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迹部神经受了刺激。晚上一下课就准时准点的等在龙马家里。要么跟john聊在一起,要么跟南次郎混一块。有时候三人扎成一堆围坐闲磕牙。两人好像同时都被他收买了一样。
南次郎大叔由初时的对撞见迹部大少爷深情款款觊觎自家的宝贝儿子时常胃痛。慢慢的变成了目前的淡定坦然。甚至还巴不得迹部天天来找他,因为那时他的手里总能捧上几本新鲜出炉的美女杂志。迹部大少爷锐利的眼光正看重了这点。成功勾了中年大叔一颗长期飘荡不定的心。
至于john,更好办。向来不缺钱的大少爷稍稍动下手指头就解决了。两人都快成迹部王国下的忠实奴仆了。
当然,这些龙马是不知道的。如果他知道,肯定得当场气死。加上手冢走后,部活的训练气氛更加紧张。众人不自觉的感到肩上的担子重了几倍。因此训练得格外认真,战斗力比往日里手冢在的时候还要强劲。
忍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介绍自己是龙马的恋人后。每天晚上下课后都明目张胆的跑来找龙马。
一众单纯的少年们开始的时候打死也不敢相信。只当忍足和龙马联合起来骗他们玩。但忍足连续几晚都出现在青学的网球场。并和龙马处得很熟的样子。有时候来之前会给龙马打电话。然后龙马一点也不客气的让他来的路上顺便给自己带罐芬达。芬达带来后,忍足亲自给他扣开拉环。然后才递给龙马。
众单纯的少年们看得直傻眼。虽然青学传闻龙马喜欢男生,暗恋亚久津等等的传言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公开在众双眼皮底下表现出亲密的样子还是头一回。众少年热血单纯的玻璃心大受刺激,一道道的裂开口子,然后碎了一地。
桃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后。特意跟在龙马后面磨磨蹭蹭的换衣服。在龙马即将换好衣服出门前,赶紧抓住机会,颤音问龙马:“越前,你不会真的跟冰帝的那个忍足是……”
“恋人”一词。桃城害臊的开不了口。换做平日玩闹,他早大咧咧的一爪子拍上龙马的肩,哈哈笑调侃。
龙马听了,回头瞅桃城涨红了满脸。带有恶作剧的一笑:“是啊,我挺喜欢他。”
“喜,喜……欢?”桃城正在套衣服,听到这话,惊得手忙脚乱,差点没站稳,衣服套得搅成一团。
“是啊。”龙马承认得很干脆。桃城反而没话说了,过了许久之后,才不确定性的小声嘟囔了句:“他,他可是男生啊。”
龙马将换后的衣服叠好塞进包里准备带回家洗。默了片刻,轻松的回了句:“我也是男生。”
桃城更没话了。只是一转头,发现菊丸正石化的站在门口,一只手僵硬的扶在大石肩上。大石同样的呆若木鸡,随时凌乱的样子。
只有不二保持着脸上勉强挂得住的笑容。可怜的老实孩子,河村少年,严重受刺激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乾倒是一脸镇定。摇着笔杆唰唰唰记录。海堂倚在旁边意味不明的瞅了眼龙马,一声没吭。
该到的人都到了。该听的不该听的,也都给听了。龙马没什么好解释。无论他跟忍足什么关系,这都不会影响到几日后的网球比赛。
一个霸气,邪气,拽到可爱。一个绅士,风度翩翩。两种气质截然不同的美少年挨着站一起,特别养眼。众单纯的少年们从刚开始的接受不能,到渐渐的习惯。甚而觉得两人站在一起,实在是道美丽的风景,令人不忍心打破。所看一眼就是亵渎。尤其当少年那双清水般无杂质的琥珀色眸子转过来,有种强烈的让人沉醉的力量。于是渐渐被众男女生们封存的以龙马喜好为话题的谣言再一次跳出众人视野。以另一种全新的姿态。
全校闹得沸沸腾腾,开水滚了锅一样。龙马却全然事不关己,准时上课,下课,部活,回家。完全似个身外人,可苦了那群快要被好奇心害死,等关注龙马少年最新动态的苦逼孩子们。
比赛的前一日。作业布置得特别多。因为第二天正式比赛,所以部活提前半小时结束。
龙马回到家。在玄关处换鞋。没有意外的,又碰上了等在自家客厅,死皮赖脸的迹部景吾。小少年表示森森的头疼。换上拖鞋后,继而无视的上楼。掏出课本,忙作业。这是他头一次没有对大少爷使脸色。他已经表示自己很淡定了。懒得跟他吵了。
迹部一抬下巴,厚脸皮的跟了上去。
推开卧室的门。看到龙马果然坐在书桌前埋头奋斗几门课的作业。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抬也知道是谁。索性就懒得抬了。
小少年忙作业的样子很认真。屋顶乳白的灯光在少年墨玉头顶打上一层光圈。泛出圈浅浅的绿。长翘的的睫毛一眨一眨。精致的脸蛋线条因着明晃的光线变得模糊朦胧。迹部大少爷一声不吭,抄着口袋站在一旁静静的欣赏。嘴角挂着好看优雅的笑。目光掠过少年,在床头柜的一个被丝帕遮住的相架上停留了片刻。微微怔神。
这不是他第一次进他房间。也不是第一次注意到那个神秘的相架。它始终用珍贵的丝帕盖着。好像主人甚怕那相片上沾上哪怕一粒灰尘。
迹部的好奇心被满满吊起。可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不愿意去揭开那层薄薄的丝。好像那里隐藏着一个对自己极为不利的秘密。揭开秘密的方式很简单,可每次要接触到后,总是让他有一种临阵退缩感。
这种感觉很叫骄傲,自尊心强大的大少爷心中憋屈。可是却又总犟着,不愿迈出那一步。因为被呵护,所以他心中酸楚,很不甘心主动。主动了就代表着对自己没信心。而没信心的事,大少爷从来不做。既不华丽,又欠缺风度。
一会后,龙马似遇到了什么苦手的题目。笔停在纸上半天没动。思考得连眉毛都扭在一起了。
迹部倾身,从他身后看去。很快故作鄙视的发出一声轻哼:“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你上课的时候都干什么去了?”
龙马好像也想到答案了。刚要动笔,听迹部一说。瞬间握紧了笔杆,气得眉毛一颤一颤。迹部不怕死的轻轻一笑。更激怒了小猫的火气。
“迹部景吾。”龙马咬牙切齿。
迹部听见。无耻的笑应了声:“我在,宝贝。”
龙马一阵恶寒,鸡皮疙瘩全体起立,也顾不得怒气了。直接摔了笔,站起来瞪他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迹部霸道的挑挑眉,看他,理直气壮:“不能。”
龙马感觉眼前好像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