一个多小时,她除了无意识尖叫,叫得连声音都沙哑掉,再没有精力说半句话。

一切来的太忽然,也太快,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到最后,在自己的颤抖中晕过去之际,她想的不是这房间外头还有人在,而是,这辈子,她绝对不敢再在某男的床上喊别个男人的名字。

再也不敢了……

热汗挥洒的夜晚,直到女孩承受不住昏睡过去,直到身体满溢的热情彻底释放,他心里那一点莫名的不安依然挥散不去。

看着她汗湿的脸,那两排长长的睫毛上沾上的点点泪花,忽然间,北冥夜有了一种发泄过后的无力感,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沧桑。

他很久没试过对她这么粗暴,只除了刚开始弄不懂自己的心,只一味将她当成发泄的工具。

在他清楚自己喜欢上这丫头之后,他已经在努力研究“温柔”这两个字了。

今晚是一场意外,他从她眼里看到了太多自己看不透的东西。

因为看不透,莫名……会害怕。

原来,当真的在意上之后,竟真的会因为对方一点自己捉摸不透的心思而患得患失。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与他做事只喜欢在有把握的情况下行动的习惯大相径庭。

有了这丫头之后,许多事情总是出乎自己意料,已经不能事事完全把握在自己手里了。

他浅叹一声,小心翼翼从她身上退出去,刚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忽然,他脸色一沉,伶俐的目光直射向落地窗。

目光如此森寒,如同能透过厚厚的窗帘和落地窗,看穿外头的一切:“谁?”

北冥夜推开落地窗出来的时候,北冥连城正在对月研究手里的收音机,一双耳麦挂在耳中,就连有人在身后出来了,也似浑然不觉。

北冥夜倚在落地窗边,冷冽的目光落在他背脊上。

终于还是忍受不了那两道目光的凌迟,北冥连城轻吐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他。

落地窗边的男人,一身衣袍松松垮垮系在身上,月色下,俊脸还透着点点细汗的光泽,一看就知道刚才的运动量有多大。

那些让人完全无法镇定的尖叫声犹如还在耳边响起,北冥连城气息还是忍不住乱了,尤其在看到老大汗湿的脸和短发之后,旖旎的画面更加肆无忌惮在脑海里闪过,焚心的热,却又刺骨的冷。

大冬天的,只穿单薄睡衣的男人在阳台上站了一个多小时,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了个透,全是被热汗打湿的。

他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她让你来的?”北冥夜终于开了口,视线落在他手中收音机上。

北冥连城还是忍不住往他身后望了眼,只是窗帘一直垂落着,根本看不到里头的任何情形。

“已经睡了。”北冥夜淡漠道。

北冥连城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刚才女人所有的动静他听得清清楚楚,但,那是老大的女人。

“我来不及出去,你们已经……”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如果只是老大玩玩的对象也就罢了,但,很明显名可不是。

北冥夜的目光却始终锁在他手中收音机上,那丫头究竟在想什么?这种时候让北冥连城过来,怎么可能只是想请他帮忙?

他不是傻子,还不至于完全察觉不到她的异样。

她一直在躲避,根本不愿意和他亲近。

“她说这是名敬华的东西。”将收音机递给他,北冥连城有点呆不下去了,“虽然还没有修好,但,我刚才放到最大声。”

也虽然,就算放到最大音量,还是阻止不了那些乱人心扉的声音落入他耳中,但,他没有其他办法。

北冥夜不说话,看着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在北冥连城进去之前,他冷声道:“注意你的眼睛。”

北冥连城立即低垂头颅,几乎是盯着自己的脚尖,大步往外头走去。

幸好那丫头睡着了,要不然,这一幕该有多尴尬。

等房门再次被关上,北冥夜才将落地窗拉上,回到床边,看着依然在昏睡的女孩。

今天一整天,她的行为绝对不寻常!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就这样盯着她的睡容,看了好一会,他才忽然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不顾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拨通了佚汤的号码:“给我查查,今天丫头都去了什么地方。”离开北冥夜的房间之后,北冥连城几乎是用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用力将房门关上,甚至,上了锁。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的居然不是老大的怒火,以及明天等某女醒来之后面对时的尴尬,而是,那些让人彻底忘不掉的喘气声……

