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约一年之后,原本子民安居乐业的永昼之国却开始产生了动荡。
没有缘由,也没有预兆,在永昼之国的极北之地,那解家世代所镇守的边关,竟然产生了史无前例的一次暴乱。
并且,解辰虽然已经在李枫的命令下对那些暴乱分子进行了镇压,但所起到的效果却是微乎甚微。
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其暴动的人数和规模也在不断地变大。
终于,永昼之国的皇都之中,李枫下达了自继位以来的第一个血腥命令,以武力强行镇压。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武力镇压的确是最好的方式。
就这样,在李枫铁血的命令之下,这场大约持续了半个月的暴动直接便被平息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众位大臣的联名上书之下,李枫不得不贬去了解辰原有的职位。
可谁曾想,这一贬竟再次惹出了祸端,原本刚刚平息下去的动乱竟再次死灰复燃了起来。
并且军中似乎是存在着内应,在解辰被要求回到皇都述职之时,大批的北地兵马竟也跟着杀了回来。
与此同时,解家另一脉所镇守的西域,也在同一时间产生了暴乱,且持续的时间和规模竟远远的超过了之前北地的暴乱。
可以说,在某种特殊力量的推动下,整个永昼之国也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动乱之中。
皇位之上,李枫静静地坐在上方,睥睨着下方的众臣,在他看来这场被人所策划出的动乱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且对方所挑的时间,还是在他继位后,政权最不稳固之时,由此可见那人绝对已经早早地便计划了这一切。
大殿中,李枫选择了沉默,而下方的臣子也因为大殿中压抑的气氛,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因为就在刚刚,据有关的探子来报,西域和北地的两只兵马长驱直入,已经快要杀到皇都了。
要知道就在三天之前,众人都以为这场动乱不会持续太久之时,变故却在不断的发生。
原本连接关外和皇都的潞城,竟然没有丝毫抵抗便将那只北地的军队放了进来,并且两者似乎还达成了某种协议,使得在放北地军队进入内地之时,他们自己更是加入了进去。
由此,整个永昼之国史无前例的一场勤王行动,自潞城便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一城。
又是一城。
在连下了数十城之后,那些人的队伍已经变得极其壮大了起来。
终于,在三日过后,晌午刚刚来临之时,那密密麻麻的各地联军便已经降临在了城下。
城外,是集合了各地精英的百万联军,至于城内则是不到十万的禁卫军,其实两者仅在数量上对比之时,便能发现其中的差距。
围而不攻,这是那联军首领的想法,因为在他们看来,偌大的皇城,只要切断了他们的粮草,那么用不了几天,整个皇城便会不攻自破。
到时候不废一兵一卒就拿下这场战斗的胜利,估计他们也能名流千古。
他们以为只要将皇城围住不超过五天,那么其整个皇城之内便会产生骚乱,可是他们错便错在了太过自信,这也就导致了时间过去了小半月之后,那皇城依然看上去是固若金汤。
又是十五天过去,加上之前的五天现在也已经是大军围困住皇城的第二十天了。
按理说,现在城中早已是粮草断绝,可在他们一番佯攻之后发现,那些守城的禁卫军根本就像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其战斗力在过去了这么久之后,依然还处在巅峰状态。
无奈,放弃了强攻的打算之后,那暗中的头领终于出现在了联军之中。
不错,这场暴乱早在解辰还是孩子之时便已经开始策划了,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李枫那样的出生,恨自己为什么天生会这么卑贱,恨自己在面对一些事情之时,竟然还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手握百万大军,该是时候去推翻自己所认为的不公了。
下一秒,在解辰脸上表情剧烈变化之时,他便直接下达了一个必杀之令,那就是无论是谁攻开皇城,且第一个取得李枫首级的人便可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及此,所有人都似乎是被激起了兴趣,所以下一秒,在略微修整了片刻之后,攻城的总命令便被下了出来。
“杀…………”
“冲啊…………”
这一秒,在阵阵的喊杀声中,那批最先派出去的先头部队便直接开始了攻城。
“轰…………”
剧烈的火光在肆意燃烧着,在噼里啪啦的响声之中,皇城的一角也被攻了开来。
但很快的,还未等那群人进入到皇城内部,便冲出了无数的禁军将那出口又重新封锁了起来。
无奈,解辰自己也知道,再如此继续下去,自己所带来的百万联军迟早便会被李枫消耗殆尽。
所以在唤回那些派出去的兵马之后,解辰又吩咐手下开始了围城。
一天。
两天。
三天。
甚至在五天过后,整个皇城之中依然没有粮草断绝的迹象。
至此,已经等了数月有余的解辰便决定不再继续围困下去,无论这一战的结果究竟如何,那么也该是时候作出了断了。
“杀啊…………”
在一片激烈的厮杀声中,那熊熊的战火便再一次的燃烧了起来。
“噔噔噔…………”
只听在一道莫名的声音过后,原本一直攻无不克的禁卫军竟然开始步入了劣势。
且随着各路联军不断强压,可以说现在的皇城也只不过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可破开的古城。
但是不知为何,或许是解辰的原因,他并没有趁着现在将优势扩大,反而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选择了鸣金收兵。
但他收兵却并不是因为想放过对方,而是想实实在在的,再多羞辱李枫一段时间。
他很难想象,或者说当皇城被攻破之后,那万人敬仰的永昼之皇在跪倒他脚下摇尾乞怜之时,究竟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