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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殷禹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道:“费师父认得此物吗?”

手掌朝费萨曼的面前一摊,赫然是一只绣着对称的半棕榈叶花纹的白色香囊。正是早上齐柔给殷禹看过的那只。

费萨曼乍见这只香囊出现在殷禹手中,不禁脸色微变,只是他掩饰功夫极佳,没有被人看出来。

他想了想才答道:“这香囊是我庙里之物,平时也会送给那些常来庙里供养的信徒。不知捕爷是从何处得来的?”

殷禹道:“费师父先别管我是从哪儿得到的。我倒想问费师父一句,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费萨曼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小心地沉吟答道:“里头放的是来自我西域的一种香料,人闻了有静心凝神的效用,对人体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他话刚说完,殷禹已忍不住摇头笑道:“费师父恐怕还没说仔细吧。这里头的香料烧起来后更可使人陷入昏睡,换言之就是一种迷香。”

费萨曼登时脸色铁青,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禹笑道:“请费师父稍安勿躁,你刚才问我这香囊是从何处得来的是不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正是从刚才那个毛贼身上掉落的。”

说罢,目光炯然地盯着费萨曼不放。配合着他那高大伟岸的身材确有一股慑人心魄的气势。

而殷禹之所以把齐柔的香囊故意安在了那个子虚乌有的毛贼身上,就是要借势逼费萨曼点头就范,允许搜寺。

费萨曼被殷禹盯得有些发毛,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慌乱。

殷禹及时捕捉住了这一微妙变化,心中的怀疑又加深几分。

要不是费萨曼的身形轮廓和刚才闯入齐老爹家的那个淫贼相去甚远,他差点就要认定眼前的这个老胡僧就是屡犯凶案的大恶贼了。

殷禹续道:“早先遇害的三名小娘子的闺房中也燃着这种迷香。来之前我教人查过记录,发现这三名小娘子在遇害前的一两天里均来过贵寺,那香料便是从贵寺得来的。这么多的线索摆在一起,换了大师又该怎么想呢?”

费萨曼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发干变声道:“这香囊或许是那毛贼来庙里供奉时,我寺僧人送他的,又或者是他从哪偷来的。至于你说的那三位小娘子死时均燃有这种香料,不过是事有凑巧,不足为奇。”

他把大手一挥,身子微微偏转,不再看向殷禹。似是为殷禹屡次冲撞自己而恼怒了。

殷禹没想到这老胡僧竟如此地巧言善辩,只好不客气道:“照大师这样说的话,我也可以说是那掐喉淫贼正是贵寺的僧人。因此他的身上才刚好携带有贵寺的香囊,并且又恰好知悉那三位小娘子的家宅住处和领取香囊的日子,便于作案,不是吗?”

继而提高音量道:“为今之计,只有让我们搜查寺院,才能以证贵寺清白!”

“简直一派胡言!”费萨曼脸色微微涨红道:“陈捕头,你就任由下属如此诋毁我祆教僧众吗?你该知道我祆教传入东土至今已有两百余年时间,一直安分守己,备受朝廷礼遇。如今贸贸然竟说搜就搜,说查就查!望陈捕头三思,为鄙寺做主。”

一直在一旁神游天外的陈品乍听到老胡僧点名后,终于不能再装傻充愣。

只见他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显出一个为难至极的神色,旋即叹了口气道:“费师父的话是不错,但守护本县百姓安危,乃是陈某职责所在,亦是县令平时严加提点的。所以还是请费师父配合一下,让陈某带人搜一搜寺庙吧。”

这回不仅费萨曼呆愣住了,就连殷禹都对陈品的这番话略感诧异,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同时心中莞尔一笑道,这胖子虽然有些不靠谱,但关键时候还总算不笨。

费萨曼虽然一再抬出萨宝作护身符,可说到底陈品才是本县的捕头,他要说你家里进了贼,强行要搜的话,任谁也拦不住。更何况他还搬出了县令作靠山。

费萨曼想是自知虚言恫吓已阻拦不住搜寺的最终结果了,故而话锋一转道:“那要搜不出来呢?本寺虽然不是皇宫内院,但后院乃是本教僧人修行之所。教规所定,非本教中人而擅自闯入,便是亵渎祆神阿胡拉·马兹达。陈捕头也该给老僧一个交代吧!”

