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平剑为魔剑,但是沧平剑却是月之大陆数一数二的顶级神器。将君想要力量,因为到了这边这么久以后,她唯一觉得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力量。
现在没有力量,人为刀俎,我为人肉。今日因为将猛的话,彻底让将君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想要强大,于是她决定从她娶的这些夫君身上下手,他们都很优秀也很强。只是没想到今日还有人敢来偷袭,将君取下沧平握在手里,沧平的剑鞘散着淡淡的红光,在夜里显得十分夺目。对着不远的花丛处说道:“来着是客,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这时,埋伏在花丛里的人听到将君的话后,再也不忍不住了,纷纷的站了出来。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花丛和不太祈愿的墙两侧,一下就出来了十多个人,清一色的都是黑衣蒙面人。对于这些将君倒不是很担心,因为今日她已经从她父亲的嘴里得知,如何让沧平剑出鞘的方式。
此时她露出一丝狡诈的笑,眼里的纯善渐渐的隐退而去,就知道会这样,还好有了准备,声音带着一点疑惑:“若要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各位是哪里的?”
走在前面的的黑衣人,看上去应该是这群人的头领,因为天色已暗,将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唯听到他淡淡的说:“三小姐问这般的问题,在下不能回答。现在,三小姐可还有要交代的事情?”
将君苦笑,这些人当真自信,既然他们不愿意说,她也不愿意为难:“这话应该我问你们,可还有后事需要交代?”
那些人没想到将君会如此回答,一个被废了武艺又拔不出剑的小女人,居然口气如此嚣张。头领也懒得和将君废话,直接做了一个手势,周围的人便从腰间拔出剑。那是极其软的剑,缠在腰间,而就是这样,才能简单的进到了将府吧?
见到这些人要上来了,将君也不客气的咬开了自己的中指,咬下去很痛,毕竟十指连心。但是这是让沧平剑认主后开启剑鞘的唯一方式,所以这些由不得她选择。将中指上的血液滴到了沧平剑剑柄上红宝石处,只见沧平剑本来微弱的红光突然变的闪耀刺眼,剑身估计是太久没出鞘,此刻显得“叮当”作响。
沧平剑出鞘,不出血不回鞘。
黑衣人们之间眼前微弱的红光突然变成了刺眼的强光,他们心里暗暗一沉,今日来的时候,消息都打听的十分好,而且还给了他们地图,那是将府内每个点都清晰标注明白的地图。但是这个地图,就让他们有了70%的把握,更别提这次要刺杀的是一个没了武艺拿这一把破剑的女人。
沧平剑是传说中的神器,只是传说的很邪乎,却没人真的看到过真的出鞘的沧平剑是如何。因为对雪国第一位帝王的记载是少之又少,只是知道这是一柄很恐怖的魔剑,若不是出鞘就没事,只是他们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了沧平剑出鞘。
沧平剑和普通的剑不一样,它剑体修长,像是红铁而制,剑鞘和剑体都是夺目的红。剑柄尾端镶嵌着一粒小红宝石,在吸了将君的血之后,已经变成了暗色,不注意根本察觉宝石的存在。将君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握着出鞘的剑后,力量源源不断的从剑身之上传了过来。
黑衣人看到这个情况都将手里的软剑挥了过来,将君侧身躲避开第一剑后,抬起沧平剑也就冲了过去。这些愣住了,一个没有武艺的女子还敢如此嚣张,这着实让他们难看。可是等他们发现本离开了剑体的剑鞘会帮将君挡住攻击的时候,将君的第一剑已经挑断了头领的手经。
行动迅速的让他们根本没有看清楚她是如何动手的,就见到头领的剑掉在了地上,然后握住右手皱着眉头,冷汗淋淋。
她身前没杀过人,现在也是。就算是以前,她顶多杀一只鸡和鱼,现在心肠依旧狠不下心来,这群人虽说招招准备要她的命,可是她却下不了手。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这群杀手只轻轻“啊”了一声,然后在他们倒下之后,将君看到那个让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人。
一身红色的长袍,用红木簪子挽起长发,露出右眼下面的疤痕,那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眼中似乎还带着血红色的目光:“小娘子似乎一点也不喜欢杀人的乐趣,看来也是个无趣的女人。”
十来个黑衣人全部倒在地上,唯有头领还有一口气息,他不甘心的用左手掏出自己胸口里的瓷瓶,因为是左手做这些事情,办起来显得十分的不利索。刚打开瓷瓶,只见吃瓷瓶内香气满溢了出来,是甜腻的味道。
“小心花柳毒。”高墙之上又再次出现了另一名黑衣男子,只是他没有将脸掩盖上,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他手上操纵的红线,在月下显得十分显眼。
如果说血鸦是嗜血的人,那么墙上那位男子,妖而不媚的目光用红线瞬间操纵起地上的死尸,然后将头领的头颅隔断,一点不沾染血腥的气味。他看着墙下的人:“看来本公子是白操心了。”
血鸦抬头看了看墙上的人,然后才伸出舌头舔了舔沾在手上的血迹,皱眉:“这些人武功太弱,这血吃起来也是够难吃的。我说秋大公子,既然来了,让我尝尝你的血?”
将君将沧平往身边的死人身上一戳,然后沧平剑感应到血的滋味后,剑体越发通红。而这个时候,她却选择了将剑放入剑鞘,只是过程十分的不顺利。沧平剑不碰死人的血是不会入鞘,所以她选择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
墙上的人轻声淡笑,然后不出任何声响的从上面跳了下来,落地无声。这个时候将君才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的样子,头发被简单的束了起来,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而他的脸却是明媚动人,俊美的不像话。这些日子将君也见了不少美男,却未曾想到这位如此夺目,尤其是他眉间的朱砂印,看上去硬是为他添加了不少妖孽的气息。
血鸦将手上的血迹清理的差不多了,然后微微一笑:“秋公子要过过招么?我觉得你的血液比这些好吃很多。”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是猪吗?”将君忍不住反问过去,这个人真是没救了,什么都想吃。
这句话一出,反而是血鸦楞了一下,她刚才看见他杀人的速度和残忍的方式,居然还敢对他大吼大叫,也不会晕倒,甚至还拿出剑插到那些尸体上出气。这个女子真的是那个人口中纯善如小动物一样的人么?那个人不会是骗他的吧。
将君怒目瞪了几眼血鸦,还未说话,倒是傍边那位俊美的不像话的男子说话了:“三小姐可说对了,他不是猪,可他是一只黑色的死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