他不是没有听过女人这种声音,男人这辈子没几部片子,他还真的算不上是个正常的男人,只是,那些片子他总是看过之后就立即删除,因为,没有哪一幕让他看得满意。

女人的叫声,他一直没发现有什么地方吸引人,可今夜……

他有点烦躁地爬了爬额前凌乱的短发,随意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快十二点了。

走到床边木然坐下,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才倒了下去。

他想睡觉,但,双眼只要一闭上,脑海里出现的全是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的一幕幕。

那声音,不经任何修饰,不掺半分假,全是真实而自然的。

带着点点哭泣的沙哑,她分明想要拒绝,却敌不过男人强悍的力量,好几回想要提醒身上的男人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男人却霸道地不允许她在自己床上喊别个男人的名字。

如果那个时候他闯出去,现在,自己是不是就不至于烦恼成这样?

但,那个时候出去,看到的会不会是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模样?老大的女人,他不想看!

胡思乱想,却辗转难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连两三个小时,他的意识居然还是清醒得很。

终于,北冥连城在床上躺了下去了,满心满脑全是男人和女人疯狂纠缠的画面,一想到她的叫声,想到她脆弱的反抗,心跳一次又一次疯狂跳动,跳得连自己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酒架子上还有三瓶没有开封的红酒,几乎连想都不想,他走到酒架子前,拿出起子将酒瓶打开,大口灌了进去。

一口气灌了三瓶红酒,还是一点醉意都没有,北冥连城心烦意乱,想要下楼再去取两瓶回来,但一想到下楼还得要经过老大的房门,一想就气馁了。

他活了二十五年,从来没有试过想今晚那样心绪不宁的,过去甚至曾经亲眼见过女人脱光勾引老大,也是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从不当一回事。

虽然,那女人的下场是被人扒光了丢到大街上,和那丫头不一样……

不知道自己又在想什么,他重新倒回到床上,用力闭上眼。

时针还在一点一点慢慢挪动,从深夜到凌晨,再闻到天快要亮的气息,又是整整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人才迷迷糊糊地,终于借着那点酒气,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就连睡着也总感觉身体有几分不寻常的热度,被窝里越来越热,热得他连呼吸都觉得有几分不顺畅。

烦躁地伸手想要将被子扯下来,没想到大掌伸过去,竟触碰到了一手柔滑的细软。

他连眼皮都没有睁开,下意识便靠了过去。

软软小小的家伙,轻轻颤抖着身子缩入他的怀里,北冥连城看不清她长什么模样,却清楚知道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如今正躺在他的怀中……

如果不是她身上的肌肤滑软到让他舍不得放手,如果不是她一身清雅淡然的香气让他越闻越心醉,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将她扔到地上。

可是,她的身体真的很软,很温暖,她的味道那么好闻……

一切的一切,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美好到让他不仅舍不得放开,甚至,想要更进一步与她靠近。

完全被自主意识带动的一个翻身,人已经被他彻底压在身下……

身下的女孩依然在不安地颤抖着,双手落在他的胸膛上,似乎想要将他推开。

北冥连城甩了甩头,却依然看不清她的脸,可她想要反抗的动作让他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连心尖都在震撼着。

他曾幻想过,如果今夜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是自己,如果,女人也是一样脆弱地反抗,他是不是也会像老大一样,不顾一切去镇压?

对着弱不禁风的女孩,镇压,绝对会是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滋味。

男人,都喜欢用自己的强悍,让女人惊恐地颤抖,哭着承受……

他也想镇压……

他喜欢听到她惊恐尖叫的声音,就像夜里听到的那样,他疯狂迷恋上那样的叫声,恨不得将她的声音刻在自己心里,什么时候想听,什么时候拿出来听听。

他真的很喜欢,因为喜欢,人变得更加疯狂,如着魔了一样……一个连脸蛋都没有让他看清楚的女孩,竟给他带来了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愉悦……

他伸手勾上她的发丝,长发落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将她的纤细和脆弱更加毫无保留地勾勒了出来。

脖子上,似乎还有他留下来的痕迹。

因为多年的训练而长了些老茧的大掌在女孩的肩头上轻轻滑过,一个小小的动作,似乎惊吓到已经累得昏睡过去的她,小小的身子又在不自觉颤抖着,是不是因为害怕?