“这、这……”

陈品咬了咬嘴唇,一时又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殷禹见状,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怕如今好容易营造出的局面又被这胖子打了退堂鼓。

一咬牙,只好挺身而出,沉声道:“如果搜不出来,在下一人任凭大师父的处置,不需牵累别人。”

一旁的陈品听见后,看向殷禹的眼神除了惊诧外,更添了一抹复杂之色。

另一边的费萨曼则冷笑数声,冲殷禹说道:“老僧也不要你做别的,只是你亵渎本教,届时便劳烦捕爷你在本寺住上十年,为这殿中的火坛按时加柴也就够了。”

言下之意,是要殷禹在这祆神庙中做十年的囚徒。这对爱好自由的殷禹来说,可比任何一种刑罚都要来的狠毒。

然而殷禹此刻已是骑虎难下,由不得他选择了,只好深吸口气,豪气应道:“一言为定!”

他话音刚落,费萨曼的嘴角便忍不住泛起一抹自鸣得意的笑容,似乎成竹在胸。

接着,他便朝身后的两名弟子吩咐一声道:“你们领着众位捕爷进去搜查,师兄弟中若有人问起缘故,就好好解释,知道吗?”

两名小胡僧答应一声。

另一边陈品也向原本把守大殿出口的八名捕快吩咐一句。那八名捕快便跟随着两名小胡僧步入了后堂之中。

整个大殿里只剩下了殷禹、陈品和费萨曼三人。

三人均对彼此有些看不太顺眼,因此也不说话,只是各做各的事。一个东张西望,一个闭目养神,一个老神在在。

大约一刻钟后,只听后堂中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八名捕快领着一众高矮胖瘦不齐的胡僧走了出来。

领头的一名年岁较大的捕快赶上前,向陈品说道:“回陈捕头,后院的各处厢房、柴房、角落我们都搜过了,没有发现可疑之物。只好把这些师父们一起请了出来。”

陈品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凝重起来。

一旁的费萨曼已率先发难,道:“如此说来,捕爷该没话好说了吧。就是不知道之前的赌约又是否作数呢?”

他看着殷禹,眼中满是嘲弄之色。

面对这一出人意料的结果,殷禹心中虽然也诧异万分,但他多年的特种兵经历使他在困境之中仍能保持头脑不乱。

他冲费萨曼反问道:“请问费师父,贵寺之中共有多少名僧人?”

费萨曼虽不知殷禹是何用意,但仍正色答道:“除我以外,余下共有二十八人。”

殷禹仔细扫向那帮胡僧,同时心中迅速默数着,确定数目无误后才道:“确定没遗漏了谁?”

费萨曼不禁面色一沉,有些不耐道:“捕爷要不信的话,我叫人把住寺登记的名册拿来给你看就是了。”

说着就要叫人。

殷禹赶忙摆了摆手,道:“不过随口一问,费师父说二十八人就二十八人了。那么,现在麻烦各位师父听我号令,排成四排横队,每队七人,再将上衣脱去。”

费萨曼登时面露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殷禹笑了笑,答道:“我忘了告诉费师父了,我先前和那黑衣人交过一回手,曾将他胸前砍伤。因此只要脱衣查验,便知道到底谁是那掐喉淫贼了。”

费萨曼听后不客气地瞪了殷禹一眼,撇了撇嘴只好照要求向众胡僧又吩咐了一句。

众胡僧便慌乱地排成了四队,接着纷纷开始宽衣解带。而殷禹则挨个从他们面前经过,仔细检查着每人的前胸情况。

当他一路检查,直走到第四排的左起第四个胡僧面前时,见对方身上仍然衣着整齐,便警惕地问道:“这位师父怎么称呼?”

那胡僧道:“阿思达。”

殷禹乍听这名字只觉得有些耳熟,旋即才猛地想起这是齐柔曾提到过的那位送了她香囊的祆寺胡僧。

于是,立时心生戒备,又问道:“阿思达师父为何不脱衣服?”

