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对众少年道:“以后除非万不得已,尽可能不要去徒手攀岩。我们要去征服马头山了,你们的攀岩手艺有了大用场。以后,你们这个小队就叫雪豹小队,直接听我指挥。”
雪豹小队的少年们欢呼起来。
朱权命令:“马上将主绳,安全带,铁锁,保护器,扁带,快挂,岩石塞,岩钉,膨胀钉,挂片,头盔等装备再检查一遍,跟随大部队去征服葫芦嘴。”
当朱权带领战士们费劲辛苦来到马头山,自山脚下沿着山路走了半日,一堵石墙挡住了去路,抬头望去,在百多米高的山顶上,突兀起一座孤零零的山寨。
环视四周,溪流纵横,峡谷深壑,绝壁千仞,天险难度,只有一条窄窄的羊肠小道直通山顶。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登上葫芦嘴比预想的艰难呀,”朱权看看郭英道,“郭英,你和雪豹小队的伙伴们能上去吗?”
郭英道:“主人,费些功夫,能上去。”
朱权道:“郭英,可不能打诳语。你看着山崖几十丈高,一旦失手,可是要命的。”
郭英道:“大人,这山上我真的去过一回,是从后山偷偷摸摸上去的。”
朱权笑道:“看来郭英的本事可不能小瞧了,给我说说山上的情况。”
郭英道:“别看这山很陡,上面倒是很平整,山上方圆数里,有水田,也有旱地。种着水稻、油茶、和五谷杂粮,养着鸡鸭猪羊,还有养着水牛。”
胡三成道:“大人,我也听老爹说过,葫芦嘴寨有二三百余户人家,他们除了要下山买盐巴、铁器外,其他的大都是自给自足。
如果看守好山门,基本上与世间隔绝。听说上面还有个避暑的凉洞。洞里夏日寒气逼人,至于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
朱权明白这是一种从构造台地分割出来的台地平原。
峨嵋台地、孟良崮、抱犊崮就是一类,它同样以平坦的山顶为特征,山顶上住着人家!
对于位于悬崖峭壁上的寨子,火箭炮上用场。胡三成的一席话,更坚定了朱权占领葫芦嘴的念头!
以后这里可以作为金雕精英铁骑的秘密基地,票证印刷厂、制药厂、以及其他需要保密的产业,现阶段都可以安置在这里。
徐大栓带领火箭兵选择林木稀少处,清理出开阔视野良好的平台,架起火箭炮,对山顶开始试探性地轰击。
出乎朱权的意料的是,葫芦嘴寨在遭受两发火箭弹的轰击之后,就举白旗投降了!
从山顶上,沿着小道下来一年轻的女子和两名侍女。
女子笑嘻嘻地被侍卫带到朱权面前。
胡三成上前,要去拿住那女子,被朱权制止!
女子上下打量一下朱权,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就是湖广亚元朱权?”
朱权看着女子胸前两团丰满,笑道:“怎么样?比你想象的帅气吧?本人就是朱权,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哥就是我。
我还是第一次见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大王,说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抗大军,杀我将士?”
女子道:“我是寨子的主人房瑾珠,人不是我的人杀的,是杨韬的部下杀了胡老爹,然后逼我们对抗你。另外,我们已经厚葬了胡老爹。”
胡三成冷声问:“那杀我爹的人呢?”
房瑾珠道,“在你们来之前就走了,到马头山对面的武当山去求搬兵去了?”
朱权问:“杨家的人四面树敌,又哪来的救兵?”
房瑾珠笑道:“什么人都会有人捧,俗话说,秦桧也有三个好朋友,这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现在他们已经到武当山有些时日了。”
朱权暂时还不想节外生枝,笑道:“房寨主,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下了山,对我也有所了解,那就请说说你的条件吧,只要不过分,我就答应你,前提是你必须让出山顶上一切。”
房瑾珠道:“武当山本来就是我房家的基业,被他人夺了去。你帮我和族人夺回我们的土地山林和寨子,我房瑾珠把这里让给你。”
朱权道:“房寨主,很不巧,武当山和葫芦嘴一样,我志在必得,所以现在不能答应你什么。”
房瑾珠道:“你现在的治下不也是有很多归附的寨子吗?”
朱权道:“如果像寨子那样归附,你容我斟酌一下。不过你放心,我堂堂亚元,站得正,坐得直,只要你让出葫芦嘴寨,我会尽可能帮你回到老家去的!”
房瑾珠笑道:“不是尽可能,而是必须帮我。你周亚元欲成大事,是少不了朋友帮助的,况且帮了我们,也是帮你自己。”
朱权笑道:“房寨主越说越有意思,看来房寨主很看好我了。”
房瑾珠笑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止你们汉人会观天象,知阴阳。你可听说古歌《多往申》吗?你可知道二十七宿与苗族九卦否?我们苗族历法也可推断时日凶吉,推演天道的。”
朱权一愣,大笑:“房寨主不仅是女中豪杰,也是一位女秀才。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容我调遣一下士卒!”
房瑾珠神秘一笑:“多等一天,你就会后悔一天。我今晚在山上摆下美酒,等着你的回音。”
说吧,带着侍女转身离去。
田文峰看房瑾珠走远,对朱权笑道:“大人,这女人似乎看上了你,你有天大的麻烦了。”
朱权疑惑地看看田文峰,不明白天大的麻烦是什么意思,他穿越以来,还没有怕过麻烦。
田文峰道:“大人,我曾游学在江南,读过《周易》,这苗人的《九卦易经》是苗族哲人的推理哲学,跟周易还是有很大的相同之处的。
但他它不是卦,也不是课,是一个完整的宇宙模式,内涵极其丰富。苗女料定你会找她,所以等你。”
朱权笑道:“咱男人怕什么,去了也不吃亏。”
田文峰急道:“你的麻烦就在这里,真的见了她,会背上一生还不清的债。”
朱权道:“不会是她下了情蛊吧,再说我也是有家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