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执,发情期确实难熬。
叶淮这两天在宿舍,除了睡觉和打抑制剂,几乎不干其他的事情。
他好多次睡到天昏地暗,不是张弧拉他起来吃饭,他可能一直睡下去。
不睡觉的话,他就难受得要命,根本没办法抑制住自己去找陆执的想法,可他又一步都走不动。
原本定在周日的补办派对,还是推迟了。
直到周一才提上日程。
叶淮的假最多到周三,不然他的薪水别想要了。
所以叶淮只能空出周一和张弧他们一起开派对。
学校离爷爷送给他的宅子还是有点远,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张弧他们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脸震撼地看着面前和学校大门一样高,还比学校门华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院门,惊讶地连嘴都合不拢。
“这门都有五六米高吧。”张弧感慨。
“七米。”叶淮如实说。
“那那那,里面得多大啊?”李宿梓看着一望无际的围墙结巴着问。
叶淮偏头思考了会儿说:“不太清楚,但是一两万平应该是有的。”
“多少?”三人吓破了音。
叶淮不解地眨巴眨巴眼,说:“很大吗?比在b市的叶家小很多呢。”
“不大吗?这就你一个人住吧?”张弧表情夸张地说。
叶淮环胸一本正经地回复:“我平时不住这,而且里面也是有管家和女佣的,只是我不喜欢他们守空宅给他们放假了。他们偶尔来打扫一下就行。”
“带薪休假吗?”许多颤巍巍地举手。
“不然呢?我又不是叶扒皮,放假不不给工资多寒碜人啊!”叶淮说。
张弧腿一软,差点给叶淮跪下,还好许多扶了他一把。
“那个,少爷,您还缺管家或者司机吗?”张弧从来没有这么情真意切地感受到了金大腿的杀伤力。
“不缺。”叶淮叹气:“我现在都坐公交了,哪里还需要司机啊。就算需要,我也没有车给你开啊,更别提发不发得起工资了。”
“那现在那些女佣的工资是谁在发?”李宿梓问。
“我爷爷啊。”叶淮说着开了门带领三人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解释:“他们都是直属于叶氏的人,都是我爷爷手下的张叔在管。”
三个一进门开始了左顾右盼,被上流社会的豪横不断冲击着,连步伐都发飘。
“咱就是说,你有办法引荐一下我去见你爷爷吗?我愿意入叶家为奴,真的。”张弧一路上都被震撼麻了,在叶淮开别墅门时,问。
叶淮失笑:“好啊,等我过节回去再说。”
“果真吗?义父。”张弧两眼放光。
“张弧你够了。”许多忍不住说。
李宿梓已经不会说话了,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走进门临到沙发跟前都忘记坐下,给狠狠绊了一下。
许多坐下时忍不住摸了一把沙发,然后咽了口口水,看叶淮轻松坐下才敢坐。
张弧就大胆多了,他一屁股坐下,感受了一会儿,然后整个人埋进了沙发里。
“这个豪宅我总感觉在哪里看见过。”许多环顾四周,说。
“真的吗?多子你也是富豪吗?”张弧起身两眼放光。
许多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扶了扶眼镜,说:“不是啦,好像是在社会新闻上看见过。之前看见过一个新闻,不过是两年前的了,记不太清具体了,只知道A市的所有名流,曾经在一座豪宅里举行过一场盛大的聚会。”
“哦,你说的是我的升学宴吧。”叶淮这边已经打电话联系了女佣,很平淡地开口。
三个人再次震惊到石化。
叶淮这么有权有势吗?能请动A市所有的名流?!
