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嘛……”姜达优含糊其辞,目光闪烁,暗搓搓地想着这回到底能不能糊弄过去。
“姜爸爸,不要掩饰,我又不是只有几岁的小孩子,有些事我总该知道的。”达姜优双手叉腰,故作气鼓鼓地道。
“爸爸也不是故意想瞒着你,只是稍微有点难以启齿,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姜达优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好似含羞带怯一般。
“……”你这样讲,我更好奇了怎么办?
达姜优知道有时候好奇心可能会害死猫,可她就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过她也相信自己懂得分寸,不会在不该好奇的时候瞎好奇。
“没关系的,姜爸爸,只要不是什么太吓人的东西,我都可以承受,你就赶紧说吧。”她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其实这条项链本身真的只是一条普通的项链,关键是它的吊坠,你看这块白玉的形状,是不是很像太极的一半?”姜达优讪笑着,仍在努力拖延时间。
“嗯,尤其是加上用来穿链子的这个洞,就跟太极白色的那边一模一样了。”达姜优一手拿着吊坠,一手戳了戳上面的小洞。
姜达优看到她开始自己琢磨白玉吊坠,就没有再说话了。
“姜爸爸,这是不是意味着它只是一半玉佩,实际上还有一半黑色的?”达姜优突然抬头问道。
“没错。”姜达优的回答没有迟疑。
“所以它是太极玉?”达姜优不太确信地眨了眨眼。
“你觉得是就是吧,反正我不想说。”姜达优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却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它有什么用呢?我戴着它不会有什么隐患吧?”达姜优有种直觉——姜达优还是在忽悠她,只是她找不到明显的漏洞而已。
“具体有什么作用我也不太清楚,但对你应该是没有坏处的,戴着没事,你放心就是。”姜达优信誓旦旦地打起了包票。
“哦哦。”
只要这玩意不是“定时炸弹”,达姜优还是可以放心的,所以她又把它放进了衣领里。
没过多久,萧麟、柴琳、甲正经等近十人全部赶到了这边,他们看到完好无损的达姜优之后,都很高兴,特别是柴琳,直接就激动得哭了。
达姜优安抚了柴琳,同时对所有人表达了感谢。
然后,他们就一起坐着萧麟的神梭回了圣天宗。
……
血煞教。
墨殇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发现他之前只记得把夜明珠放回达姜优的储物袋里,把桌子上的那一堆吃的全给忘了。
“我要将它们送回去吗?”
他站在桌前,嗅着炸红薯片和小麻花的香甜气息,不由咽了咽口水。
修士的修为越高,五感六觉就越敏感,嗅觉当然不会例外,在现在的墨殇嗅来,这些小零食不知道比原来香了多少倍。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达姜优像只小动物一样,吃东西吃得很香很专注的样子,手一时不受控制,就拿了一根看起来最精致的小麻花递进嘴里咬了一小口。
香,酥,脆,甜的味觉体验依次在口腔中炸开,墨殇原本有些失神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桌子上所有的小零食、糕点和水果都消失了。
坐在一旁的墨殇:“嗝~”
……
圣天宗。
“唉……”
路边,一个负责清扫落叶的弟子扫着扫着,就唉声叹气起来。
“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呢?”另一个扫地的弟子见了,忍不住凑过去关心(八卦)了一下。
“你没听说达长老昨天已经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弟子A愁眉苦脸地道。
“听说了啊,不过达长老平安无恙地回来不是好事吗?你这么伤感干嘛?”弟子B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想法。
“我问你,你二十六个字母都背会了吗?大小写的写法都学会了吗?要是达长老抽你上去默写的话,你能保证一个字母都不写错吗?”弟子A立刻抛出了气势汹汹的“排比句”。
“……”感情这家伙还是在担心抽默?我们有那么多人,哪有那么容易被抽到,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弟子B无语至极,都不想再跟他聊了。
于是,弟子B认认真真地扫地去了,只留下弟子A一个人在那长吁短叹,怨天尤人。
……
山洞内。
裴云天正在翻阅刻录了一些残缺的远古功法的竹策,姜达优没有收到他的传唤,便主动过来了。
姜达优帮忙整理好了裴云天看过的竹策后,忍不住发了一通牢骚,将他所知道的“达姜优失踪案”的细节全给说了出来。
“师父,我很确定小优戴的那块玉就是传说中的同心玉,一旦锁定了一个人,除了玉佩另一半的持有者之外,没有人能取下来,如果想要强行取下的话,很可能会伤及小优。”
“虽然那个人对小优应该没有恶意,但同心玉原本是用于生死相随、至死不渝的道侣之间的,小优又不是修士,他干嘛要给小优戴上同心玉的一半呢?”姜达优深深有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情绪不免有些激动,都顾不上使用“君子用语”了。
“原本是原本,实际是实际,历史上曾有不少人会把同心玉用于兄弟、姐妹、父子、母女等不同关系的亲人之间,同心玉早已没了最初的喻意,徒弟你何必大惊小怪呢?”裴云天无悲无喜的神情中仅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不满。
自从达姜优来了圣天宗,姜达优就变得越来越不沉稳了,裴云天渐渐觉得让达姜优留下的决定或许是个错误。
“我……”姜达优看出了裴云天的不满,心中微凛,但还是想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我只是不放心小优,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没有经历过多少险恶,而且她总是相信好人总比坏人多,不论是对谁,最多都只是秉持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原则,有一定的警惕性,但还不够,尤其是面对小孩的时候,她根本不会设防。”
“像她之前说的那个小男孩,我越想越觉得可疑,说不定掳走小优的人就是他,只是小优不知道而已。”他的脸上仿佛布满了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