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名手下离开后,曹少钦看着朱权,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朱公子,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拿了不该拿的钱,是会要命的!”
而然,朱权却丝毫不惧,反而笑道:“老曹,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这事也是你有错在先,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把养鸡的技巧交给你,但是我不给你的,你不能派人来偷啊!”
“现在咱们两个既然坐下来了,那就好好谈谈,如果你想要我养鸡的技巧,再加五千两,我就教你,如何了?”
说着,朱权伸出五根手指,在曹少钦面前晃了晃,露齿一笑。
虽然之前那两个人说,他们只是想偷学养鸡的技巧。
但是朱权并不相信,正好试探一下。
这酱油店的老板,既然是幕后老板的话,朱权也想看看,他究竟是想偷学养鸡的技巧,还是别有所图。
既然对方能够财大气粗的拿出两千两来赎人,那再花个五千两,应该不成问题吧?
看着朱权脸上的笑容,曹少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怎么听不懂朱权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带那么多银子,不过我这带个金子打造的豚,就看你有没有兴趣收。”
说着,曹少钦,从怀里面掏出来一个金子打造的手掌大小的金猪。
在大明,因为朱元璋姓朱,所以猪都叫做豚,要不然就是犯了忌讳。
曹少钦手中的金猪可不简单,这是朱元璋亲自赏赐给他的,代表着锦衣卫都督的身份。
曹少钦虽然不知道朱权在搞什么鬼,但是他拿出金猪,就是在试探朱权。
若是朱权不接,那么他还能给朱权一个活命的机会,若是朱权接了,那他就会立刻下令,潜伏在庄园四周的锦衣卫动手,血洗庄园。
朱权打量了一下曹少钦手里的金猪,笑道:“没看出来,老曹你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这玩意还挺精致,就算你抵了五千两白眼吧。”
“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养鸡的技巧。”
说话间,朱权伸手,从曹少钦手中拿过金猪。
这一刻,曹少钦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
这小子胆子还真大啊!
既然敢动陛下亲自赐下的金猪。
就在曹少钦正要下令之时,朱权正好将金猪放入衣兜当中,结果上一次,老朱送他的玉佩不小心掉了出来。
好在朱权手疾眼快,迅速接住了玉佩,要不然可就摔坏了。
“呼,好险,好险,都忘了老朱送的玉佩还放在身上。”
就在此时,曹少钦顿时一僵,眼神死死的盯着朱权手中的那块玉佩。
这,这不是陛下随身携带的玉佩吗?
怎么会在这小子身上?
要知道,这块玉佩的象征意义可不简单。
见玉佩如见陛下本人!
这小子跟陛下是什么关系?
这一刻,曹少钦心中的杀意消退,满脑子疑惑。
这块玉佩,上次朱元璋当做买鸡的定金交给朱权以后,就没有要回去。
这是朱元璋留给朱权的一道护身符。
“既然老朱你这么有诚意,那就我告诉你,这养鸡就得给它足够的场地,并且让它吃饱喝足,充分的活动,只有这样,才能肉质肥美。”朱权笑道。
见朱权居然真的一本正经的告诉自己养鸡的技巧,曹少钦顿感无言。
自己就是来探探他的虚实,看看他跟陛下被刺杀的可能性打不打,没想到一场误会以后,居然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来寻求养鸡的技巧。
自己可是堂堂锦衣卫的都督!
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要靠养鸡为生!
当曹少钦看到朱权脸上的笑容时,忽然一愣,总感觉朱权脸上的笑容似乎不太对劲。
下一秒,曹少钦猛然站起身来。
刚才朱权这番话,绝对是在暗示他!
现在锦衣卫可是遍布大明各地,看似十分强盛,在宫中地位极高,但是这一切,都是陛下给的,锦衣卫必须要听命于陛下的,若是让陛下不满,锦衣卫也会被撤掉。
而自己这个东厂的都督,也是如此。
自己的情况,跟朱权所说的养鸡办法,是何其相似。
这一刻,曹少钦以为朱权刚才的那番话,就是在暗讽他。
你以为你东厂都督的位置很高?
再高也是陛下给的。
若是陛下不满,那你这个都督屁都不是!
想到这些,曹少钦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虽然他不知道朱权跟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朱权这番暗讽,令他十分不爽。
你以为你是陛下不成?
曹少钦看向朱权,正欲口吐不快之时,忽然一愣。
因为他发现朱权眉宇之间,居然跟陛下年轻的时候有三分相似。
曹少钦忽然心一沉。
陛下的随身玉佩都给他了,难不成他是陛下的私生子?
所以他才敢如此嚣张的讽刺自己?
想到这里,曹少钦忽然心中一寒,连忙晃了晃脑袋,将刚才冒出的想法都甩了出来。
随即曹少钦脸上露出缠绵的笑容,说道:“多谢朱公子,我这就回去好好养鸡。”
听见这话,朱权顿时不悦。
这老曹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虽然朱权之前怀疑过老曹派人来庄园内,是别有所图,但是见到老曹愿意拿出一块纯金,朱权相信他应该是真的只为了养猪的技巧。
“老曹,你可得明白点规矩,这武安县的鸡肉市场已经被我占据了,既然办法是我教你的那你应该去其他地方,明白吗?”朱权冷声说道。
曹少钦先是一愣,随即连连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算你小子上道。
朱权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老曹,你还是明事理的,以后你要是谈生意,尽量让手下的人去谈,毕竟你这人说话总是感觉阴森森的,而且声音听起来也挺尖的,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阉人呢。”
“说起来,你跟锦衣卫东厂点都督曹少钦还是一个姓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曹少钦本来都准备走了,结果就听见朱权这话。
听见朱权说自己是个阉人,曹少钦心上充满了愤怒。
毕竟如果可以的话,谁会选择做一个阉人呢?
不过听见朱权说起自己的名字,曹少钦又坐了下来,忽然问道:“我也听说过锦衣卫的都督曹少钦,只可惜我跟他并没有血缘关系,要不然……”
“也对,要是老曹你跟曹少钦有血缘关系,都能在武安县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