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米咪就下楼了,再次到国营饭店打包了五十个肉包子,然后又要了油条豆浆当早上饭,正吃着呢,公安找来了。
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四人,米咪就纳闷了。
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呢?
海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们就这么精准地找到她了?
速度够快的!
米咪早有预料,但表现的相当震惊,“好巧,你们也来吃早饭?”
出警的公安当中有上次米咪见的年轻小公安,还有那名老公安,剩下两人米咪也熟,问话那天没少安慰她。
“吃过了,我们来问你点事儿?你昨天晚上在哪儿?”
“昨天晚上吗?我在招待所啊,还和楼下小王聊了半天嗑,晚上八点左右就回房睡觉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米咪疑惑地看向四人。
四人对视一眼,“八点以后就没出去过?”
米咪很肯定地点头,“没出去过,八点回房后擦了身体就睡下了,再也没离开。”
“你住几楼?”
“三楼,305。”
四位公安沉默了。
住三楼,如果从正门出去会有人看到,那就只有翻窗,三楼她怎么跳?一个身体娇弱的小姑娘是不可能从三楼跳下去的,她又没练过。
这里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儿。
四人问完后不再多说,又直奔招待所。
在问清楚值班小王,米咪确实没有出过招待所后,米咪的嫌弃算是彻底洗清了。
不是米咪又会是谁呢?谁还会和米家有深仇大恨呢?
米大柱一家被打一案一时间陷入了僵局,派出所怎么调查米咪不管,反正他们找不到证据是她干的就行了。
米大柱在厂子这几年没少嘚瑟,得罪的也不止米咪一个人,这要调查起来人就多了去了,弄不好米大柱还得再多加两样刑。
白天张主任去了医院,通知米娜后天将要和米咪一起下乡,地点就是米咪下乡的辽省新市新北县,并且还和米咪一个大队一个村。
米娜听到这消息惊的魂儿都没了,身上也不痛了,脸上的伤也不管会不会毁容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完了,全完了,她要下乡了,她再也见不到龚磊了。
这三天她也哭,也骂,可最多想的是她还有转圜的余地。
哪怕爸妈去坐牢,哥哥眼睛瞎了,只要她留在这里就机会接近龚磊,只要扒上了龚家,爸妈也许还有得救。
可她没想到,张主任今天就送给她一个惊天大雷,这是要逼死她啊!
她想过父母坐牢肯定会牢扯她,她也想过以前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甚至会受到邻居同学朋友的嘲笑和唾骂,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得下乡。
想到既将要吃的苦受的罪,还有远离亲人的惶恐,米娜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
她不去,她不要去下乡,可她刚出声就让乔凤花给打断了。
“下乡是好事,娜娜你必须去。”
要不是她被手铐铐在了床上,她恨不能立即捂住闺女的嘴。
不去下乡这话能说吗?她是想死吗?
米娜也回过神儿来了,惊恐地缩到了床里,脑袋埋在双腿间低声哭泣。
乔凤花也恼恨张主任说话不算话,收了她的钱却不办事,将米咪弄下乡又怎么样,她闺妇还不是得下乡吃苦!
但她不敢发作,此时的她是她这一生难得清醒的时候,脑子终于舍得转一下了。
她知道,告发张主任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会多背上一条受贿的罪名。
虐待侄女罪名还不算重,有个两三年她就能回家了,可要再背上一个受贿,没个十年八年她别想出来了。
而且闺女下乡也许是最好的选择,离开了这里就没人知道闺女以前的事,说不定她还能在下乡的地方找个有背景的丈夫帮她们家平反。
儿子瞎了,以后也指不上了,现在她只有闺女了,只要闺女出息嫁的好,都还来得及。
另外闺女和米咪一个地方下乡,让米咪把闺女的活都干了,再找机会弄死她,给他们报仇。
米大柱心思比乔凤花还深,乔凤花能想到的,米大柱自然也想到了,他也同意米娜下乡。
张主任看事情办完了,米娜也没闹起来,放心地走了。
但他不知道,米咪已经连写三份举报信将他给举报了,他和乔凤花之间的交易写的清清楚楚,甚至乔凤花给他多少钱,在哪里给他的都写的明明白白的。
张主任是害原主下乡,身死的帮凶,没有他,原主不可能高中没毕业就下乡,更不可能因此而闹起来被米强打死,因此米咪不打算放过他。
米咪将三份举报信一份交给了公安,一份交给了当地的早报,还有一份交给了某委会。
还没等米咪下乡,张主任就让人请走了,连乔凤花也直接带走了,后果自然也如了米咪的愿。
米大柱贪污数额巨大,有叛国嫌疑,释放的臭气使造船厂无故停工三天,给国家造成了巨大损失,决定执行死刑。
乔凤花受贿,无故殴打侄女,长期虐待,对其身心造成了巨大伤害。
并且伙同丈夫释放臭气,给造船厂带来巨大损失,故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米强犯调戏妇女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一家四口只有米娜没有判刑,也算是逃过一劫。
毕竟她对原主的欺压大多是精神方面的,背地里下绊子的时候多,打骂也是背着人的,街坊邻居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没人亲眼看到过。
米咪将三份举报信交上去后就去了那家没人的小院儿,将钢琴和书全收进空间,打扫好痕迹,又在院中显眼的位置留下十元钱,当做借用房子的费用。
随后米咪又直奔供销社开始了大采买,将事先写好的纸条递过去,又跟着柜台的小姑娘走了大半个供销社才将东西买齐。
回了招待所将东西放好,又去黑市买了些东西,等到晚上老公安带人找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