这一刻,北冥连城有一种放纵过后的罪恶感,虽然两个人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分开,也虽然女孩今晚给了他莫大的快乐,但,他已经在想着善后的事情了。

今晚是个意外,可,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不重要。

“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盯着女孩细致的背,他淡然开口。

女孩的身子抖动了起来,一点点沙哑的抽泣响起,这哭声,一瞬间揪紧了北冥连城的心。

声音,好熟悉……因为这份熟悉,心似乎更疼了。

他翻了个身,再次压在女孩身上,大掌捧过她的脸,虽然视线里那张脸依然模糊,但,他还是想要将她看清。

区区几瓶红酒怎么会让他醉成这样,居然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

他又用力甩了甩头,哪怕看不清身下的女孩,那份熟悉的感觉还是越来越清晰地浮现。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感觉那么熟悉,对她身上的味道那么喜欢,还有她低叫的声音……让他那么迷醉,今晚,他不一定会放任自己要了她。

“你是谁?”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现在的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真的清醒着?

感觉那么真实,掌下这具小小的身躯那么柔软,他分明还和她纠缠在一起,但,为什么就是看不清楚她的脸?

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

“你……”

“连城队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女孩转过头,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你这样,以后……我还怎么和他在一起?”

北冥连城彻底被怔住了,他终于看清了身下女孩的脸,连同她眼底的泪也看得清清楚楚!

可可!刚才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孩居然是她!

老大的女人!

北冥连城在自己倒吸凉气的声音中醒来,醒来的时候,脑袋瓜依然昏昏沉沉的,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这一刻究竟身在何处。

可可……

他吓了一跳,立即回身想要看看女孩是不是还睡在自己身边,但,身后是空荡荡的大床,虽然被褥有几分凌乱,但,床上除了他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

没有那个被自己狠狠蹂躏过的女孩,没有那个哭着尖叫的她,也没有那双藏着泪,似在控诉地看着他的眼睛。

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南柯一梦,情形过后,一颗心忽然又被拧得紧紧的,此时此刻,居然说不清楚他究竟是狠狠松了一口气,还是在狠狠失落着。

是庆幸只是一场梦,还是遗憾那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境?

她温柔的包容,脆弱的双手……哪怕在梦中,那份满足过后彻底放松的感觉,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一个旖旎的梦,竟让他在醒来之后,依然在回味……

北冥连城觉得自己心态有点不太正常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被逼听了一场激情戏码,夜里居然会梦到那种事,对象还是她……

老大的女人,他就算再饥渴,也不应该去肖想。

大掌撑在额上,直到人彻底清醒过来,他才掀开被子,打算去浴室洗个澡,好让自己好好清醒一番。

只是没想到,被子被掀开,身上凌乱的画面还是让他愧疚了起来。

他有点鄙视自己的龌龊,但,不管再怎么鄙视,做过的事情都是事实。

拿老大的女人来当幻想的对象,真是无耻。

可一想到她沙哑的尖叫声,被自己压在身下是想要反抗却反抗不了的那份脆弱……

于是那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大冬天的,连城队长便洗了个冷水澡,当冰冷的水从头到脚淋下来的时候,人才算是真的清醒过来。

十度左右的清晨,他冬天没有开暖气的习惯,冰水一淋,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开始有几分承受不了,有什么歪念杂念的,这会儿也彻底没了。

还好,这世上还有冷水澡这玩意儿。

洗过澡出去,一看墙壁上的挂钟,连六点都不到,想着继续睡个回笼觉,又怕再次梦到不该梦的人,甚至再次忍不住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

哪怕是在梦中,也会让他感觉对不起人家小两口。

这事,以后决口不能提起只言片语,只是……

看着凌乱的床单,连城队长又彻底陷入烦躁中。

今天这床单,是不是得要自己洗了?

