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国居于白岩神山的东方,向来是繁盛之国,轩辕一族自古就在此统治,是唯一有实力可以同百里一族相抗衡的国家,也正因此,更加注重对后代子孙的培养。
“秋雨,我想去太后的宫殿请安,你去安排一下。”碧舸经过一番考虑后说道。
“奴婢这就准备。”
清心殿,碧舸前来请安,太后也不好不见,碍于皇上的面子,她势必不会让碧舸太难堪。
“离鸢参见太后。”
太后看了看碧舸,随后道:“起来吧。”
随后又说:“坐下吧。”
“谢太后。”
“这离鸢姑娘从来可都是没来过我这清心殿,不知今日来可是有何事啊。”太后语气不大和蔼的说道。
碧舸倒也不在乎这些,只道:“今日皇上跟我提及到,若我不做这东临国的皇后,他便一日不让其他女子入宫。”
太后已经恼怒了,她不知眼前这位女子到底有何算盘,可是碧舸接下来的话让她心情倒是平复了些。
“离鸢自知身份低微,断不能做这东临国的国母。离鸢来东临国这这年,皇上便没有亲近过任何女子,离鸢自知有罪,泱泱大国,怎可后继无人,皇上至今膝下无子,每每想起,便觉有愧。所以还请太后指明,莫让我成为千古罪人。”
太后听完碧舸一番话,便觉此女不凡,对她的态度也有所改观,能以家国为先,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就算做不得这东临的皇后,就算做个宠妃也是可以的。
“你既来找了哀家商量此事,你心中定然有所解决方法,何不说来与哀家听听呢。”
“皇上想立我为后,为的不过是能将我留在身边,如此,不过求的是个名分罢了,皇上虽说要立我为后,但是他心里势必也清楚,我断然不是他的皇后最佳候选人,立后只不过是他为了让我留下的一个理由罢了,所以为今之计,便是要太后陪我演一场戏。”
听完碧舸的一番话后,太后更加对她另眼相看,眼前女子,不单单只是面上看着的那般简单。
“你且说与哀家听听,是要演一场什么戏啊。”
“狸猫换太子。”
太后听到这几个字之后便已经知晓了碧舸的意思。
“骁骑将军长女年十七,能文善武,容貌清丽,又思慕皇上多年,自是作为皇后的不二人选。”
“可是这选后之事怎能我们说定的,这前朝文武大臣又如何交代。”太后有点不赞同的说道。
“太后且先听离鸢说完,论功,骁骑将军是将门之后,又数次御敌有功,其夫人更是出自名门,又是先皇亲封的护国一品夫人,论家世,论背景,朝堂上无一人能同骁骑将军比拟,论公论私,骁骑将军长女都是这皇后的不二人选。”
听完碧舸一席话,太后也觉得并无道理,这皇后人选无非也就是在那几个人中挑选,这骁骑将军长女她也是见过的,不似官家女儿的娇气,却又不显得骄横,如此,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你且继续往下说。”太后说道。
“家国为先,骁骑将军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之人,他定会明白这其中的利害,所以这一切还得请太后告知骁骑将军,先虽是委屈了骁骑将军一家,女儿为后,却只能悄无声息的成婚,无以昭告天下,但是自家女儿坐上后位,这点牺牲,相信骁骑将军自是不会在乎的。”
太后犹豫再三后难以抉择,毕竟此时涉及皇家的颜面,这历朝历代就从未听过有哪位皇后是成亲之前未昭告天下的。
“我知道太后难以抉择,所以才需要太后的帮忙。”
太后听了之后,又不知道碧舸又有什么鬼点子,只道:“说与哀家听听。”
“皇上娶后,为的是稳固江山社稷,太后尽管可以说为了权衡朝臣,皇上立后人选在大婚前不予相告,虽是有点不合祖制,但是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太后也不希望皇上后继无人,相信大臣们也会理解。”
“可若如此,皇上那边你如何相告呢。”太后疑『惑』的问。
“离鸢会告知皇上离鸢身份低微,担心天下人知道我为这东临国的皇后,会让皇上威名受损,也为了避免其中的种种反对之声,特请皇上在成婚之前,不要将我的身份透『露』,大婚后再告知天下,那时纵使有反对之声,可是大局既定,纵然再多反对,也不过是时间化解的问题了。”
太后听了后哈哈大笑,“你有哀家当年的气魄,更有比拟男儿的谋略,哀家愿意做你这铺路的石子,也是为了我东临国的巍峨江山。”
“离鸢谢过太后,天『色』已晚,离鸢先行离开,不打扰太后休息了。”
“去吧。”
往往有些事情就在无形之中准备好了,太后将所有事情告知了骁骑将军,骁骑将军虽难以接受,但为了自己女儿前途,也点头答应了。骁骑将军长女高若芸虽觉得太后的安排有失礼仪,但是只要能嫁给轩辕靖康,一切,也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而这边,轩辕靖康也以为自己娶的人便是相伴五年的离鸢,一切水到渠成,剩的不过是最后的那场婚礼罢了。
有时候最大的爱便是成全,碧舸爱的人早就伴随着她跳崖之时深深刻在了心里,从此再无法装下其他任何人。轩辕靖康对于她,怕也只是和江城子一样的朋友罢了。
而轩辕靖康又怎会不知她所安排的一切,他作为皇上,又怎会不知这宫中的一切事情,那日她与太后的对话他早已知晓,可是他没说破,只是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心里真的没有他的存在,而他,也不能再任『性』妄为,他确实得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定,延续香火。她为他选了合适的人,那么他只需要根据她的安排来走便是。
两个都只会付出的人,注定是会让自己受伤的,可是感情的付出与成全,又何需滔滔江水般的回馈呢。为的只是他(她)好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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