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
看着屋子里有些熟悉的摆设,我翻身下C,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殿外的亭子里,蝉羽身影卓然,他单手放在膝上,一边赏花一边喝茶,他视线清冷,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见我出来,他原本冷淡的眼眸一收,温热的视线唰的一下便落在了我身上,随后,他嘴角微微一扬,荡出一抹迷惑众生的弧度,“漫漫,过来……”
一时间,我微微的晃神,蝉羽笑起来真好看,他就像照进我心里的阳光,暖暖的,柔柔的。我原本在仙山,醒来却在他的府邸,不用问,是他将我带回来的吧。
知道我炼丹累了,还特意用了仙法,让我多睡了两天,对我,他总是这样细致。
他总是这样静静的无微不至照顾我,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拯救我,给我安全,给我温暖,甚至还会不顾一切救我于危难!
这样的男子,没有人能不动心。他嘴里总是骂我笨,其实,他心里有多在乎我,远比表面看到的要深厚得多。
我看着他扬起唇,露出一抹会意的笑,然后提着群摆,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
他身边有个软垫,我将群摆提起,然后轻轻的落了坐,嫌弃玉桌太硬,于是我将手肘支在他身上。
我单手托着下巴仰着脸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瞧了一小会儿,“小霓和吱吱呢?”
“在偏殿。”蝉羽知道漫漫在意她们两个,所以,临走时顺便捎上了那两个‘拖油瓶’。
“我这就去找她们……”说着,我就站起来往偏殿走,只是,为嘛刚刚站起身,整个人就动不了?
我转着眼,艰难的看着蝉羽,“蝉羽,你做什么?”
动不动就给我施定身术,合适吗?
蝉羽眼皮淡淡的抬了抬,长手一伸,我整个人便向后一倒轻轻巧巧的落在了他的臂弯里,他看着我,抬手拂了拂我的头发,嘴角荡出一抹笑意来,“她们比好看?”
我被他的话气笑了,他的颜值谁比得过?可他非要和吱吱他们比,幼不幼稚?
“当然是你好看,蝉羽,别闹了!”
“看来漫漫挺了解我……”他微微垂头,圈着我的猿臂紧了紧,脸霍地逼近我,“现在让我别闹?嗯?为何在仙山的时候丢下我自个儿走了?”
明明知道他会不开心,她还肆意妄为,自个儿跑去幽冥界找冥夜寒喝酒。
喝也就算了,重点是三杯就醉了!真丢人!
我眉头一凝,抬眼悠悠的望着他,心莫名的跳的有些快,但好在我定力还不错,脸上依旧没有显出异样来,“我这不是有点事儿么,再说,你要想知道我在哪儿,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儿,不生气了,啊,我下次会不了……”
对于他,我得寻找一种能和他和睦相处的好法子,他天生骄傲,决不能和他怄气,这样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顺着他,不任性,不忤逆。说不定这样一来,他气儿就消了,然后大大方方放我出府邸去。
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样,我的话貌似抚顺了他的毛,他眉眼微微挑了挑,嘴角缓缓的勾了勾,眼眸绽放出一抹亮光来,“这倒是……”
她在哪儿,去了哪儿,只要他想知道,就会有很多种办法。
她身上,戴着他给她的半心荷花手镯,寻着手镯的气息,他也能寻着她,就算没有着手镯,她曾经无意间去过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丝气息,追寻着这丝气息,他也能知道她在哪里,无论天上还是地下。
“所以,不生气了,好么?”我抬眼望着他,眨了眨眼,学他那样勾起嘴角,扬起一个自认为能迷倒他的弧度。
我就是单纯的想撩拔一下他,只要他心一软,或许,这事儿就不跟我计较了。
哪知蝉羽眸光猛的一凝,然后毫无预兆的一下子就向我逼下来,“你这是在……”
最后两个字他没有说出来,他看着我,那股熟悉的气息若有若无的缭绕在我的鼻翼间,我呼吸有瞬间凝滞,甚至还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他,他杵这么近做什么……
我觉得我的定力好像越来越弱了,就像此刻,虽然我脑子里警钟大作,可眼睛却钉在他好看的唇上移不开,我甚至还想往前瞅一瞅,也不知道这好看的唇咬一口会怎样……
唔,不行!打住!漫漫啊,你好歹是上神了,怎么能沉迷于美S?
想到这儿,我立刻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咒,与此同时抬手撑住他的臂膀,阻止他继续靠近,“那个,我想去看看小霓和吱吱……”
本想着撩拔撩拔他,哪知自己定力太浅,反而差点沦陷,他要是再上前,我就真招架不住了!
“他们在偏殿好得很,有什么看头?”蝉羽不理我,他俊脸再一次往前送了送,唇微微一动,声音充满魅惑,“难道我不好看么……”
“好看啊……”好看得我都快失去行动能力了,只是,后面这句话我不敢说。
“亦或者,她们在你心里的位置比我更重要?”他唇角霍地一勾,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看着我的眼眸依旧炙热。
他这样的神情,在我看来颇有几分危险的味道,我整个神经立刻绷紧了,但却不敢骗他,“没有,在我心里,她们和你一样重要,但是,你、你的位置一直在最最重要的地方……”
吱吱和小霓是我的朋友,对我而言,他们也很重要,但他不同,他是我心尖上的人,无人能取代!
“是么?”他迷惑众生的脸再一次往前探了一点点,气息丝丝缕缕的喷到我的耳际,声音沉迷好听道,“那……她们好还是我好?”
我缩着脖子,脑子开始犯迷糊,打住!漫漫,你快清醒一下!你怎能被蝉羽迷惑了去?
我猛地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清醒,可那耳际的气息实在太难忽略,那气息丝丝缕缕,带着炙热的温度丝丝缕缕的穿过耳际,那种感觉太难抵抗了……
我受不住了,连声音些都有些打颤,说话也开始结巴,“当然是、是、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