北冥夜倚在书桌旁,一直看着床上的女孩,她睡得很深沉,应该是被累到了。

一整个晚上她没醒过片刻,直到现在连手都没有抬过一次。

他真的把她累坏了,居然累成这样。

把手里的杯子举了起来,浅尝了一口杯中鲜红的酒水,杯子缓缓又搁下,修长的十指落在桌沿上,沿着书桌的边缘慢慢划过。

如果不是房间里这个女人特别讨厌烟草的味道,这个时候他手里一定会有一根香烟。

事实上整个夜晚他就一直冲动着,很想再去尝尝吞云吐雾的感觉,习惯了十几年的东西,忽然被硬生生掐断,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烟他是怎么可以做到一连两个多月真的一口都不碰。

自从有了这个丫头后,他改变了多少习惯?

再次把杯子举起来,将杯中剩余的酒水完全喝尽,他才彻底把杯子丢下,举步向床边走去。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靠近,本来睡得安稳的女孩微微皱了皱眉,修长的睫毛抖了几下,分明有想要醒过来的迹象。

北冥夜走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这丫头在不安了片刻之后,不知道是感觉到些什么,慢慢又平静了下去,似乎连蹙在一起的眉心都放松了。

他的靠近,究竟会让她紧张,还是能让她放松?到了这时候,他竟有点看不懂了。

天刚亮的时候他接到佚汤的电话,原来这丫头昨天去了通信营业厅,把他的通信记录全给调了出来。

好几个月的,从他还在东陵的时候,以及去东方国际的那段时间,每一个通话的记录。

什么在意她就把钱包交给她保管,那时候,他居然真的没有怀疑过。

从来都是多疑的性子,在她面前成了彻底的信任,结果却是这样。

她想要做什么?

他在床边坐下,大掌在被子上拂过,慢慢落在她脸上。

这张脸滑滑嫩嫩的,如同婴儿的皮肤一样,他的小女人,这么小这么嫩,如果足够的乖巧,那该有多好。

她为什么要不听话,想以她这份脆弱的力量来与他抗衡?知不知道在他面前,她真的脆弱得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他唇角蓄着点点笑意,长指在她鼻尖上轻轻划过,本来应该要生气的,可在看到她的小脸后,怒火却又生不起来。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是有点想笑,笑得无奈。

她以为以她那份弱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量,真的可以和他对抗吗?傻丫头,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长指在她唇瓣上慢慢划过,两片薄唇还有那么点红肿,似乎是他昨夜啃咬之下留下来的痕迹。

虽然肿得不明显,但他知道确实有点地方被他啃疼了,如果他再用力一点,这丫头一定会被他彻底弄坏掉。

这么脆弱……

指尖离开她的薄唇,沿着她瘦削的下巴一路往下,当大掌从她脖子上抚过的时候,看着自己古铜色的五指,以及她白皙细嫩的脖子,那鲜明的对比让他更清楚地看到这丫头的不堪一击。

她究竟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他的守护,像她这么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不管走到哪里都很难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尤其这一路走来,她得罪了多少人,给自己惹上了多少仇家?可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一旦开始怀疑,便傻傻地想要盘根究底,想要查出一个所谓的真相。

他要不要为她对自己的背叛而失望?可面对这么弱小的对手,他连失望的劲也提不起来了。

只是有点遗憾,女人为什么就不学着乖巧一些?

那只大掌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

睡梦中的名可分明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眼帘抖得更加厉害,终于她睁开了眼眸。

一睁眼便对上那道冷冽的视线,昨夜的一切重回脑际,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又被惊得昏倒过去。

“不是,我没有想其他男人,真的……我真的没有。”人还没有彻底清醒,解释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他昨夜的疯狂足以让她认清了一件事,只要这个男人想要对付自己,她就必死无疑,在他面前,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一点点都没有。

他已经很久没有试过粗暴地对待自己了,昨晚……

忽然又像似想到什么,一张脸顿时苍白了下去:“连城队长,他……”

“还在想其他男人?”北冥夜勾起唇,视线从她惊恐不安的小脸一路往下,落在自己的掌中。

掌下是她软软的身体,只是这丫头刚醒过来,似乎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我没有想他。”名可惊得从床上爬了起来,没顾得上自己身上奇异的触感来自何方,便盯着他认真解释道:“连城队长,他在阳台,他在给我修理收音机,他……”

