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阴老您说。”
“在你的认知里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这很重要？”
“对。”
“没有区别。”
“哦？”阴老有些意外。
“就比如阴剑。”叶霖笑着说道：“您在海王族的时候，对于人族而言，您就是异族邪气，而对于海王族而言，您就是种族神器，所谓的正，所谓的邪，其实只是相对的两方而已。”
“有趣。”阴老似乎沉默了一些，他能够感受的到，叶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发自内心的。
换句话说，他本人对于这种事情的确就是这个看法。
他也是这样想的。
“还有问题么？”叶霖问道。
“这个果子之所以在它的种种好处之外，还被我定义为邪果，并不是说它不好，而是因为……它的行成条件。”
“难道是用人血浇灌的？”叶霖脸色微变。
“呵呵，这倒不是。”阴老笑着解释道：“这种果子天生地长，在成长过程中并不需要任何跟人的有关的东西。”
叶霖点了点头，知道还有后续。
“这种果子，凡人吃了，好处是可以延年益寿，有着强身健体，美白美容的多种好处，就跟那个叫叶子君的女孩子一样，是有好处的。”
“坏处呢？”叶霖问道。
“坏处是，任何人吃下之后，都会沾染上红尘，你既然是河神，想来也应该知道，红尘是什么。”
叶霖沉默。
在叶霖成为河神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一点。
不能粘红尘！
红尘是一种万事万物生活在整个宇宙范围内，都会沾染上的东西。
对于修士而言，意味着至毒。
红尘本身有着污染道体，沾染业力等诸多麻烦。
而且红尘还涉及到命运、业力、功德等法则的纠葛。
对于修士而言，是最不能沾惹的东西之一！
“那就是说，我也不能吃了？”叶霖好奇地问道。
“我可没说。”阴老笑着说道：“恰恰相反，我鼓励你多吃，但是……”
“但是在最后一关的时候……却要停下来？”叶霖试探着问道。
“是的。”
“为什么？”叶霖不解。
“这愿力果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阴老的声音中充满了揶揄：“聚神果。”
“您是说……”
“神力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香火，是神灵的命脉，你之前的河神，之所以强，是因为你吸收了两条河的水神印玺，也就承接了这河两岸黎明百姓的因果，自然也就获得了更多的神力。”
“但随之而来的，我也就承担了这两条河两岸黎明百姓的红尘业力？”
“对。”阴老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声。
“那这个果子……”
“这个果子也是同理，因为它虽然可以天生地长，但也可以进行人为培育。”
“人为培育？”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修建河神庙呢？”
“是为了吸收黎明百姓提交的香火……等等，您是说，这果子就相当于是吸收黎明百姓提供香火的寺庙？”
“是的。”阴老说道：“神灵通过寺庙，并且完成信徒的愿望，可以得到天道奖励的神力，而这神力，也就具体转化成了香火，而神灵可以通过香火转化成天银，从而得到最为基础的神力，也就是功德，功德这东西有多少好处，我就不用说了吧？”
“那如果人类吃了这个果子呢？”叶霖似乎隐隐有些明白了。
“我问你，如果让你吃掉了河神庙，你会变成转换器么？”
“不会。”叶霖肯定地说道：“河神庙其实只是一个转换器，本身并不具备任何功效。”
“可这个果子就相当于一个转换器，它在被吃掉之后，就会开始影响吃掉它的人的体质。”
“什么？”叶霖的脸色终于变了。
“一开始，这种改变当然是很好的，各种方向都朝着好的方向前进，而且不论是对于修士而言，还是对于神灵而言，这种果子也都是大补，但是……”
“但是物极必反，事出反妖，带来了巨大的好处的同时，却也给自己埋下了隐患？”
“是的。”阴老的声音变得冰冷：“因为吃掉这种果子之后，就相当于将自身变成了神道分身，你是河神，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叶霖苦涩地笑道：“神灵可以随时吸收掉吃了这个果子的人？”
“当然，没有那么夸张。”阴老笑呵呵地说道：“但也差不多。”
“但是……当你吃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进入倒计时，随着你吃的越多，也就越发接近神道分身，那么当你到达临界点之后……”叶霖的声音越发苦涩。
“吃下果子的人，就会变成一枚道果！”阴老的声音很轻。
可叶霖却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然……”阴老笑呵呵地说道：“这种果子对于你这个神灵而言，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你是神灵，本身就有着净化红尘的功效，而且你的本体还是人身，而不是神道身体，所以吃掉这个果子，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会不会受制封神榜啊？”叶霖突然间脑洞了一下。
“封神榜？”阴老一愣，随即在叶霖主动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封神榜之后，直接笑出声来。
“你是不是傻？”阴老笑着打趣道：“你是神灵，虽然位数后天，但你却是龙族敕封的河神！你是天道正宗！别说这一方世界早就已经没有了神灵，就算真的有，那个所谓的封神榜也别想收你！一个破烂先天灵宝而已，还想管你？”
“呃——阴老，那你有那些破烂先天灵宝么？随便给我一件，我不挑的。”叶霖笑着说道。
“呵呵，你回修行界，要多少没有？”阴老笑着说道。
叶霖泄气地吐槽道：“我要是能回去，还能和你在这里为了这个破果子聊天么？”
“你不是找到办法了么？”阴老笑着打趣道：“没准可以呢。”
“呵呵。”叶霖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虽然对于自己挺有信心的，但是想要在这样一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火起来，可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