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那夜秦宰相走到床边的时候，她早就梳洗好了。
女子穿着白色的里衣，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了下来，漂亮的不像话。
不是因为她的容颜，而是因为刚才她的舞步，让秦宰相想到就会觉得心里都是舒服的。
就算现在女子说已经将自己的心给他了，可是秦宰相觉得无非就是这个女子逞强，她的爱情其实早就死在那个坟墓里了。
可是那个女子的想法其实和他心里的是一样的。
女子想帮着已经死掉的心爱的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多看一点这个世界到底好不好，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到底是如何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秦宰相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从未得到她吧。
走到床边的时候女子没有笑，而是一直看着他，然后从床上起身站了起来，吹灭了在一边的龙凤蜡烛，这个时候女子又再次睡到了床上，秦宰相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一个君子的不能再君子的人，居然没有对那个长灵动手，只是在长灵吹灭蜡烛的时候忍不住提醒她：“民间有说话说若是蜡烛熄灭的话，是不能白首到老的，你若是不愿意嫁给我，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呢？若是你不愿意，休书我也可以给你一封，这个钱你也不用给我了，就当我是做好事情了。”
“你总是相信那些无须有的东西。”长灵的嗓子慢悠悠的传了过来：“那些东西你总觉得是可靠的吗？我不知道那日就去了，你又何必想要和我白首到到老呢？我既然已经嫁了过来了，我就应该庆幸其实在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位子的，秦越可以的话，给我一个孩子吧。我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孩子。但是我想要一个孩子，或许那个孩子会是我以后的乐趣吧，我想我本来该对你好一点的，可是想来想去我唯一能对你的好一点，也是这么俗气。”
秦宰相干脆睡到了床上他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长灵的时候，那个女子还会颤抖的厉害，而现在他们躺在一起在屋子里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是如此平静的厉害。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多说几句话。而长灵此时的样子秦宰相自然是看不清楚的，他有点无奈：“你说的事情我总是觉得奇怪的，其实最奇怪的还是我自己吧。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一个妻子，可是没想到居然遇见你了。长灵，你说到底是命运的作怪。还是上天的惩罚，我居然会娶自虐到娶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我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是我的。我不想要的东西谁送给我，我也是看不上的。你瞧着这些屋子里的女人了吗？她们都是自己来找我的。”
那些人无非都还是看上了他这个位子，自然全部都乐意来找他了，而秦宰相自己也明白这些人找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可是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需要那些女人在他的身边。包括现在的长灵一样，若是长灵是一个男人的话，秦宰相觉得一定会和长灵做一对不错的兄弟。可是长灵是女人，秦宰相还是想用男人的方式去征服这个女人。可是现在的秦宰相觉得那个方式征服一个女子无非有点太可笑了。到底是谁征服了谁呢？
长灵没有回答而是干脆自己动手了，她将自己的里衣脱了下来之后才去动手脱秦宰相的衣服，因为周围是没有一点光线的，所有秦宰相根本都不知道女子现在的容颜是怎么样的，是羞涩的还是其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秦宰相觉得自己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东西，他干脆将女子压到了身上，探索到了他最想要得到的位子，长灵在这点上很配合没有一点点拒绝，还会发出让他心里觉得像是猫爪的嗓音，长灵的肌肤很是光滑，就算她以前是在乡下呆的一段时间也丝毫不影响这些。
秦宰相的手对于长灵来说就好比带了火的东西一样，走到哪里几乎就会烧到哪里，而她自己能做的就是在那个男人的耳边呢喃：“秦越，秦越，秦越。”