霍地转头,朝阳台的方向望去,窗帘依然紧紧闭合着,外头猛烈的阳光只能渗入那么一点点,但她知道,天亮了。

“他昨天晚上已经回去了。”他低头凑近她:“不过,你运气不好,他是在我们结束之后再回去的。”

名可真想就这样晕过去算了,就这样晕过去,再也不要醒来,也不用面对让人羞愧欲死的事实。

北冥连城居然是在他们折腾完之后才离开的,那……那这里头的所有动静岂不是都被他听得一清二楚了吗?

落地窗虽然关着,但落地窗一点都不隔音,她昨天晚上究竟有做了什么挫事?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到这么尴尬的境地?怎么会这样?

“怕什么?我没说他听到些什么。”北冥夜依然在欣赏着她多变的脸,看着她脸上的惊恐和不安,他忍不住又笑了笑:“据说一直戴着耳麦在听收音机,不过,听到多少动静我不保证。”

名可抬头看着他,用力咬着唇,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男人居然还有空来取笑自己!被人听了去,他难道不觉得羞愧吗?他怎么还可以笑得这么轻松?

“怎么?你以为我会害羞?”北冥夜又勾起唇笑了笑,忽然低头向她凑近:“你怎么不想想那都是谁作的孽?我和他都是男人,我羞什么?倒是某些人,自己作的孽,恶果自己去啃,有没有被他听到,这个问题你最好自己去问他。”

名可不想继续与他讨论这个问题,这男人根本就是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话,只是,为什么当他靠近的时候,会带来这么浓烈的酒气?

想要抬头看看他的脸,不想一抬头,鼻尖便触碰到他的薄唇,她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忙迅速后退。

北冥夜却忙收紧掌中的力道,让掌下的女人在尖叫之余,再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他放肆的大掌,名可眉心顿时纠结了起来:“天亮了……”

“你不是已经放假了吗?天亮了就亮了,今天我也没打算去公司,就留下来陪你如何?”他又往她身上压去几分。

名可立即摇头道:“我……我不想留在房间,既然放假了,那……那我们出去玩玩。”

“想去哪里玩?”他凑了过去,薄唇落在她耳边,滚烫的气息一股一股洒落,烫得她脖子又在瞬间涨得通红。

“我们……我们可以出海玩。”轻轻推了他大掌一把,无法将他推开,反倒让他更收紧五指的力道。

名可闷闷哼了声,虽然还猜不透原因,但她知道他在生气,这男人又在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昨夜她把北冥连城喊过来,让大家陷入了这么尴尬的境地?

他不是不在意,他心里其实也是在意的,是不是?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气成这样吗?

“夜……”她低低喊了声。

“嗯?”北冥夜没有抬头,依然把脸埋在她颈脖间,忽然张嘴在她细嫩的脖子上轻轻啃了下去。

名可吓得止不住一阵轻颤,手落在他肩头上轻轻推了一把,她道:“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入夜了,我不会再喊他过来,好不好?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真的知错了。”

“我有说过我在生气吗?”他依然笑着,薄唇沿着她的脖子,不断往下头啃去。

名可闭了闭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今天醒过来之后,怎么觉得他怪怪的,与昨天完全不是一个样了?

他又变成那么高深莫测,让她彻底看不透的北冥大总裁,那个高高在上,把她当成宠物一样抱在手心里逗弄的男人。

为什么一夜之间,就连他都变了?

