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风呼呼作响,我闭上眼渐渐的失去了意识,我感觉浑身都很痛,特别是头,痛得像要爆炸开来!
我皱着眉,不一会儿意识便陷入黑暗。
渐渐的,我感觉身体不再那么沉重,我额间的朱砂痣在我失去意识时,渐渐的化作一道白光消散,渐渐的,我整个人变得轻盈来,我恍惚间看见自己离开了那具身体,然后化作一道白光不知道飘去了何方……
悬崖上。
白瑾楠撕心裂肺的喊声已经变得沙哑,渐渐的,他已经喊不出声音了,他的泪混合着血不断的顺着好看的脸颊流了下来,他嘴唇轻轻蠕动着,不断的喊着漫漫的名字,他的手僵硬的伸着,眼里已经没了往日的神采,“漫漫……漫漫……漫漫……漫漫……”
“国主!”御苏拼命的将白瑾楠往后拖,声音颤抖,“您冷静点!你冷静点!”
“你滚!你给我滚!”白瑾楠突然疯了,他用力的将御苏一脚踹开,伸手拿了剑噌的一声架在御苏的脖子上,“是你害死了漫漫!是你!”
御苏被白瑾楠踹得面目扭曲地,可是,没并没有因此而放弃白瑾楠,他爬过去将白瑾楠的脚继续抱住:“是!是我!国主您杀了我吧!但是国主,你不能跳下去啊!你想想太后!想想麒麟国的百姓!求您了!您别跳下去!”
“你滚开!不要跟本主说这些!”白瑾楠用尽全力踢御苏,可御苏这次死活不松手!
“国主!国主!”赶来的小七也加入按住白瑾楠的行列。
“呵呵!国主,想不到你对那贱人是如此的深情啊!”就在三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一道带着恨意的声音传来,一身红色衣裙的袁湘兰手握玉笛慢慢的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她步伐妖娆,眼眸里全是报复后的快感!
她的出现令御苏和白瑾楠都很诧异!
没人想到刚刚吹玉笛的人竟是她!
“是不是很诧异?嗯?”湘兰慢悠悠的来到白瑾楠身边是站定,昂着高傲的头颅看白瑾楠,眼里却恨意汹涌,“我恨她!”
袁湘兰看着深不见底的山崖狠声道,“是她夺走了你,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
白瑾楠面目死灰,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袁湘兰的话,他神智恍惚,转头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整个人呆滞而颓废仿佛是没了灵魂躯壳。
这样的他更令袁湘兰生气!
她盯着白瑾楠空洞的眼,痛声道,“那贱人究竟有什么好,国主这般放不下她?论样貌论才智,我袁湘兰哪一样输于她?!为什么你眼里只看得见她而看不见我?啊?我喜欢你,大小就喜欢你啊!可你呢?可曾看过我一眼?!那贱人命真大啊,我求了爹爹买通商夏国王后身边的嬷嬷,将她偷出王宫丢在御国的荒山野岭里她竟然都没有死!!她不但没死,还在舒府活得好好的!我恨啊!”
“你知道吗?你去御国的时候,其实,我也跟着你去了。只是,我用了易容术,乔装成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跟在你身边,你是谨慎,可你对身边的丫鬟却不甚在意!竟让我成功的潜伏在你的身边!那时候我想,我天天陪在你身边,你总会你注意到我!爱上我!可笑的是,我努力了那么多,你瞎了眼!看不见!你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贱人!”
“你可曾知道,每当我看见你因为她久久的失神有多嫉妒?凭什么,明明是我先出现在你身边,而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而国主你,却一眼就认定了她!你看她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柔情,可这样的眼神,你何时施舍一点点给我?我不甘心,我嫉妒,我恨不得她立刻去死!于是,我买通了御国的国师想方设法的要那贱人的命!可贱人命真是硬,次次都能逃脱!我不死心,又和御国国主做交易,让她嫁给华国太子伟烈,哪知你竟然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在她大婚那天强硬的将她抢了回来!”
“不得不说,那贱人命真的太硬了,我屡屡出手,她次次都能逢凶化吉,就是死不了!”
袁湘兰垂眼,看着白瑾楠的脸痴迷的道,“你可知道,当我知道她要嫁给你了我有多伤心?我本应该是王后啊,太后小时候也许诺过我的,可就因为她的母亲与你的生母璇妃有约定,她就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不甘心啊!我很不甘心!那王后的位置本应是我的,却被一个还在肚子里小肉球给夺了去!你要娶的人是我啊!看着她穿着嫁衣,我恨不得冲上去将那衣服扒下来撕碎!那是我的!那是属于我的!我恨不得将她立刻弄死!但她好歹是商夏国的公主,她倘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商夏国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你看,我都嫉妒得发疯了,还在为你考虑,呵呵……”
袁湘兰蹲下身,继续痴迷的看着白瑾楠道,“国主,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就感觉不到呢?啊?你将她人赃并获的时候,你都甚至不忍心怪罪于她,只是把她带回关在牢里,我买通狱卒给她送去致使人癫疯菜也没能让她疯掉!她都背叛你了,而你还处处护着她!她究竟哪点儿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的爱着她?!”
“这么说来,那几位疯掉的秀女也都是你下药弄疯的?”白瑾楠依旧空洞的盯着悬崖,声音毫无起伏和波动,他人活着,心却死了!
“国主你终于肯说话了?哈哈……”袁湘兰突然癫狂的笑起来,“我还以为国主会伤心欲绝的一言不发呢……”
“我和漫漫大婚那天,是不是也是你买通子雅给她下的药?”白瑾楠眼眸无光,依旧盯着悬崖,话语平淡得仿佛不是出自他之口。
“是我!怎样?我做了那么多,还不是没能阻止你娶她,我怎么会甘心?我三番五次的给她下药,可她就是好好的,你知不知道我差点疯了!我没办法将她弄死,也没办法将她弄疯,我只好求其次从太后那里入手,本想着倘若能天天与你为伴,时间久了你肯定会爱上我,哪知道,你那么爱她,甚至连打仗都带着她!以为她穿着男装,脸易容了我就看不出来了吗?你看她的眼神带着与众不同的炙热啊!你何时用那种眼神看过我乃至其他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