她必须有个孩子，因为长灵知道自己对这个世界是没有一点点希望的了，她若是没有一个孩子的话一定会将自己很快的折磨死的，就算现在这个男人不是她的最爱，起码也是她未来的一般。而秦宰相和她终于成为一体的时候，长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可是那个男人以为她是太痛了却在安慰她：“不要哭了，等下就好了。”
可是长灵却有点无奈，她哭是因为她以后的身份只能是宰相夫人，而不是以前的长灵的，其实说起来这个名字还是那个男人给的，只是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在地上了，或许都不记得她的存在了吧。
秦宰相喜欢和长灵温存的时刻，那个女子乖巧也很听话，随便他折磨来折磨去的，每一次都让他觉得很是安逸。
可是也就是因为这样，不到三个月时间长灵就有了孩子，而且在他身边会占卜的人说会是一个儿子。
长灵听了自然很高兴，以前终日不爱笑的容颜里多了一份不错的神色，秦宰相觉得自己的未来或许有了未来了，只是没想到，未来这个东西真的是说不准的。
长灵生下那个孩子的时候就跟秦宰相说：“就叫他长歌吧。”
秦宰相对于这个名字虽然不喜欢，但是为了让长灵高兴于是也就选择了这个名字，后来秦宰相才知道长灵和那个男人说，若是有朝一日我们有了孩子，我们就叫他长歌。
秦宰相在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现在的长灵彻底将他当做了别的男人，可是该笑该哭都是这个理由，他一个高傲的人代替了别的男人。
从知道那个事情以后，他依旧找了很多的妾室回来，每一个都很漂亮，每一个都很嚣张。所以有的时候长灵虽然是宰相夫人也是会受气的，秦宰相觉得长灵有朝一日也会受不了这些来和他说他要离开，可是这么多年下来，长灵从未说过要离开，也没学着很多夫人一样要礼佛，只是在自己住的放种植了很多的桃花树，然后周围的人都觉得那个地方其实看起来桃花树太多有点诡异，而长灵要做的就是将桃花树养的很好很好。
秦长歌长大了不喜欢长灵这个母亲，最主要的其实就是因为长灵以前的身份，秦宰相知道的时候斥责过自己的孩子，长灵当时是伤心的，秦宰相有一次在秦长歌和长灵吵架后看到长灵独自一个人躲在树下哭泣，这样的长灵是秦宰相没有见过的。这个女人终于快要被自己弄崩溃了，现在知道会流眼泪了，也知道改变不了一切了。
秦宰相试着再去长灵的身边的时候发现，其实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春谷曾经告诉秦宰相说：“其实夫人是喜欢你的吧，宰相你想想若是夫人不喜欢你，为什么会种植那么多的桃花树？”
秦宰相笑了笑告诉春谷：“或许是她觉得无聊吧。”
“你说错了主上，其实夫人在和你示弱呢。”春谷无奈的摇头：“夫人的做法和吕塔很像，他们两个都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女人，她们内心的东西太过于强大了，很多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夫人要种植那么多的桃花树，宰相你要记得你和夫人当晚饮酒是什么酒吗？成亲的那晚。”
“桃花酿。”秦宰相回答。
这么多年了，秦宰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记得那个酒的名字。
当时的长灵说：“这是桃花酿是我亲手做的。”
春谷点了点头：“吕塔也会做这个酒，这个酒其实还有个其他的名字，叫做永相思。吕塔做的这些酒是从来不会给我尝的，她说这个酒其实是做给白无冬的，所以我这辈子是尝不到了。宰相你总是觉得你是在乎夫人的，可是你最后做的事情其实都在伤害夫人。吕塔说若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是根本不用走桃花酿的，更是不需要为那个男人生下孩子。”
回忆完毕，秦宰相走到屋子里的时候，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
和他第一见到她的时候穿的那件衣服一样，漂亮的不像话，这些年他都忘记了要如何的看一眼这个女人，觉得和这个女人是不爱他的，所以他也不需要来看这个女人。
可是现在没想到他们走到了最后。
秦宰相将长灵的尸体抱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杀了长歌是因为太恨你了，我没有办法的长灵，我没有办法不杀了他，可是你那么的聪明，在这个时候总是猜不到我的心思，我的心里这些年来都是你。长灵，你若是觉得这样做是对我最大的惩罚，看来你真的做到了，你做事情的时候就是如此的残忍。一点点也不给我们留余地，长灵你还是这么漂亮，可是我却老了，老到连那个皇帝的位子都不想要了，但是长灵我是襄国的人，我要为了襄国最后一战，若是你听的到的话，就在黄泉路上等等我吧。我或许很快就要去陪你了。”
秦宰相知道自己对越国一战是没有信心的，这下长灵死了，他心里最软弱的一块地方也没了，那么他此时和那个可怜的越国帝王，其实是差不多的。
差不多的可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