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宫里,虽说费了资财,但能得到皇上的喜欢,慢慢将皇上的喜好拉向我们这边,也是值得。”
马黑三回到家中,见家里一片喜气洋洋,夫人已经备好丰盛的宴席等自己。
“夫人,这不年不节的,怎搞得如此热闹。”马黑三坐在餐桌旁问道。
马夫人指了指马盈盈的绣房:“那边来人了,等你不再,便回了军营,明日再来见你。来人带来了朱权的礼物,有你也有我的。不过给盈盈的的梳妆镜,我看了也要脸红的。”
马黑三一愣:“夫人,你还有张灯结彩就为了这个?”
马夫人白了他一眼:“看你也是个无趣之人,不知道儿女情长。朱权他给盈盈送的是一面雕花玻璃的梳妆镜,上面除了花草外,还雕刻了两行字。”
绣房内,马盈盈坐在梳妆台前,凝视着镜子中粉面含羞的自己,轻轻地念着镜子上的两行短语:
当清风吹起你发梢,那是我的思念对你的萦绕;当雨珠在你窗前跳跃,那是我在为你的幸福祈祷。
“我在乡下种田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以前的万三没有这样教过,是吗?那你可以走了,去地下追随你的前任,我也不拦着你。”
“你个驴。操的,不服是吗?我专治不服。王法?我说的就是王法!”
话说得对不对已经无关要紧,重要的是手下对他的畏惧。
老混子如所有的暴发户一样,用行为的张狂掩盖内心的自卑,用生活的奢侈掩盖文化的缺失。
稍微有些正义感的士大夫都不屑与这些新贵为伍,只有极少的可恶文人为其歌功颂德。
汪广洋沐猴而冠,他那从小就没有管教的子女们在京师,更是飞扬跋扈,胡作非为。
但一样米养百样人,汪广洋的小女儿客锦秀,却是个另类,她是温柔善良,并没有因为家庭的发达而变得张狂。
阳光明媚的日子,客锦秀和家人一起去郊游。
在朝阳门外码头乘船,看到身穿飞鱼服欧明轩在春风中衣袂飘飘,便一见倾心。
来到哥哥锦衣卫副万三客大功身边:“那位人高马大仪表堂堂的百户你可知道是谁?”
“哦,他是新上任的锦衣卫百户欧明轩,从南京来的。其为人极其大方,交友从不吝惜银子,有小孟尝的美誉。”
客大功拿出一个金质怀表:“这怀表是计时用的,很是精准。一块价值三千两白银,全京师也没有多少。”
“想必这块就是那欧明轩送的。”客锦秀笑道。
“那是,所有的手下中,欧明轩最为贴心。”客大功将怀表递给妹妹:“你看看,如果喜欢就拿去。”
客锦秀婉拒了哥哥的好意,心中起了春意。
次日,去宫里见了姑妈汪月,将心事说了:“我见他人极好,玉树临风,不知道他有没有婚配?”
汪月笑道:“这个还不容易容易?明日叫你哥哥国兴唤他来府中,我也看看那位欧公子。能得我侄女的垂青,他欧家烧了几辈子的高香。”
欧明轩接到候国兴的小厮送来的请柬,请他去奉圣夫人府一聚。
能去奉圣夫人府,对于小军官欧明轩,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众同事都来祝贺,颂扬声中带着嫉妒。
欧明轩不知道候国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想自己初来乍到,和侯国兴虽然交情不深,但是也没有矛盾,去了也未必是坏事。如果真的有什么,见招拆招就是。
急忙见了客大功,向他问计。
客大功只笑不说。被欧明轩问急了,只好讲:“我妹妹锦秀看上了你。”
侄女锦秀喜欢,哥哥汪广洋满意,汪月便极力促成了欧家和客家的联姻,于是,我们的欧明轩同学很快就成了客家的女婿。
尽管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是欧明轩还是按照朱权的命令,接受了客锦秀,顺利地打入汪氏家族集团,受到了汪广洋重用。
汪氏家族有了朱权的暗中财力物力的支持,势力迅速膨胀,开始不满意魏忠贤的指手画脚,隐隐有和魏忠贤分庭抗礼之势,让阉党首恶崔呈秀倍感不安。
四姓家奴李鲁生,受崔呈秀指使,打了客大功的贴身小厮,作为试探。
客大功来自乡下,人虽蛮横,骨子里还有些良善,不愿因此和魏忠贤势力撕开脸皮。
欧明轩劝道:“大哥,我辈乃是堂堂的三尺汉子,岂能居于阉人之下?再说,没有奉圣夫人的支持,他魏忠贤又是什么东西。”
客大功幡然醒悟:“妹夫你看怎么办?”
欧明轩冷笑道:“四姓家奴李鲁生,屯兵关外,勾结建奴,图谋造反,拿了送入诏狱。”
客大功问道:“他不认罪怎么办?”
欧明轩笑道:“我们请东林党人去审判他,认罪不认罪,都不重要。重要的上人东林党人感到我们的善意。”
客大功大喜,愈发器重自己的妹婿。
一次,欧明轩从夫妻闲聊中,得知汪月有痛经的毛病,发作的时候,疼得死去活来:“此外还恶心、呕吐、腹泻、头晕、乏力,严重的时候,面色发白、出冷汗。”客锦秀说道。
“锦秀,朱权大人的医馆,有一种神药,乃是从莺粟中精炼而成,名曰阿芙蓉。效果极佳。只是那物贵比黄金,我也是只是听说,从没有见过。”欧明轩斟酌着词句,搂过客锦秀的肩膀。
“奉圣夫人是我的至亲,如果能帮一分,我们绝不能帮半分。”客锦秀道:“朱权大人那里,你要多尽力。”
“嗯,奉圣夫人待我等恩重如山。”欧明轩道:“就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做到。”
不久,汪月得到八百里加急,送南京送来的阿芙蓉,用后效果极佳。
奉圣夫人有了好事,自然不会忘了老相好魏忠贤,派人送去神药若干。
两个人从此上了瘾,每天总要吞云吐雾几回。
朱权收到京师寄来的情报,魏忠贤、汪月在精神上,已经被控制,异常欣喜。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
按照马琪提供的信息,朱权命令胡晋昌投天启帝所好,为技术宅朱元璋特制了两辆马车,取名阿斯顿马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