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晚太妃会来插手他们的私生活。
那些贵族夫人饲养男宠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私生活别人也不会多管。比如高耀仁就知道永和的这些事情,却显得无能为力。
晚太妃见永和不说话,就直接看着远处的高耀仁,此时的他也是一脸苍白神情。这孩子比她第一次见的时候,消瘦的更加厉害了。那个时候犹记得先帝很满意永和看上高耀仁,所以即使知道高耀仁和永和成亲有些不愿意,依旧用帝王的权利成就了这门姻亲。
当时的高耀仁是很优秀,俊美的面容现在却有些苍老了,这才多少年,就如此苍老的厉害。那本该一脸纯善的脸上,却是眉头深锁,晚太妃对他招手说:“孩子过来。”
高耀仁一愣,当即还是走了上来,跪在地上:“臣给太妃请安,望太妃身体安康。”
晚太妃挥手示意他起来,才对永和说道:“当初哀家记得你曾跟先帝说你很喜欢高耀仁,当初你不顾一个公主本该有的矜持,当时哀家和先帝对这门姻亲那些遐丝也没有顾及。可是现在哀家发现,永和你也许就不知道什么叫爱,当然这是你的家事,哀家不会过问,但是近日你出售打了驸马,那么就是你不对。虽然你贵为金枝玉叶,也是高家也是满门忠烈,这样多伤臣子的心。今日哀家就想知道,永和你到底如何想的?”
永和一愣,心里有些不愉快,转念间又很快的凄凉的说:“儿臣,今日是冲动了。可是太妃,今日驸马他,他居然帮着小君。儿臣知道儿臣随着岁月的老去,容颜已经不如往昔,儿臣也知道不应该善妒,可是,若不是因为儿臣在乎,儿臣怎么会如此气急。”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驸马和小君的不对了?”晚太妃有些好笑的问道。
永和赶紧点头,然后发现不对后又摇头:“儿臣不曾怪驸马和君妹妹。”
高耀仁没想到永和这么无耻。居然用他来陷害将君。其实这些年,他的心里依旧爱的是他的表妹,可是他也明白,爱又如何,爱又不能在一起。当年他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永和的时候,就知道这辈子不能和自己的表妹在一起了。
爱不是任何想要,就能得到。这些年他也试过和永和好好的相处,毕竟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夫妻,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大婚不到一个月,永和就带了不下十个男宠住进了公主府。
他也是个有自尊的男人,若是永和做这些不那么光明正大,也许他还会妥协。可是这几年来,永和何曾考虑过他的感受,总是骂他为什么不喜欢她,总是不反省自己的过错。是的,高耀仁明白的知道,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是个臣子。
或许除了爱,其他的他都可以给永和。
只是他不想连累将君,今日他有些羡慕那个人鱼。其实他知道海族不过是在利用月流岚,不过将君的那句“他是我的夫”的话,让他觉得原来两个人该如此相处。将君的身份现在不比永和差,她都能做一个女子该有的妥协,她都愿意去尝试去爱一个人,为什么永和却不愿意舍出一点点来站在他的角度考虑。
不知道为什么,高耀仁就想到了那句,生不逢时。
有些无奈,也有些伤感,他打断了永和的话,说道:“太妃,这些年来臣一直陪在公主身边,这些年来臣不曾做一件违背丈夫不该做的事情。可是太妃,这些年来的事情,臣是真的有些累了。臣知道这么说是大逆不道,臣也知道这么说是自私会连累高家,若公主现在心里已经没有微臣了,那么请公主休了微臣吧。”
“什么?你说什么,你大胆高耀仁。”永和气的站了气来,浑身的发抖。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那么喜欢他,他居然这样对她?不过只是为了一个将君,一个才十几岁的女人,一个有了几个夫君的女人,一个不算倾国倾城之姿的女人,她输的不甘心。
晚太妃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她身子本来就不舒服,这些皇亲贵族的那些人,那个人又是靠着自己的意愿成亲的呢?
不过高耀仁能忍受这么多年,也算是够了。
晚太妃站起来,也不听永和解释:“皇上,让公主休了驸马吧。既然公主不满意,那么等公主找到满意的男子再说吧。哀家累了,要去休息了,就这样吧。”
“太妃,太妃,不要这样,儿臣知道错了。”永和这次急的掉了眼泪了,她是真的不甘心。
这个时候洛河点了点头,因为太妃一般不会插手这些事情,但是一旦她说了,那么就是这个仁慈的老人都看不下去的时候。这些年来,洛河也清楚永和做的那些事情,只是洛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家本来就和别人不一样,他们血统是高贵的。
洛河开口回答:“儿臣知道了,那么儿臣这就去安排永和和长安的事情,儿臣也觉得北国那边的帝王是不错人,那么如果没其他事情,就让皇后送你回宫吧。”
晚太妃摆了摆手,眼里是慢慢的疲惫:“皇上,哀家今日也是多事了。皇后还年轻,就让贤妃多辅助一下吧,不用谁送哀家回去,哀家累了。若皇上真的关心哀家,就不要再让哀家来管这些不该哀家出马来管理的事情,也让那个辛苦了一声将大将军不要再难做了,毕竟小君是将大将军和正室的唯一的孩子。”
说完晚太妃就走了,留下了一屋子的人,和面色恐惧的将兰。
那句正室无非就是在提醒将兰,她只是个夫人的孩子,说白了,她的母亲只算是个妾室。
洛河点头,然后看着一屋子的人,面色冷漠。这些事情,是该好好处理处理了,不然太妃会累着也会担心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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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君和墨画寒出来之后,就一路狂奔走到了宫门外,在路上的时候不少人一直奇怪的看着他们。但是没有任何太监和宫女敢去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这些人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上了马车之后,将君一直扯开了自己的裙摆,用纱布包扎月流岚的伤口,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伤口也在淌着血。
墨画寒皱眉,结果将君手里的纱布,然后也替她包扎上了,语气有些担忧:“疼么?沧平可是带毒的,这下也不知会留下什么病根,你真是鲁莽。”
将君一愣,没有回答,只是有些生气的说:“病根?你嫌弃就直接说,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