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芒疾射而去!
牛峥的轻功竟然也不差,这一点倒是出乎南宫宇等人的意料。他的轻功不差,但南宫宇的银针更疾!
啊!!!
一声惨叫自牛家堡传出!
牛峥被银针刺穿了心脏,但没有立刻死亡,他不由自主地往后看了一眼南宫宇,然后转身往前爬,一步一步地往牛家堡大门爬去,但是他还没爬出几步,身子一阵抽搐,然后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净玄望着牛峥死去的模样和牛家堡一众喽啰的尸体,也不禁暗暗有些发颤,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手段,真不愧是西域毒神。”
只听慕容泰然道:“南宫兄,你不必杀了他,你杀了他,我们都不知道雷公藤被他放在哪。”
南宫宇笑道:“即使他死了,我也知道雷公藤储存的地方。那雷公藤生长在阴凉潮湿的地方,禁不起日光的暴晒,我猜要么就是在地窖要么就是和粮食贮藏在一块。”
刘高善自上次被甘青用言语惊吓后,神智有些不清,三五天才醒一次,这些日子一直由净玄背着。
那牛家堡虽大,但在南宫宇、慕容泰然、净玄等三人的搜寻下,很快便找到了粮仓,但见粮仓早已是残壁断垣,灰迹斑斑,他们自然不知道这是卓青云等人做的。这些日子来,牛峥不敢下山去抢粮食,粮仓也一直没有储存,南宫宇瞧着粮仓被烧毁后的样子,不禁摇着头走了进去粮仓内。
他在粮仓内四处搜寻,突然被角落处一根高逾丈余的木炭吸引住了,他走了过去,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等他走过去的时候,只觉一阵风吹过,正好吹在了那根木炭上,听的一声咔嚓,那根木炭拦腰截断,他望向那根木炭,淡淡道:“看来刘岛主的病没法治了。”
此时慕容泰然和净玄也走了过来,慕容泰然道:“这是雷公藤?”
南宫宇点头道:“你瞧这根雷公藤,长满了长圆形的瘤子,藤芯呈青色,这是一株有着百年以上的雷公藤,也不知道牛峥这老儿犯得什么傻,竟然也不挖个地窖藏好。”
慕容泰然问道:“说不定牛堡主另有藏着另一根雷公藤?”
南宫宇道:“不会的。这雷公藤是牛家堡的宝物,仅此一根,不会再有其他,除非……”
净玄忽道:“会不会在其他地方生长着?”
南宫宇道:“会有,只是生长环境恶劣,为了他,我们恐怕不值得。”说罢,眼神透露着不屑,十分蔑视,显然对刘高善不甚看重。
只听慕容泰然淡淡道:“你只管说地方在哪,我自带净玄大师和刘岛主去寻找。”
南宫宇冷冷道:“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你们没有人会制药,普天之下亦没有几个人炼制,少了我,你们都不能成事。”
净玄听得南宫宇语气冷漠,心里不禁有气,他和刘高善相处的时间最长,感情深厚,大声道:“南宫先生既然不肯相助,那自是因为日后周宫成事可以多分点好处,小僧懂得。不过世间懂医术的人不少,也不怕没人会给刘岛主治病?你只需说出雷公藤在何地有生长,我自会和慕容公子前去采集,至于炼药的事,就不用南宫先生费心!”说罢,目光转向了慕容泰然。
慕容泰然对他笑了笑,示意和他一同前往。
南宫宇冷冷道:“天山,由此而往,往东二百里,有一峰,峰插云霄,名为雷峰,峰之巅自有生长在瀑布之旁。雷峰之巅,高逾千丈,普通人上山,只三百丈而止,呼吸不顺,心跳加速。若是二位,上到峰巅自是不在话下,但下来之后,可就难说。慕容兄或许没事,但净玄大师功力较逊,只怕真气耗损,元气大伤。我也是劝你们二人要弄清楚,木先生的大事也未必少了刘岛主就不能成事,但是为了他,赔上自己的命,那就很是不值。”
慕容泰然、净玄二人相顾望了一眼,笑了笑,净玄道:“不劳南宫先生费心,再见。”背着刘高善,和慕容泰然一同前往找寻雷峰。
南宫宇一脸冷笑地望着他们,并不理会。
慕容泰然和净玄离开牛家堡,一路东行,净玄急于为刘高善找到雷公藤,一路上施展开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草上飞”轻功,真是足不点地,如同一道疾风驰过,甚是迅捷,慕容泰然见他轻功绝伦,不禁连连暗赞叫好,行了一百余里,净玄停下来喘了口气,想要继续前行。
慕容泰然道:“净玄师傅,你一路上心急气燥,再这么走下去,只怕还没走到雷峰,你人就给累趴了。咱们还是休息一下吧!”净玄心想也是,听那南宫宇说雷峰高逾千丈,峰巅必定是气候寒冷,罡风刺骨,自己身体全盛时也未必能出入自如,何况自己每日价赶路,介时别说采集雷公藤,没上到峰巅自己就已经顶不住了,何况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倒不如住一天,隔日养足精神再去。当即说道:“好,听你的。咱们休息。”
二人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当晚净玄将刘高善放在客房休息,和慕容泰然两人在一楼用饭。
经过这一次慕容泰然坚决要医治刘高善后,净玄对他越来越有好感,不禁问道:“公子,其实我一直认为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
慕容泰然道:“何出此言?”
净玄道:“公子的行径,实为大丈夫不是?我和刘岛主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公子自从到了周宫,小僧从未见过你杀过一人。”
慕容泰然笑道:“杀人便是恶人,不杀人便不是恶人?我也并不是没杀过人,只是我认为有些人该杀,有些人不该杀。”
净玄问道:“那么,慕容庄主该杀?”
慕容泰然五指仅仅握成拳头,捏的格格作响,淡淡道:“若不是他临时变卦,我又何尝不是御剑山庄庄主?倘若你本是罗汉堂主持,只因方丈一句话,就让别的师傅做了主持,你心里怎么想?”
净玄笑道:“我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少林寺。”
慕容泰然笑了笑,长叹道:“我一直被人当作是御剑山庄新的庄主,只因他一个决定,让我弟做了御剑山庄的庄主,都是他逼我的,如果不是他逼我,或许他们都能安详晚年。”
净玄道:“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慕容泰然道:“为了泄愤,不管是谁为了泄愤,都会做出出格的事,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