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罗曼光顾着哭。
容枭等不及,立刻摁断电话,转拨云鼎庄园,得到的答复是:“二少夫人还没回来。”
他握着手机的拳头攥得极紧。
难道又去找外面的男人?昨晚玩那么花还不够?这个女人是在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他松了松领带,喉结干涩而冒火。
……
秦秋从医院回云鼎庄园的时候已是黄昏。
容老夫人见她一个人回来,嘴里不停地说落容枭:“这二孙子真的是一点都不会疼人!”
秦秋一脸懵,容枭这是又做了什么惹奶奶生气?
她被容老夫人呼着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听着容老夫人柔声地叮嘱:“孙媳妇儿,女孩子初夜后要好好调理,这几天你别做什么大幅度的运动。”
初夜?
容老夫人明显是误会她跟容枭昨晚在外面……
她尴尬解释:“奶奶,我们没……”
“害什么羞啊?”容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一副看破的样子,抿嘴笑道:“枭枭昨晚都跟我说了,高兴的我呀,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说完还抓着她的手深切地凝着她说:“秋秋,这辈子奶奶就认你一个孙媳妇儿,奶奶只希望你能跟枭枭好好过日子,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秦秋嘴里的话瞬间哽住。
昨晚她和容枭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种事。
可看着容老夫人这副样子,秦秋不忍心戳破那个让她高兴了一整晚的“误会”,吞下嘴底的苦涩,甜甜地笑着应:“奶奶,我会努力的。”
容老夫人听完她的回答,欣慰一笑。
吃过晚餐后,秦秋回房间洗澡,边洗边思索着。
陪酒女的身份护不了自己多久,继续待在云鼎很难解除到他使用钢笔的场所,除非能进RN集团!
别墅外头传来跑车驶入的声音,秦秋眼尾一收,她知道,是容枭回来了。
她对着镜子,涂了点妆容,让自己的脸蛋添几分妖冶和妩媚,然后换上一身红色的无袖紧身裙,腰部镂空,若有若无的暴露。
当听到男人上楼梯的声音,她便好巧不巧地出门,与迎面而来的容枭撞见。
容枭睨着她这副妆容和穿着,脸色一沉,明知故问:“又想去酒吧?”
“奶奶已经睡了,容先生交给我的工作已做完,出去加个夜班再赚点外快。”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眼尾夹着恬淡的笑意。
但容枭很清楚,她的清纯、她的柔美,全都是伪装!
他怒气上涌,单手拎着她的胳膊往他房间里拖。
卧室门一关,男人手臂重重地一挥。
秦秋跌倒在地上,高跟鞋崴了脚,脸色惨白。
冷冽声线随之传来:“秦秋,你真当我容枭是吃素的不成!”
她无畏无惧地转过身,强撑笑意道:“容先生,像我们这种底层的女性卖笑陪酒很辛苦的,我也没办法,要么你给我一份体面的工作,让我既能配合先生在奶奶面前演戏,又能赚外快。”
说话时她脸不红心不跳,而且不似先前的柔弱,反而底气十足。
因为通过这么多天的接触,她抓住了这个活阎王的弱点:无条件地孝顺奶奶、不容侵犯的高傲以及严重的洁癖。
她顿时对于自己偷钢笔的目标信心倍增。
容枭冷睥着地上的女人,冷哼,“体面的工作?”
想进RN集团,这女人,目的不简单!
他若直接教训她,万一让奶奶发现,指不定会看出他们之间并不融洽。
这段婚姻是奶奶一手操控的,他不想让大寿将至的奶奶心情不悦。
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这虚伪的女人。
能让奶奶没那么生气、又能狠狠地惩罚她,并非没有办法。
容枭用手指淡漠地挑开衬衣的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危险的步伐一步步朝她走近,漆黑的瞳孔里泛着阴冷的光芒。
他要弄痛她,弄得她每天都下不来床!
秦秋注意到男人浑身上下的凶戾,身子微微颤抖。
难不成他想……
她瞳仁急速扩张,如果他们真的发生关系,陪酒女、不洁史,一切都会不攻自破!于是强压内心恐慌,竭力撑着轻佻的笑容,声音妩媚道:“怎么?容先生~你是想要做我的恩客么?”
恩客?!
容枭下颌一紧,忽地大力扯下领带,抓起地上的女人将她的手三两下捆绑在背后,然后粗暴地扔在床上。
紧接着倾身覆上,直接撕掉了她那件又暴露又勾引人的红色裙子,动作又快又凶。
当那茭白无暇的肌肤暴露在他眼底时,他看得瞬间喉结一滚,呼吸猛地滞住,尘封的欲望再度被唤醒,强烈到他根本无法抑制。
秦秋在他身下剧烈挣扎,羞愤问:“容先生,你若是想要我,至少先跟我把价钱谈好!”
容枭满眼的火,膝盖压住她的腿,手指夹住身下这张媚态百生的娇嫩下巴,阴鸷地问:“你在跟我谈价钱?”
“对,不谈价钱,难道你还想白嫖?!”
“嫖?”他咬着牙,“秦秋,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容枭的太太!我就是强行要了你,你也无话可说!”
“可是容先生……你就不嫌我脏么?”
一个“脏”字,震得容枭心底巨颤。
眼底的欲顷刻蒙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她是陪酒女,她有过八个男人,她是为了金钱能卖身的低贱女人!
他不能为了惩罚这种女人弄脏了自己!
压在她腰间的手随之一松。
秦秋隐隐松了口气,在她好不容易挣脱绑在手上的领带时,一块浴巾扔到了她不着丝缕的身子上。
她用浴巾裹好,笑道:“容先生晚安,我换套衣服再去酒吧。”
容枭听了她的话,拳心攥紧。
这个女人顶着容家二少夫人的头衔,去做肮脏交易,这不是在打他的脸,打容家的脸?!
“你去酒吧不就是想要钱么?我给你安排工作。”他冷厉道。
秦秋身形微微一顿,脸上笑容绽开:“只要薪资令我满意,容先生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她的笑容,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之前那份悸动,
“明天跟我去RN集团报道!”
听到这句话,秦秋眼尾上扬,“那就多谢容先生。”
秦秋说完便麻利地溜走。
回到自己房间后,秦秋靠着门背大口大口呼吸。
幸好,赌赢了。
等混入RN集团,就好好地筹划如何拿回妈妈的钢笔吧!
而另一边,容枭坐在床沿抽烟,怒火燃烧的眸子里隐隐有几分诧异。
这个陪酒女总感觉有点怪。
卖笑卖身,不就是图财?
可她如果真要钱,为什么不想方设法地主动爬上他的床?反而一次次用“脏”来刺激他,逼得他放手。
容枭想不通,她要么是心机太深,要么就是单纯的蠢!
自负的男人不认为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耍阴谋,所以他断定,后者的可能性为百分之百!
想到这里,他连夜打通电话给特助,问:“现在RN集团有哪些岗位空缺,适合智商为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