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到寻魔杖之后,抬手在寻魔杖表面轻轻的一拂,将寻魔杖表面的意念抹除之后,带着寻魔杖悄无声息的回了岳城。
这一来一回也不一个时辰,看了看天空,他缓缓的坐在是桌前,将茶具摆出来,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慢慢等待。
漫漫想做那天空中自由飞翔的小鸟,那他索性就做天空让她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在他怀抱里飞翔好了。
只要她开心,他怎样都可以。
想着还有十几天,他就要和漫漫成亲了,蝉羽的嘴角,不知不觉又勾了起来。
对于亲事,漫漫好像很乐意水到渠成。
悠悠的抬起节骨分明的手指,蝉羽默默的掐算起来,不一会儿,他眉尾轻轻一挑,随后,他拂了一下宽大的衣袖,瞬间便消失在了院内。
我拿着寻魔杖,隐了身形去找冥夜寒。
现在的天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我将寻魔杖抛向天空,然后不紧不慢的在它后面跟着。
寻魔杖先是飞向城西,但就快到城西的时候,它忽地一转,一下子又向东边飞去。
我皱着眉,看着在天空中飞着的寻魔杖,紧紧的跟在它后面。
寻魔杖带着我,飞过湖面,又向上飞了一段距离,最后在一个废弃的山洞面前停了下来。
我抬手,将飘着空中的寻魔杖收进了衣袖。
这山洞看起来不大,但洞口被一些巨石给堵了,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堵在山洞里面的大石头,总觉得这里有点儿熟悉。
对了,这不是那个小老鼠的家吗?
那日,我将袁湘兰带走之后,它没有回去住吗?
为什么这山洞被这么多的大石头给堵住了?是因为打斗而至,还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迟疑了一瞬,化作一道光钻进了地里。
我记得,那日我打了一条通往山洞的通道。
谢天谢地,通道还在,只是,出口被泥土掩盖了,我单手举着夜明珠,另一只手拿出碧波剑在泥土上轻轻的一个圈,随后,我伸手微微一用力,那盖在洞口的泥土便向一边滑了过去,我缓缓的探出脑袋,从通道里爬出来。
那日情急之下,我并未将这暗道给填上,莫不是这里的土,是那小老鼠给填上的?
我一边沉思一边缓缓的往外走。
地洞的位置还是没变,就在一座大石头的后面。
我将夜明珠收起来,隐了身形,缓缓的向着山洞内走去。
山洞内很静,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凭着记忆,警惕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四周诡异的安静,我莫名有有一丝心慌,但我性子执拗,想着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必须得一探究竟。
“咔嚓!”注意力不再脚下的我一下子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一惊,垂眼一看,就看见我的脚下面,有一堆骨头,头不大,但尾巴很长,依稀能辨别出它原本的样子。
是一只老鼠!
这是一堆老鼠的骨骸!
我心一沉,脑子里莫名的就想起上次我来这里时见过的那只老鼠,它有灵识,修行了五百年,胆子小,但很善良。
这才半个月,它既然已经死了!
它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它?
“呵呵,真没想到,我这山洞内还有稀客!”就在我心思千回百转间,一道渗人的声音忽地响起。
我心猛地一沉,下意识的就想用瞬移术遁走!
可是,我震惊的发现,我转了一圈还在山洞里!
不,确切的说,我还在屏障里!
刚刚愣神的时候,竟没察觉到灵力的波动,我掉进禁制里了!
这禁制很强,我用碧波剑砍了两下,既然没有将它砍开。
这下,我有些急了,什么禁制,既然这么强?
“别白费力气了,我的禁制,没有个几千万年的修为,是打不开的。”那道声音一落下,屏障外忽地显现出一个人来!
不,她不是人,她是魔!
容貌姣好,杏眼薄唇。
如不是她看我的眼神很陌生,我差点以为她就是那个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我去死的袁湘兰。
不,她不是袁湘兰,她是魔灵!
那只等待了十万年才托生轮回一次的蛊灵!
因为袁湘兰,它失去了历劫的机会,它心生怨恨,夺了袁湘兰的魔身!
换句话说,这具身体是袁湘兰的,但里面住着的元神,是蛊灵,那个因袁湘兰死不瞑目的纯净女孩。
她原身有多纯净,现在的她就有多怨毒!
那袁湘兰呢,被她吞噬了吗?
我愣愣的看着她,始终不敢相信一个曾经如此纯净的女孩儿,既会变成如今这般怨愤阴狠的模样。
见我一直盯着她不说话,她讥讽的勾了勾唇角,“想不到捉了一个傻子!”
“……”我不是傻子,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话。
“不过,虽然是一个傻子,但这纯净的灵体和精纯的修为,我倒是很喜欢。”魔灵勾着猩红的唇,眼底闪过一道阴毒又贪婪的光。
我心一凝,直直的看着她,“魔灵,渡劫失败不是你的错,但你也不应该将怨恨发泄在无辜的生灵身上。”
“呵,你说得倒是轻巧,可是,谁又能体会我心里的苦,身来为蛊,轮回本就受到限制,好不容易托身轮回一次,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情,难道,我应该感谢这这身体的主人,谢谢她将我害死吗?”
蛊灵一说到这,浑身的怨恨和戾气没控住住,汹涌的翻腾,等了十世,等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她真的不甘心!
“你可以报复袁湘兰,因为她欠你,但是,你怎么能迁怒其它生灵?”那只小老鼠,苦心修行五百年,虽胆小,却很善良,最后却因为蛊灵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你说你身后的那只老鼠啊?”蛊灵古怪的笑了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那日我虚弱得紧,正好遇上了它,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将它给吸了补充灵力。”
“可你犯了杀孽,你以后,难回头了……”等待了十世,最终走向不归路,我为蛊灵感到不值和痛心。
“就算我没有杀那只老鼠,难道我就回得了头吗?”如果没有吸那只老鼠的灵力,她恐怕早就死了吧。
那时候,谁又会为她的死而愤愤不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