“就是可惜b市有些人没来,不然我的升学宴一定比哥哥的热闹。”叶淮想了想又说:“没来也好,不然场地不够大呢。”
“……”张弧三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牛逼。”张弧半晌才说。
叶淮被他们的反应逗了乐了,转移话题说:“你们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要我家厨子做。”
“什么都可以吗?”李宿梓乖巧举手。
叶淮点头。
“你家里没有意见?”张弧问。
叶淮以为张弧问的是自己和哥哥那个赌约的事,解释说:“我和爷爷以及哥哥说好了的,而且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费,都是我爷爷来买单,我哥不敢和我爷爷对着干的。”
只不过因为这一顿,叶淮这个宅子明天也会被叶柯收走了。
叶淮名下的房产多,但大多数都在b市,叶柯便把这座宅子给忘了。
叶淮打电话给爷爷那天,叶柯虽然在一边也没敢说什么。
倒是叶爷爷奇怪,为什么叶淮请同学到家里玩,这种事情都要自己同意,还要他出钱。
以为是叶淮这个月零花钱不够了,随后就让叶柯给他打钱。
叶柯当然没打,勒令说以后不许约过他直接找爷爷要钱,还要暂时收回这个房子。
叶淮要是不同意就回家,不再和陆执有纠缠。
这房子反正叶淮也不住,收回去就收回去,他无所谓。
他这次带人来,就是觉得破坏了人许多的生日派对,不好意思而已。
不过叶柯这么一提,叶淮突然想起来这个房子也有陆执的一半。
他在陆执去年的生日把特别定做的钥匙给了陆执,本来还想在房产证上加上陆执的名字,被陆执拒绝了。
他后来一想觉得自己确实是冲动了。
万一分手这得闹得多难看。
谁知道现在真的分手了,这么一看陆执真的很有先见之明啊。
叶淮这边正出神,那边就到底是蓝龙虾还帝王蟹吵得难舍难分。
“要不都做吧。”叶淮扶额。
“多子你别太馋啊!这多破费!”
“张弧你这样不太好吧!”
张弧和许多的声音同时响起。
李宿梓指着自己一脸诧异:“我啥也没说啊。”
“不是我。”张弧嘴快地给自己辩解。
叶淮举手:“是我,是我,我都想吃。”
三人见状才送了口气,朝叶淮围过去继续讨论吃食。
这一餐讨论的久准备的也久。
等菜都上齐时间已经来到了七点。
四个人出于不浪费的初衷,点得也不多。
但是桌子上的菜也不少,张弧他们吃得十分忘我,叶淮倒是吃久了平常菜突然这样大鱼大肉他有点不习惯。
吃完饭时间走到了九点,叶淮给他们准备了睡衣,打发去洗澡了,自己也洗了这两个月来最舒服的一个澡。
时间来到十点,叶淮四人坐在主卧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打着牌。
叶淮没怎么玩过这种牌,匆匆地被许多教了一通,还是没怎么学会。现在他脸上已经贴了好多细细的小纸条。
“叶淮你又输了。”张弧牌一把丢完,拿起纸条又要贴叶淮,叶淮连忙躲。
“不玩了不玩了。”叶淮遮脸。
三个人看得哈哈笑。
“枕头大战玩不玩?”张弧一边收牌一边建议。
“叶淮头上的伤还没好,而且现在发情期还没过,小心伤到他。”许多也帮着收牌,看了一眼叶淮说。
叶淮摆手,说:“我没关系的,你们玩我当裁判。”
“真的可以吗?”许多关切问。
叶淮点头。
“那我们来玩吧!”李宿梓激动站起来。
许多无奈笑着道好。
一场枕头大战一直持续到了十一点多,女佣敲门送来蛋糕才打断了他们。
四个人又凑在一起吃了蛋糕。
“好好吃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李宿梓一边吃一边流泪。
许多慢慢吃完,眼眶也有湿意,他道谢:“谢谢你,叶淮。”
叶淮被他突如其来的郑重吓到,拘谨地笑着摆手说:“没事的。”
也没有下一次了。他想着垂下来眼。
“虽然我觉得,你为了陆执学长放弃这样的生活很不值。”张弧看穿了叶淮所想,挪挪身子凑到叶淮耳边轻生说:“但是不管你有没有钱,我想我都会是你的朋友。”
叶淮诧异地偏头看到张弧的笑颜。
“我想多子他们也是哦。”张弧说。
叶淮也笑了,他软声软气地说:“谢谢你,张弧。”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