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洛认识帝和并非一日两日,从来只见他嬉笑随性温和待人,如此冷肃实乃第一回。明日便是擢神大会,胥夏今晚定是把他得罪了,明日擢神,怕是不会顺利。莫说诀衣是九霄天姬,便是个寻常的仙子,只怕胥夏趁人沉睡偷袭这番举动也会让帝和不满,尤其明眼人皆看得出来,帝和与诀衣之间绝非是一般相识的关系。胥夏辛辛苦苦修炼多年,为得就是能顺利擢神后修蜀沂天门派的功夫,这次若不能入神位,便要再等五千年,不晓得他会懊恼成什么样子。念此,珀洛快步追上帝和。
“麒麟。询”
珀洛唤第一声帝和未有停下来。
见状,珀洛走到帝和的身前拦住他,“麒麟,暂请留步。”
帝和抱着睡得安稳的诀衣,目光里虽然没有怒气,可脸上少有的不见笑容。男女之情是忧是喜他不会怪责人,感情最是强求不得的东西,他不喜欢诀衣,是他的个人私事,无一丝错。他疼惜这个姑娘的不易带她来让她释怀当年的伤心,是他的事。她若要原谅眼前的男人,他不会阻拦,可他从碧落天里带来的人要伤她,纵然是不讲究她的身份,他这个神尊的几分薄面也不看么?他带来的姑娘,若是在霏灵山受伤了,叫他颜面何存霰?
他,最是看不得欺负女人的男人,连睡着的女人都能下手,此人若非是他的好友,岂是一个‘滚’字送他。
“你若是想为胥夏求情,还是省了力气吧。”
“胥夏今晚确实大错特错,不该对诀衣拔剑,可你相信我,他并不是个坏人,只是一时失态。”
帝和道,“碧落天里若有坏人,你还会有这份闲心陪他们来霏灵山?”他当然晓得在碧落天修道的胥夏不是心肠歹毒的人,可他今晚着实叫他生气。一个人做错一件事,并不能因此认为他不好,他又怎会因一事抹了胥夏所有的好。只不过,并非所有的错误都能得到原谅,一如星华无法原谅当年花翘伤害飘萝,千离无法原谅舞倾给幻姬招致的大祸,他也不许有人在眼皮子底下伤了一个不该被人伤害的姑娘。诀衣的善果福德,胥夏再修多少个五千年亦不能相比,他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如何为神?珀洛在担心什么,他知道。
“麒麟。”
“你是不是在担心明日擢神胥夏会失败?”
“麒麟,胥夏此时必然十分后悔,我希望你能原谅他这次,仅此一次,我保证,他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帝和问,“你拿什么保证?”随后,淡淡一笑,“他对你的情么?”
“……”
珀洛看着帝和刹那间没了话,似尴尬似惊讶的看着他,“麒麟,你误会了,胥夏对我其……”
“嗯嗯哼……”睡得正好的诀衣哼唧两声,两条腿还踢腾了几下,以此抗议耳边的叨扰声。
帝和何其狡猾,见到睡梦里的诀衣还能把人揍飞,暗暗的禁了她的仙术。抱着她心里偷乐不已,他好歹是在猫猫清醒的时候被偷袭,瞧瞧珀洛他们仨,竟然是在她睡着时踹飞,他可不想在珀洛面前被她偷袭,太跌份儿了,这姑娘睡醒了后,她认不认账可还不晓得呢。
被诀衣踹过的珀洛见她被吵到了,识趣的闭上嘴不再说话,睡觉被吵脾气如此大,早上醒来的床气定然是不小呀,女战神果真是战神,睡着后说话行事也与一般人不同。
“珀洛,你我相识已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晓得么?”
“我知道。”珀洛的声音很小,说完便注意诀衣。
帝和道,“既然晓得,就别再多说了。”
珀洛连忙道谢,“麒麟,多谢。这份恩情,我替胥夏记下,日后必让他报答你。”他就知道,温和如他,求情后肯定是能放过胥夏这一回。
“你告诉他,明日的擢神大会不必出现了,因为他肯定是要失败的。”
珀洛:“……”
愣了愣,珀洛不敢相信的看着帝和,“你刚才不是说……”
“我刚才说什么?”
