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是这个世界惯常的节奏，修行者更是如此。
柳凡很不适应，但是会努力去习惯。
他扮作慕容银娥的模样，来到了慕容小小的庭院。
“姑姑，您来做甚？”慕容小小冷冷地道。
“我来帮你！”柳凡笑道。
慕容小小不由得握了握怀中的匕首，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老爹口中的家族英雄，为了家族不惜杀夫灭子，小时候她将之视为榜样。却不想有一天，自身的命运会沿着她的轨迹再走一遍。
她可怜，可悲，又可笑，以她的不幸为别人铺好了道路，让牺牲变得斯通见惯，习以为常。
“你是来劝我的吧！”
“不，是有人劝我来的！”
慕容小小的身子猛然一震，系统老前辈曾说要给她寻找帮手，她万万想不到帮手会是她，因为她把家族的利益视为天，而自己的作为明显会覆灭家族的，这解释不通。
“为什么？”
“前辈吩咐。”
这是四个字，胜过千言万语比任何理由都来的靠谱，在慕容小小心目之中系统前辈是无敌的，是万能的，再过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那里都会显得顺理成章。
柳凡微微一笑，道：“前辈已经传我手段，我将作为你的陪嫁丫鬟，一起到龙星，事情办完之后，我会带你逃离。”
慕容小小并不疑有他，既然是系统前辈吩咐的，自然不会有差错。
柳凡应付完了慕容小小，转身离开，径自来到星主府的主宅，这是慕容北斗的住处。
“阿妹，你来了！”慕容北斗亲切地给她倒了一杯茶。
“大哥，我准备以陪嫁丫鬟的身份，随同小小一起嫁到龙家。我看那小丫头心有不甘，如果没有人从旁照应些，将来恐怕闹出事端，连累我们家！”柳凡直截了当，丝毫故拐弯抹角。
监视别人的女儿，竟然说的理直气壮。
因为他知道所谓的上位者，少有亲情，利益才是永恒的存在。
“阿妹，这些年为了家族牺牲良多，此次又要跟着小小去龙家，为兄感激莫名。只是有一件事情不妥，老二老三如今勾结了金乌家族那贼鸟，阿妹若要离去，老哥一个人势单力薄，恐怕一场大乱就在眼前。”
柳凡眉头一皱，做出一番郁闷的模样，心中却是乐疯了，这正是挑拨慕容家内斗的好时机。
他久久不语，徐徐地叹了一口气，道：“二哥和三哥，既然不以家族为重，大哥不可手软！”挥手做了一个斩杀的手段。
慕容北斗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果然是连丈夫和儿子都能够牺牲的女人，够狠！
“阿妹，老二和老三在家族的内的拥趸不少，若是我贸然出手，恐怕人心不服。”
柳凡嘿嘿一笑，道：“大哥出手自然不妥，可是如果是柳家嫡子下手，最自然不过了。”
慕容北斗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颤声道：“他果然未死么？”
“一个废物，死不死的无关大局，我也不知那废物生死。”柳凡自己骂自己，总是觉得有几分古怪，连忙言归正传道：“我这些年在外边遇到一个人，这人籍籍无名，却是宇宙第一杀手，凡是知道他底细的人，都死了。”
慕容北斗纳罕，知道他底细都死了，你为什么没死，当他看到妹子的绝世容颜，忽然恍然大悟，再锋利的宝剑都砍不断红颜水。柳凡话中的漏洞，他竟是自动脑补了。
“最妙的他一项神通——灵通百变。我们只要请他变成那废物的模样，再出手便万事大吉了。只是那人并不好请，杀一个人必须获得和那人相等价的报酬，换而言之要他出手，最起码要拿出老二和老三的全部家产。”
慕容北斗咬了咬牙，道：“没问题，阿妹自去通知那人吧！”随手抛给柳凡一个储物戒。
柳凡感知了一下，储物戒内有两座山，一座丹山，一座剑山，都是他家的东西，他自然不贪图宝物，但是家族的宝物，却是要一点点地拿回来。
“大哥，这恐怕只能杀一个人！”
“我知道，阿妹防人之心不可无，先杀一人看看他的本领！”
柳凡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夜幕降临，阴云密布，风高月黑正是杀人夜。
慕容家的星主府，他自小是玩熟了，门路熟的很，径直来到星稀阁。
这里是二长老慕容沧海小妾的住处，小妾叫月明浩，长得极为妖艳，极得慕容沧海的宠爱，建宅星稀，取月明星稀之意。
果然房内传来男女颠鸾倒凤的声音，看来那老头子依然龙马精神，听了半晌，忽然觉得声音似乎有些不对，那男人的声音稚嫩了许多，并不像是一个老头子。
捅开窗户纸，终于看清楚了那人，慕容沧海的长子——慕容出尘。
崽子玩他老子的小妾，大宅门内果然是乱七八糟。
柳凡脑袋一晃，变成了慕容沧海的模样，咣地一脚踹开大门，几步跨进了。
吓得慕容出尘蹭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开口只喊了一个爹字。
柳凡的大巴掌，猛地扇了出去，脑袋粉碎，点点梅花开。
“畜生！”
他恶狠狠地瞪着月明浩，骂道：“贱人，你做的好事。”
月明浩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抽噎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吓死奴家了！”
“贱人背着我偷人，你又何话说？”
月明浩眸子一呆，愣愣地道：“怎么是偷人，明明是换人好不好？不是老爷子你垂涎李梅子那小浪蹄子，妾身又怎么会做这事？”
柳凡愣了愣，这都是什么事，老子儿子换婆娘吗？
“老爷，是不是那李梅子那小贱人还是不从，老爷你心气不顺，才会发这么大火呢？可是也用不着打死出尘啊，他可是老爷你最喜欢的儿子呢！”
柳凡哼了一声，道：“别他妈的废话，快点告诉我，李梅子那贱人到底住在哪里？”
月明浩又是一呆，老家伙不知道趴了多少次墙角了，一定是被气的脑子都不好使了，否则怎么会杀死自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