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怕,那就更要珍惜我还在一起你身边的时光啊,你可要依着我些,不然我一生气,没准就跑去找旁的人了。”话是这么说,她却是将紫涵的手握得更紧了。
“好,等你何时不喜欢我了,那便告诉我,我就算做不到拿起放下,也会祝你余生平安喜乐。”
“谁要你的祝福!”花亦重重一锤打在紫涵的胸口,疼得他闷哼一声,“若有一天我真说了那话,那也一定是骗你的,是气话,你一定要及时识破,拉我回来。”
花亦想,自己该不会再选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了。
紫涵低笑着,应了声好。
“我一定会和紫涵,永永远远在一起!”花亦立在第二重天的最高处,于夜市花火绽放的一刹那,同凡人般将爱意大声宣之于口,彼时他不是神君,她不是九幽魔尊。
紫涵就那么静静含着笑看着花亦,将一幕幕映在眼底,落入识海最深处,那里全是她的影子。
弑神花下,临死之际,他还在念易逝的时光倘若能停留在那天就好了,那样,他们就不会分离了……
深紫的火焰自高耸云端的生死门上缓缓燃烧,蔓延成大片绚烂幽深的焰云,森红的焰心不停的吐着火舌,瑰丽的紫光闪烁其中,让泛着神秘气息的生死门雍容而华贵。
(取自《上古》原着中的描写)
紫月现于妖界之日,第三重天便成了浑圆一片,除了高耸入云,守卫森严的生死门,再无任何出入口,当年就连拥有上君巅峰实力的大泽山东华上君也未能闯入。
生死门前的闯关擂台周边已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大小妖,他们都是听了消息紧赶慢赶来看热闹的,说是今日没有守关者。这可就怪了,毕竟万万年间生死门的规矩从未改过。
但他们来了,确实是没见着有守关者,只瞧见了二殿下森羽、妖狐首领常沁和一个不知名的女君,不知为何伫立在此,正当众妖疑虑万分议论不止之时,一股强大的灵力自生死门后涌出,令人打心底里生畏,接着妖皇同二人一并落于擂台之上。
众妖行跪拜礼,齐声高呼,“吾皇万安!”
“起身吧。”
森简看向微微落于他身后的花亦,颔首示意她上前来,自己则是退至了紫涵身侧。
这是何人?竟……
群妖静默着,不敢声张,却是暗自大胆揣度了起来,但唯有见过那日花亦壮举的第三重天内妖君知晓明白,以花亦的尊位,再如何重的礼,她也是受得起的。
他们想,若假以时日,花亦回归神位,仙妖两族的和平共存,还需得仰仗她才是。
自然能有多谦卑恭顺,那便行多少。
花亦也不含糊,直接肃声道:“今日,本君选在此地进行比试,诸位可有异议?”她看向场下的森羽、常沁和凤染,视线又漠然地划过藏于人群中的一男一女。
“既无异议,那么比试,开始。”花亦只稍稍抬手,一道结界便落下将擂台完全笼罩。
“她不是受伤了吗?”凤染横眉一蹙,不解道:“怎么灵力好似比受伤前更强了?”
常沁也不大明白,只道:“她因阻煞灵溢出,确是受了伤,第三重天的妖君皆是见证。”
“许是有妖皇陛下及时出书,伤得不重,已经调养过来了吧。”
凤染听后,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第一场是常沁与森羽,她提醒道:“小心应对。”
“放心,我会用全力。”常沁的眼中满是坚毅,飞身入了结界,这让凤染不由得感慨,那个威名赫赫的三军统帅又回来了,常沁对着森羽行下一礼,“请。”
她利落化出双刀握在手里,摆好进攻姿势,森羽看着常沁,她还是她,却到底是不一样了。
“二殿下。”常沁出声提醒。
“今日,我仍不使兵器,但我会尽全力。”森羽眼底泛起幽紫,全身灵力被他散开。
常沁感受到森羽的诚意,幻出屏障以抵御灵力冲击,扬起笑容,“好,那常沁就得罪了。”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好不激烈,唯有花亦连眼都懒得抬,紫涵偷摸戳了戳她的手肘。
“专心点。”
她同样以神力入音,回道:“既非生死之局,胜负我亦知晓,有何好看的?”
“那万一森羽赢了呢?”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我有说常沁会赢吗?而你的主观臆断则是森羽一定会输。”
紫涵被哽得没话说,花亦又道:“十尾妖狐,最接近于神的存在,万年难得其一,除了常沁,也就她那个出生还没多久的侄子,这几万年常沁日日潜心修行,实力早已至妖君巅峰,只是之前她为情所困,这才不敌森羽,今朝酒醒,如何能够输?”
“你说得对。”紫涵敷衍了句,继续着眼于比试。
花亦看了他一眼,“你不也这么想嘛,我就想舒舒服服躺着,朝我发什么脾气啊……”
她委屈咧咧地坐端了身子,“不过,常沁大抵成不了神。”
“为何这般说?”紫涵有些意外,能否成神属天机,哪怕是真神也无法窥探或干涉。
花亦竟是近似于笃定……
“我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她太在乎某些东西,在乎得久了,成了执念,如何能破?”
今日常沁就算走出了第三重天,她的心也出不去。
她始终会为森羽逗留,为妖狐族奉献直至牺牲……
“破镜无法重圆,青漓不在了,他们也走不到一起。”早在森羽抱回青漓的那一刻,两人就走散了。
紫涵敛下眼帘,不再言语,他想,也许有执念,不完全是坏事,便当做无法厮守的馈赠吧。
不出所料,森羽慢慢落了下风,他诧于自己竟落败的如此之快,却也由衷的为常沁开心。
“你这,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能晋为半神了。”他喘着气,以灵力化盾又一次抗下常沁两刀。
“二殿下当真有用全力吗?”
“都到现在了,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常沁其实是确信的,她只是不愿承认过去的自己竟是那般软弱,为一人弄得自己那般狼狈,毫无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