她忽然有点心虚地在想着,是不是自己调查他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头微微往书桌那边望去,眼角余光看到自己的手提包还随意扔在角落里,和昨天她回来时一样,应该是没有被人动过的。

既然没动过,他不可能发现她包包里头那份通话记录的,他应该不知道才是。

忽然,名可用力推了他一把。

“天亮了。”对上他淡然的目光,她急道:“我好不容易才考完试,我不想再在房间里待着,我要出去玩玩,如果……如果你不用上班……”

“想要去哪里玩?”北冥夜终于放开落在她身上的大掌,在她身旁坐下,曲起两条修长的腿,把手肘搁在上头撑着自己的额角。

捉弄她,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惊慌失措,甚至脸红耳赤的模样,确实可以让他心情愉悦起来。

他就像是吸了鸦片一样,沾上这个女人,或许一辈子都逃不开这个深渊了。

就算明知道她在怀疑自己,就算分明最恨别人的背叛,这一刻,他却还是那么喜欢她,一点也恨不起来。

还是想笑,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笑什么。

名可侧头看着他,见他眉宇间似乎有几分疲累,她讶异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昨晚……”

“昨晚扎根就没睡过。”他闭上眼,以长指在自己额角上轻轻揉过:“好不容易女人回到自己身边,一下子太激动,睡不着。”

名可当然知道他这话是假的,但,他一整晚没睡,却极有可能是真的。

往墙上的挂钟上看了眼,八点不到,如果他没睡……

“你躺下来,我给你揉揉。”她轻声道。

北冥夜睁开眼,侧头看着她,那双如星辰一般深幽黑亮的眼睛微微闪烁,不知道里头藏着些什么。

他这么盯着自己的时候,名可分明感到一份说不出的凉意从背脊骨上缓缓淌过,不知道他这一眼里头藏着多少事情,可她知道,自己还在心虚。

“躺下来好吗?我给你揉揉。”她又轻声道。

“真心的吗?”北冥夜的目光忽然变得认真了起来,落在自己额角上的大掌探出,将她下巴勾起,让她迎上自己的视线,他一字一句认真问道:“你是真的关心我吗?如果是假的,我不需要。”

名可揪住被子的手不可避免紧了紧,看着他深幽的双眼,她没有立即回道,竟是迟疑了。

北冥夜浅浅笑了笑,正要把大掌收回的时候,只听到她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真心的,我发誓。”

他躺了下去,闭上眼,不再说话。

名可想要过去,才想起来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想找件衣服穿上再伺候他。

已经闭上眼的北冥夜却淡言道:“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有必要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吗?”

名可吐了一口气,迟疑了下,终于还是靠了过去,在他身边跪坐着,伸出双手,长指落在他两边太阳穴上,轻轻给他揉了起来。

看着他微微拧在一起的眉心,她吐气如兰道:“晚上如果睡不着可以叫醒我,我们可以聊聊天、说说话,说不定你就能睡过去。”

“你睡得这么死,我怎么舍得把你叫醒?”他连眼都没有睁一下,只淡淡回应道。

名可的目光落在他两片薄唇上,一想到昨天晚上这两片薄唇几乎把自己身上每一个地方都给吻遍了,脸又开始热了。

不管心里有多少猜疑,在对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地方软软的,始终硬不起来。

她叹息,不知道是叹自己的懦弱,还是在叹着那许许多多让自己无奈的事情。

指尖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着,她轻声道:“如果你把我喊醒,我一定不会生气,一定可以陪你说话。”

北冥夜却不再说话了,只安安静静躺着,接受着她的伺候,也不知道揉了多久,就连他的呼吸也渐渐均匀了起来。

就在名可以为他已经睡过去的时候,他忽然又动了下薄唇,淡淡道:“十点钟喊我起来,我带你出去玩。”

名可看着他天生线条冷硬的五官,看了好一会,才点头道:“好。”

十点的时候,名可果真将还在沉睡中的北冥夜喊了起来。

他醒来时,她已经换上一套清爽的裙子,外套搭在椅背上,似乎早已收拾好一切,在等待他出门。

“给佚汤打个电话,告诉他今天出海。”北冥夜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人还没有休息够,还是心里藏了些什么沉闷的事儿,名可总感觉他在一夜之间沉寂了许多。

看着他走向浴室的高大背影,为什么忽然会觉得这个男人沧桑得叫人心酸?