“问我知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是啊,你说你知道。”
珀洛微微拧了眉头,“我了解的你,素来不为难人,亦舍得给人改错的机会。”
“嗯。本尊确实是这样善良的人。”
“可是这次你为何要严惩
胥夏呢?”
帝和不甚赞同珀洛的话,“严惩?”
“麒麟,饶恕他这一次吧?”
“珀洛,你知道我若为难起人来是什么样子么?”他让胥夏明日不用出现,还真是给了他三分怜悯,不想他看着别人欢喜而失落,既然他注定不会成功,明日连身都不用现。他若是严惩,就不得让他滚走消失。
珀洛的眉心皱得深了,“这……”
诀衣不满的又哼唧咕哝了几声,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个觉,怎么总有苍蝇在耳边飞来飞去?
低头看了眼诀衣,帝和抱着她施施然的走了。
珀洛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诀衣莫非是帝和打算娶回帝亓宫的圣后娘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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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灵山的神殿一直有给帝和安寝的寝殿,诀衣的房间是神殿仙子们在大宴时为她收拾出来的,帝和出天殿的时候问了一下房间在哪儿,抱着她走了过去。
灵秀阁的花儿是神殿群花里盛放得最为灿烂的地方,离帝和住的地方不远,唯一可能让诀衣不会太喜欢的是,因为这儿的花儿开得特别漂亮,经常有很多人来这儿赏花。
帝和抱着诀衣走进灵秀阁的时候想,大晚上的人都睡觉了,想来也没人来此赏花赏月,若是抄到了小野猫,她随随便便扔几个人出去,旁人也该识趣。
挺拔的身影走到门前,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帝和抱着诀衣走了进去。
“……疼”
诀衣扭了几下身子,眉心蹙紧,抬手在自己心口地方挠了几下,“疼。”
帝和早已习惯诀衣在睡觉的时候咕咕哝哝,他没见过别的姑娘如何安睡,可抱着的这个,睡觉倒真是一把好手,她若睡着了,一般的事儿闹不醒她,便是闹醒了,那也是迷糊得左右都理不清楚,与他所想战神这一点确实不同。又或许此时并非战事时,若在战场上,恐怕她夜夜不曾好梦吧,以至于,平时能睡觉时,她极为反感被人打扰。
“好疼。”
诀衣的身子在帝和的臂弯里挣扎得很是厉害,沉睡的她在痛楚中醒了过来。
帝和看着她,正想问她哪儿疼,见到她衣襟里面爬出来一只金色的红头大蜈蚣。刹那,目光将大蜈蚣定住,顺手把诀衣放到身边的桌子上。
诀衣忍着疼痛,看着帝和将蜈蚣从她的衣襟里捉了出来。
二话不说,帝和把红头大蜈蚣用金隆结界扣在桌面上,这只畜生是怎么进她衣裳里面去的?
“猫猫,你担待些。”
说完,帝和扯开诀衣的腰带,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从肩头上脱了下来,只剩下肚、兜的时候,诀衣一把抓住帝和的手。
“我没事。”
“你身子还有哪儿我没看过。”
诀衣忽惊,他什么时候看光她的?
趁着诀衣吃惊的时候,帝和将她的小兜兜解开,将欲扯下时,诀衣的巴掌呼了过来。
帝和一把握住诀衣的手,“想打我,等好了再打,任你打。”说完,另一只手将她上半身最后一点点遮蔽物给拿了下来。
第一次被男子如此清楚的看身子,诀衣羞愧得直想躲起来,双手抬起来想抱在胸口,不料两只手都被帝和抓住。
“帝……啊。”
帝和俯首,薄唇贴在了诀衣受伤的地方。只是,让诀衣尴尬的是,明知道他是在为她好,可她却不想他这样做,她受伤的地方在一个太羞于启齿的位置,他的唇只需要微微偏移一点点,便要吞入她的敏感了。
不多久,帝和从诀衣的胸口抬起头,从嘴里吐出一片绿色的轻烟,最后更是吐了一粒大红色的圆珠出来。
帝和再欲低头的时候,诀衣只手捧住他的脸,“帝和……”
帝和抬手握住诀衣的手,“猫猫你再忍忍,疼就喊出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