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玄道:“小僧也不知。倘若是我背上这人知道有此才女,想必不会轻易放过,恐怕也早就强夺在手了。”
那青年望向净玄背上的刘高善,道:“你说的是这位先生?”
净玄点头道:“正是他。不过施主放心,目前刘岛主还未醒过来,施主也可放心,令妹暂时不会有事,如果刘岛主醒来了那就说不定了。”
那青年打了个寒噤,脸色尴尬,无奈道:“即是如此,那便再会,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我便来找你们,商议买卖雷公藤的事。”
慕容泰然忽道:“小哥家里的事,兴许我们可以帮忙。”
那青年早就注意到了这位白衣少年,只是见对方极少说话,不敢轻易搭言,知他们是一伙人,心想说不定也是会奇人异事,看他背后那把剑也不是普通的剑,当即便道:“有公子帮忙,自是求之不得。”
苏氏姐妹和慕容泰然寸步不离,也道:“慕容公子在的地方,我们也在。南宫先生和净玄大师呢?”
南宫宇笑道:“既然慕容兄这么说,那便一块儿去也无妨。”
净玄大师道:“我也一样。”
那青年大喜,道:“那便劳烦诸位爷了。”领着众人去了李伯父家,原来就在同一条街上,不过相去几十步。
慕容泰然抬头望去,见那李府甚大,朱漆大门,院墙丈余高,显然大户人家装潢。
众人随着那青年进入李府,那李府的下人见是那青年,赶忙卸下青年肩上的虎皮,带着他去大厅,跟他把事说了,果然很跟青年想的一样,是那雄狮镖局的总镖头和少镖头来了,还带来了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
李府的主人李蒲见贤侄回到,还带了几个生面孔,脸露喜色,道:“洪镖头,实在不是老朽我不给您面子,而是老朽实在无能为力,这位便是老朽未来的贤婿。”
那雄狮镖局总镖头洪世房认得那青年是城西药铺叶老儿的儿子叶小六,道:“叶老儿,李老板的女儿是许给你儿子了?”
城西药铺叶老儿眼珠子一转,道:“正是,已有婚约,今年正要成亲。”
洪世房又道:“既然没成亲,那便不算真正的嫁人,叶老儿,把李老板的女儿让给我儿子如何?”
叶老儿笑嘻嘻道:“这恐怕不好,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信用,倘若我失信于李老兄,日后做生意可就寸步难行。洪镖头总该知道的。”
洪世房沉声道:“你做生意不好做,缺了我们雄狮镖局,你还能做的下去?”
原来李蒲的丝绸店和叶老儿的药材店做的生意颇大,有事有中原的买家要订货,就得要雄狮镖局帮忙走货,道上的朋友听得是雄狮镖局,自然不敢打两家主意,但最近一两个月,雄狮镖局少镖头见李蒲的闺女长得俊,便想纳入做后房,可李蒲知道女儿心里已有意中人,每次都以言语婉拒,也不敢过多得罪。这次洪世房再也忍无可忍,要完成儿子一个心愿,非要李蒲将女儿嫁给儿子不可。
忽听得一声娇呼,随后道:“慕容公子!”
慕容泰然隐约听得有人在叫自己,只觉那声音依稀耳熟,似乎之前有见过,循声望去,见是为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陡然四目相交,如同梦幻,不禁哑然,走了过去,道:“你是李芸芸姑娘?”
那少女正是一年前慕容泰然从白龙寨群盗中救出的少女李芸芸,只见她缓步相迎,走到慕容泰然面前,笑靥如花,道:“正是我,公子别来无恙?”
慕容泰然道:“小可游荡江湖惯了。姑娘怎么会在这?”
李芸芸道:“这是我的家呀,我当然在这啦!”
慕容泰然突然的出现,使得李蒲、叶老儿、叶小六、洪世房父子等人一脸茫然,如堕雾里,李蒲打量了慕容泰然,见他面貌俊秀,一身白衣,气质非凡,有些面善,但一时想不起是谁来。
雄狮镖局少镖头洪凉见这个少年公子突然走了出来,跟自己心爱的人有说有笑,心生醋意,道:“这位公子是谁?”
慕容泰然不去理会,正眼也没瞧上他一眼。
李芸芸走到父亲面前,说道:“爹爹,你不认得他啦?他便是那一位在白龙寨救了咱们的公子。”
李蒲听了甚是惊喜,又望了一眼慕容泰然,那一夜在白龙寨没有看仔细,如今仔细看来,身形正是一模一样,只是如今这位公子面色苍白,远不是之前的那般英气飒爽,赶忙走到慕容泰然面前,道:“原来是恩公,请受老汉一拜!”说罢便要跪下去。
慕容泰然见他双腿一曲,便知他要跪下,当即双手扶住他,那李蒲不过是个生意人,没有学过拳脚,只觉一股温和的劲力将自己顶住,然后将自己拉起。慕容泰然道:“举手之劳,无需如此。”之后为李蒲引见了南宫宇、净玄、苏氏姐妹、刘高善。
李蒲陡然见到恩人,自是激动不已,回想当时受强盗绑架,许久不见天日的时候,不禁战战兢兢,每每想起,背后就是一阵冷汗,白龙寨的山贼强盗何等凶恶?每日价不停地用鞭子抽打,等伤口好了又打,直到打到自己答应送钱赎身为止,只听他语气激动,握住慕容泰然的手,道:“恩公,我那一年去岭南找你,怎料公子不在岭南,也无人知道御剑山庄的地方,想不到会在这儿再见,真是上天安排的一切。恩公,你稍等,我处理一下私事,稍后跟你饮杯畅谈。”
转身对着洪世房父子道:“洪镖头,提亲之事,日后休完再提,老兄和洪贤侄回去吧,以后还请道上多多帮忙。”
洪世房哼了一声,道:“今日我便是来提亲的,若是不答应,我便不会善罢甘休。”
李蒲道:“洪镖头,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为何?婚姻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我不愿嫁女儿给你,你便是要强迫,也是强迫不得。”
洪世房道:“既然如此,那便休怪我日后不在道路上照顾你们俩家的货物,介时被哪个强盗劫了去可就不是小弟的错了。”
李蒲心想:“此人终究是天山为数不多的镖局大当家,得罪了他,日后也再难做生意了。”当即陪笑道:“洪镖头不用生气,咱们两家一直便有不错的交情,何必为了孩子的婚姻闹得伤了感情?老兄你说吧,怎么样你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