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珠,是那灰珠没错了!”
提起那灰珠,李枫自然便想到了当初他从尸岛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要知道李枫在海上赶路之时,曾出手救过被黑衣人追杀的鲛人一族,因此他也在机缘巧合之下从桑颖口中得到了有关灰珠的秘密。
在桑颖的记忆中,因为人类的大肆捕捞及追杀,使得整个鲛人族都陷入了绝境之中。
不过正当他们准备殊死一搏之时,一个神秘人却找上了门来。
在和神秘人的交谈之中,桑颖发现他好像很清楚鲛人族现在的处境,所以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想和桑颖去做一个交易。
其实所谓的交易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神秘人表示愿意帮助鲛人族走出困境,并且还可以保护现存鲛人的安全。
不过,桑颖相对要付出的代价便是以自身的鲛人精血,日以继夜的去祭养一颗灰色石珠,而时间则是百年。
下一秒,随着李枫的再次睁眼,他自身的思绪也渐渐回到了现在。
趁着女魃愣神之际,这枚灰珠也被李枫从灵戒之中转移进了系统空间。
此刻,在系统的探查之下,这枚灰珠就好像恢复了意识一般,原本上面清晰可见的神秘纹路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光滑平整的表面。
“宿主大大,这东西会不会就只是一幅地图?”
关于系统所说的地图这个问题,李枫并不是没有去想过,不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否定了系统的看法。
那种图案看上去像是地图不假,可是它也好像可以用来沟通某种特殊的存在,并且从其构造以及纹路来看,其复杂程度丝毫不输于他之前所见到的那些阵法。
除此之外,更加诡异的一件事情便是有关这枚独特的灰珠。
在李枫借助系统资料和灰珠上的图案进行对比之时,却诡异的发现它上面的图案竟再次产生了变化。
或许是因为这颗灰珠的缘故,过往的记忆竟如同一个个线条,在李枫脑海不停勾勒之时,更是在不断地拆分重组。
一息,两息,直至数百息过去之后,李枫记忆中的特殊花纹,竟然和这灰珠上面的花纹重合在了一起。
更让李枫惊讶的是,这灰珠上的纹路不但和他之前在尸岛下方看到的图案一样。
并且结合自己脑海深处的记忆,它竟也和罗天界以及念风城两处的祭坛有着明显的相似之处。
尸岛,罗天界,念风城,三者之间相差的距离可是不下百万余里,可这灰珠到底和它们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
随着李枫思考的愈发深入,一股寒意也缓缓的从他后背升起。
不是他不愿意面对这一切,而是这件事细究起来真的是有些恐怖。
是不是在他还没有来到这里,亦或者是还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之前,算计便已经开始了。
这女魃是棋子,鲛人族是棋子,而他会不会也是这神秘人的棋子。
所有的事情就那样慢慢的随着神秘之手的拨动,而缓缓的发生着变化。
虽说这种解释有点荒诞离奇,但不代表着李枫会排除掉这种可能的存在。
反观他之前看到的,再结合现在所遇到的事情之后,一切竟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罗天界和念风城中的祭坛,再加上尸岛之下被毁掉的那处祭坛。
三处地方,三个不同却又相同的祭坛,难道这三者之间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除了这些之外,他在靠近那颗灰珠时,脑海中所浮现出的神秘地图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一根长刺一般,扎进了李枫的心头。
不过眼下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便是验证自己内心的猜想,去看看这颗灰珠究竟是不是女魃的眼睛。
“我们可以出去了!”
“什么?”
面对着李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女魃则是满脸的疑惑。
不过下一秒,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一颗透着光亮的灰珠便被李枫从系统空间中拿了出来。
果然,在灰珠出现的一瞬,一股强大的意念便直接锁定了他。
很明显从现在女魃的反应来看,这颗灰珠一定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告诉我,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施法将灰珠摄入自己手中,女魃的脸上则出现了一丝难以置信。
自己那被挖走了数千年的眼睛,现在竟以这种方式回到了她的手上,作为眼睛主人的她又怎么可能会不惊讶。
“离此地的千里之外,存有一特殊种族,鲛人族,而你的眼睛便是我在偶然之间从鲛人族手中所得。”
“鲛人族?”
打量着手中的灰珠,女魃也不禁喃喃自语道。
“果然,因为上面沾染上了鲛人精血,所以在你将它拿出之时,我竟有些无法确定。
不过我的眼睛乃极阳之物,而这鲛人血却属极阴,以极阴克制极阳,果然也只有他能想到了。”
想到这里,女魃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怨毒,毕竟被人挖去双眼囚禁在这里数万年之久,无论是谁也都会产生怨恨。
对此李枫自己也是深表同情,不过正当女魃施法准备清除掉灰珠上面的鲛人精血之时,却被一旁的李枫阻止了。
面对女魃那不解的目光,李枫还是选择了开口解释。
“这鲛人精血的存在,可能会限制你的一部分力量,不过我却觉得可以利用这鲛人血来改变你目前的现状。”
“改变我目前的现状?”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造就了你现在特殊的体质。
但如果能在这鲛人血上多下功夫,或许可以改变你自身的体质。
至少今后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不会再面临着河水枯竭,大地干裂的问题。”
顿了顿片刻,李枫又继续开口说道:“不过这鲛人血也有不好的一面,那便是会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你自身的实力,所以如何取舍还得你自己去做决定。”
此刻在听完李枫的话后,女魃自己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