他本来就是个习惯了孤单的人,佚汤也说过,先生最近几个月变化很大,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她。

以前听着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甜蜜,现在,一想起来却感到说不出的心疼,至于在心疼些什么,她自己都说不好。

这几天过得有点死气沉沉的,人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看着书桌后方窗外明媚的景致,她吐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对着阳光挤出一抹还算得上甜美的笑意。

在事情还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就这样吧,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还不如让自己过得好些。

于是,等北冥夜洗过脸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又是那个乖巧中时不时透着点小调皮的女孩,她眉宇间的愁容已经被自己给抹去了。

不管心里有什么委屈,不管有多少不高兴的事,她还是可以乐观看待每一天。

这次是从一开始就被他看中的女孩,这几天那个毫无生机的小丫头,至少知道要给自己找一点生活的动力了。

“去喊连城下楼。”换上名可给他准备的衣服,在勾起外套,他举步走出门,往楼梯口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忽然想起什么,想要回头,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必要。

刚才是忘了昨天晚上的尴尬事儿了,现在才想起来她的为难……但也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总归是一家人。

所以他真的举步下楼了,不再理会那个还在房间里头纠结得要死要活的女人。

名可这一刻真的很纠结,让她去喊北冥连城下楼,这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

那家伙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她现在见到北冥连城会窘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吗?

让连城队长下楼,该是打算喊上他一起出海游玩,就算现在不去,等会下去也还是会碰上,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见,老死不相往来……

总归……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

名可不知道自己的思想和北冥夜居然出奇地相近,自己在房中纠结了好一会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出了门,往不远处北冥连城的房间走去。

本来已经决定好了,就当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反正她连北冥连城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行不行?

可是,在走到他房门口的时候,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却在一瞬间散去了,手举在半空,一直想要敲门,但一直不敢。

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听过她和北冥夜折腾时的动静,现在连城队长会怎么想她?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不要脸、下贱的女人?居然不知羞耻地和男人做出那种事情。

可是,人是他老大,北冥夜是什么脾气,他自己一定清楚得很,那种事情也不是她自愿的,一直是他家老大在强迫她嘛。

但看着那扇门,她还是没办法将它敲响,不知道连城队长昨天究竟听了多少,一想到她和北冥夜折腾的时候,他就在落地窗外,整个人顿时又不好了,这情形也太尴尬了些。

不敢敲门,便只能在他门口徘徊了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北冥夜还在下头等着,她还得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把连城队长喊下去?

不直接来找他,给他电话行不行?请他下去还不如打电话给他,不是非要来找他不可的。

这么一想,她心头一喜,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想她才刚迈出半步,脚还没有落地,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名可吓得差点尖叫了起来,一回头便看到北冥连城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有几分复杂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发丝有点凌乱,身上还穿着睡袍,一双星眸半眯着,很明显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怎么看起来都像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的模样。

“昨天晚上”这四个字在脑袋瓜里一闪过,名可一张脸顿时又涨得通红,好不容易站直身躯,她眨了眨眼,迎上北冥连城让人看不透的目光,好艰难才寻回自己的声音:“那个……夜……夜让你……让你和他……和我们……”

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连呼吸都乱了,她紧张得掌心里不断在冒汗,话越是说不清楚,人便更加焦急。

北冥连城一直盯着她,看着她窘迫的模样,他的目光变得更为幽深,很多片段在脑海里闪烁着,最终梦里那张脸和眼前女孩的脸蛋慢慢重合,让他竟有点看不清现在究竟是不是还在梦境当中。

好一会他就这样安静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名可开始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完全看不透他这样的表现算是什么意思。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抬头再次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我们打算出海玩,夜让你下楼,应该是想喊上你一起去。”

一件简单的事情,只要北冥连城点个头说他知道了那就好,她也就可以离开了。

可北冥连城居然不说话,只一直愣愣看着她,这目光看得名可越来越不自在,两道秀气的眉也渐渐拧了起来:“你这样是什么意思?我都主动来跟你说话了,你是不是还想要提起昨晚的事?”

北冥连城一直不说话,依然倚在门边垂眸看着她,昨晚的事情,她居然自个儿提起来了,他还以为这辈子她都不敢在他面前再说半句有关昨天晚上那事。

主动提起来,勇气可嘉。

但他还是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目光落在她脸上,莫名地就移不开了。

他越是不说话,名可越是觉得委屈,她一个女人都敢勇敢去面对,他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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