阿思达道:“我前两日感染风寒,大夫嘱咐我实在不能受凉,真是抱歉。”

阿思达三十岁开外的年纪,个头不高,面白无须,淡蓝色的眼中更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平静。一副高僧模样,为他的话语增添了莫名的可信度。

然而殷禹却并不买账,笑道:“我看阿思达师父红光满面,中气十足,倒不像是生了病的人。”

他将阿思达的身形和那潜入齐家的黑衣人偷偷作着比较,竟发现两者的身材渐渐地重合在了一起。

于是,殷禹凑近阿思达的面前,以锐利的目光自上而下逼视着他的双眼,突然喝道:“你奸污人家姑娘还不够,为何还要杀了她们!”

哪想阿思达神色如常,平静答道:“请你不要污蔑我。”

他话没说完,殷禹已瞧准时机,右掌闪电推出,拍向了他的胸口。

这一掌只用了三成力,却迫得那阿思达连退数步,脸上五官更是皱成一团,显得痛苦无比。衣襟前面慢慢地又渗出了一抹殷红,似乎已经受伤流血。

殷禹见状,怒喝道:“果然是你!”

那阿思达见自己秘密已被拆穿,眼中瞬时凶光毕露,跟换了个人似的。右手一抖竟然从宽大的袖子中甩出一把长刃兵器。

原来他早有准备,随身携带兵刃。

这一突变立时吓得其余众胡僧惊呼逃散,大殿之中赫然留出了一块空地。陈品和其余捕快便趁机包围上去。

只见阿思达冲殷禹挑衅道:“我刚才只是没带趁手的兵器,有本事就单打独斗比一场!”

殷禹不禁莞尔一笑。心道这淫僧倒是不笨,明明是害怕被众人围攻才故意说这番话的,目的不过是好找机会逃跑罢了。

可他旋又想起刚才在齐老爹家和这淫僧交手的情形,知道此人身手不弱,一般捕快绝不是他的对手,贸然上去确实难免伤亡。

二来也是殷禹这个曾经的特种部队的武术冠军见猎心喜,一时有些技痒难耐了。

于是,他便豪迈应道:“希望你的功夫能像嘴这么厉害!”

接着朝陈品使了个眼神。

陈品犹疑片刻,最后还是指挥其余捕快迅速后撤,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给两人留出足够的场地。同时拔刀严阵以待,为殷禹压阵。

那阿思达手中的兵器造型奇特,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弯弯曲曲有如蛇形。更古怪的是剑身左右分出了七八道弯月钩子,好像一条带刺鱼骨。

殷禹和阿思达之间的距离不过十余步左右。他拔出快刀后遥指对方,做出了应战姿势,而阿思达在咬牙迅速勒紧包扎伤口的布带后,则横剑以待。

奇怪的是之后双方仍站在原地不动,而眼睛却始终紧盯着对方,似乎在用意念进行比拼。

原来这是一种极高明的武功境界。须知道高手过招,胜负不过在一瞬之间。那一瞬间比拼的便是谁的精神力更为集中,抓住了对方的破绽。

此时两人虽未交手,但彼此紧盯着对方,在不断地给对方的精神上施压。这是武功不到一定火候不能够体会和施展出的。

如此“交战”片刻后,阿思达首先承受不住压力,遽然发难,舞起蛇钩剑直朝殷禹掠来,整个人与剑化为一体,宛若流星。

殷禹见状,向后疾速倒退,眼见剑锋临近时,才快刀横挑同时侧身一避。

阿思达似是早有所料,竟将腕子一旋,挥剑下劈。

只见剑尖几乎是贴着殷禹的白色长袍划下,在他的左胸至腰的部分衣料上,割破了一道大口子。

把殷禹吓得后背激出一层冷汗,连忙闪退数步。

趁着间隙,他快速地瞥了眼衣袍的破口,不禁暗忖道刚才那蛇钩剑若是再长一寸的话,此刻的他估计已经被劈作两半了。

想到此处,才发现自己先前对这淫僧的实力判断实在是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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