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看他一脸的心事重重,撇了撇嘴,“墨总裁,你就放宽心好了,我堂堂玄灵观第一神算出马,那必然是不可能无功而返的,你这一千万定金,绝对的物超所值。”
墨千尘从后视镜里看见她胸有成竹的表情,心莫名真就安定下来了。
……
池漾都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没想到到了盛家,结果连门都进不去。
盛家的管家传话说有家事处理不方便请他进去,改天盛父会亲自上门致歉。
她一脸的嫌弃地冲墨千尘翻了个池眼:“看来你堂堂墨氏总裁也没什么排面嘛,人家压根都不给你面子。”
她说完也不看墨千尘是什么脸色,绕着盛家别墅走了一圈,张望半天,最后停在了一棵树下,摩拳擦掌活动四肢开始做热身。
看她跟猴一样上蹿下跳的,墨千尘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干什么?”
“这看不出来吗?当然是翻墙进去了。”池漾一个灵活的跃身就跳上了树,顺着树干爬到和旁边围墙等高的位置。
墨千尘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就见她已经灵活地跳到了墙头上,冲自己笑得一脸促狭:“墨总裁不会长这么大都没爬过树翻过墙吧?”
……
五分钟后,两人成功混进了盛家别墅。
墨千尘凉凉的声音从池漾身后冒了出来:“你鬼鬼祟祟做贼呢?”
池漾回过身没好气地警告他一眼:“我们这跟做贼有什么区别?”
墨千尘淡淡地瞥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越过她,跟回自己家一样气定神闲地往里走。
池漾都被他这手反客为主给惊呆了,咬了咬牙,忙不迭跟上去:都闯进来了,反正有他兜底,她有什么好怂的?
墨千尘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住了。
看见被众人当成罪人一样围着,绑住手跪在正中央的盛齐,墨千尘的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盛齐看见他,第一反应是感动,然而想到现在的局面,又难堪地露出一丝苦笑:枉他自作聪明,还以为能摁死这个女人,没想到反被摆了一道。
盛齐的父亲盛坤就坐在主座上,见墨千尘居然闯进来了,惊得从沙发上弹起身:“墨总,你这是?”他不是都让管家把人打发走了吗?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晦色,跟着起身,笑得温婉:“不知道墨总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两脚着地,正大光明地走进来的!”池漾从墨千尘身后站出来,满脸的理直气壮。
“……”墨千尘看着她嚣张的小脸,再回想她刚刚那副怂样,脑海里不禁冒出四个字来:狐假虎威。
池漾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将在场表情各异的众人打量了个遍,视线在盛坤身边这位看起来纯善无害约莫三十来岁的女人身上顿了顿,挑眉:看来这就是盛齐的继母了。
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能把一堆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挤走,还带着女儿嫁进了盛家,自然不可能真像面上看来的这么温良。
周玉如被她直池冒犯的眼神看得一阵不适,她的女儿周文慧立刻护住她,向池漾投以敌视的目光。
盛坤也是一脸不喜,顾及池漾是墨千尘带来的,极力压制怒火:“你是哪位?”
池漾双手环胸,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玄灵观第一神算的名号你应该有所耳闻吧?不是谁都能轻易请动我上门的。”
盛坤没想到墨千尘居然带一个女神棍过来搅浑水,登时面色一沉:墨千尘他不能得罪,不代表一个女神棍都能在他盛家作威作福!
“什么玄灵观第一神算?我盛家的大门也是你一个江湖骗子能进的,”一直默不作声的周文慧把盛坤的不满看在眼里,忽然发难,“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
盛坤看她一眼,心下有些满意:他到底要给墨千尘几分面子,这时候由她出面再好不过。
“我看谁敢动她。”墨千尘冷冽的视线凝在气势汹汹要对池漾上手的两个佣人身上,吓得他们僵在了原地。
盛坤面露难堪:“墨总,这女骗子一看就是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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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千尘的语气平静却压迫感十足:“她究竟是不是有真本事,看过自然会见分晓。”
盛坤彻底卡了壳,周文慧满眼警惕地盯着池漾,最镇定的反倒是周玉如。
池漾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挑了挑眉,径直走到盛齐身前。
盛齐露出疑问的眼神:“池大师?”
池漾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不由分说就给了他一巴掌:“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是做人之根本,你不敬父母,不怜弟妹,我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
盛齐直接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垂下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什么时候惹到这姑奶奶了?
盛家众人也是一脸的状况外——她不是墨千尘给盛齐请的外援吗?
墨千尘看清盛齐脸上的巴掌印,眼皮跳了跳,决定静观其变。
看了眼惊疑不定的盛家众人,估摸着是时候展开和盛齐事先的计划了,他不动声色地给江海发了个消息过去:开始行动。
周玉如眼神闪了闪,突如其来地感慨了句:“池大师还真是性情中人。”
鱼儿咬钩了!
池漾收回手,挑眉看向她,静待下文。
周玉如对她善意地笑笑,叹了口气,挽住盛坤的胳膊:“盛齐到底是盛家长子,若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他爸爸实在是怒其不争,也不可能狠下心这样对他。”
盛坤不禁递给她一个不赞同的眼神:这种家丑,怎么能告诉一个来历不明甚至极有可能是骗子的外人?
周玉如脸上依旧挂着温柔似水的笑,解释道:“老公,池大师之前算卦的光荣事迹,我还真略有耳闻,老赵家的事你知道吧?”
盛坤狐疑地看了池漾一眼,还是持怀疑态度:“跟她有什么关系?”
周玉如看了池漾一眼,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盛坤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再看向池漾的目光不自觉变得严肃:“当真是她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