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RN集团后,秦秋直奔容枭的总裁办公室。
她现在还处于病假,所以用不着打卡,也没人管她。
当她在门外连着敲了两次门依旧没有回应时,特助走了过来。
\"秦秘书,你怎么来上班了?现在好像还在病假期间吧?\"
秦秋淡淡一笑,越过了寒暄和招呼,直截了当地问:\"吴特助,容总不在吗?\"
特助点头,\"总裁去穆氏影业谈合作项目,还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回公司。\"
听完这个秦秋头疼,她无奈之下尝试着给容枭拨了通电话,毕竟过了晚上,他人就要去外地了。
关于季司影的事,还有她想对他说的话,她想明明白白地说清楚。
哪怕被他拒绝了,也得明明白白……
然而当她拨出电话时,手机里传来一个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脸色呈现一抹尴尬。
旁边的吴特助也很尴尬,因为总裁从来不关机!要么就是秦秋被拉黑,要么就是没在白名单里。
特助温和笑道:\"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总裁吗?要不要我转告?\"
秦秋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吴特助的帮助。
特助一拨电话,电话就通了。
当手机里传出容枭那个低沉而磁性的\"喂\"时,秦秋心中陡然一落千丈。
他当真连她的电话都不接了。
特助小心翼翼地对容枭道:\"总裁,秦秘书说有事找您,但打不通您电话。\"
\"如果是公事,等她返岗了再说,私事的话,现在没有时间。\"
冷冷的话音落下后,这通电话就被容枭摁掉了。
特助无奈道:\"抱歉,秦秘书,总裁他说……\"
\"我听到了,谢谢你,吴特助。\"
秦秋失落地离开办公室。
现在的她无比懊悔当时在医院的时候没再多说几句。
以至于出了院,居然连他的人都见不着。
她并不想就这样放弃,既然他不接她电话,她就去穆氏影业找他。
穆氏影业,容枭跟穆瑾年谈完电影投资的事项后便开车离开。
穆瑾年送到了大厦门口。
布加迪走后不到十秒钟,秦秋的车子就停到了路边,她下车走向影业大厦,被穆瑾年叫住。
\"我记得你,你好像叫秦秋?\"
而且还是容枭的小太太,这一点穆瑾年印象尤为深刻。
秦秋听到穆瑾年的声音脚步急刹,转头看到他,愣是没认出来。
她尴尬地问:\"你是……\"
穆瑾年淡淡一笑,脸色尤为温和,\"我是穆氏集团的副总穆瑾年,算起来我们见过两面。\"
听完穆瑾年的介绍,秦秋仍旧没想起这个人是谁,她只能找了个借口:\"抱歉,我这段时间做了手术,记忆有些不清楚。\"
\"没关系,\"穆瑾年丝毫不生气,嗓音依旧清润,\"你是来找枭爷的吧,他刚走。\"
\"什么?又走了?\"
秦秋大呼无语。
穆瑾年对于她这个反应很惊讶,他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有枭爷的电话号码,何必弄得这么狼狈?于是提醒道:\"你可以打他电话,他还没走远。\"
秦秋深呼吸一口气,没打电话,跟穆瑾年客气道:\"好的,我先走了,谢谢你穆副总。\"
然而她转身之际,忽然一抹亮光自眼前闪过。
她垂眸落在发光处,是穆瑾年手腕上的一块表。
腕带设计很独特,具有流线美感,秦秋总觉得有点眼熟,多看了两眼。
穆瑾年注意到她视线的方向,抬起手腕问:\"秦小姐喜欢这块表?\"
\"没……没……打扰了。\"
秦秋一溜烟地上了车。
上车那刻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副画面,她想起来哪里见过那块表!是盛罗曼之前给她发的床照里面!
她为了确认,打开手机里存的那张艳照,艳照的床头柜上就放着一块一模一样的表。
难不成照片里这个没有正脸的男主角,根本不是容枭,而是穆瑾年!
她不由得摇下车窗。
穆瑾年在大厦外打电话,一会儿正面对着她,一会儿后背对着她。
秦秋便就这样看一眼穆瑾年本人,再看一眼照片,反反复复地对照,最终辨认出,真的是穆瑾年!不是容枭!
她当时居然因为这张照片生了很多天的闷气。
仔细一想不难判断出容枭跟盛罗曼应该没有那方面的关系,因为如果他们真的上过床,盛罗曼给她发的示威照就不至于造假!
她到此刻才知道,自己当时是被盛罗曼给混淆了视听!
\"二少夫人,我们现在去哪?\"
前面的司机讪讪地问道。
去哪……秦秋也不知道去哪,因为她追来追去,总是跟容枭错过。
她有点精疲力竭,索性就去机场堵他算了。
当她的车子起步离开时,穆瑾年放下那台压根没在通话的手机,转头看着那辆远去的车子。
刚才她反反复复地看他那幕,他透过镜面的幕墙全看到了。
那日酒吧她故作风情的样子穆瑾年至今记得清晰,再加上方才她的笨拙,也被他纳入了眼底。
他很好奇,明明是枭爷的女人,怎么找枭爷还这种找法,不应该一通电话的事?
难道……枭爷不要她了?
男人眸光越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
京都机场。
秦秋一到就在机场的值机柜台附近等,一双大眼睛到处张望,寻找他的身影。
管家跟她提过,他的机票登机时间是晚上九点。
现在大约是四点,时间很充足,应该不会再错过!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行色匆匆,仿佛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只有秦秋依旧在茫然地探索她那个若即若离的目标。
就如同这六年,她找那支龙纹钢笔一样,既倔强,又固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秋不知不觉从四点等到了八点。
头渐渐地晕沉。
而这时不远处,容枭高大欣长的身影正朝她所在的方向走过来,旁边有一名白裙女子,身后跟着容一容二。
容枭看到了座椅上的秦秋,眼里隐有光芒暗涌。
在之前接到过老穆的电话,得知秦秋在他走后来穆氏影业找过他。
他想着她应该是想好了离婚的条件,过来找他也是谈这个事吧。
虽然下定了决心放她自由,但看着她为了离婚那么急切地跑到公司、又跑到穆氏影业找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他很不开心,所以故意吊着她不管。
当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兰花馨香随着他们距离的拉近逐渐涌入秦秋鼻间,秦秋猛地晃了晃脑袋,迅速醒神。
这是他的气味!
果然一个抬眼,就见到了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两米的容枭。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衣,平整无痕,薄薄的布料包裹下男人贲张的肌肉和健壮的体魄依稀可见。
浓墨色的眉目深邃中透出成熟又高冷的韵味,下巴的络腮胡经过打理后变得很有型,墨色的领带清冷又禁欲。
如果不是见过他曾经在她身上那将近半个月的狂野和蛮横,秦秋都要以为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一尊清心寡欲、阴郁冷漠的活阎王。
她从椅子上起身的动作又快又急。
刚要迈开腿,眼前却突然地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