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舸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陆彦峰早已醒了过来,此刻的陆彦峰不喝不吃,就这样守在碧舸的床前,刚才,就在刚才他明明已经看见碧舸已经微微睁开了双眼,可是却不知为何又闭上了。
而一旁,陆珊珊看着自己哥哥这样,心里真的觉得无比的心疼,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哥哥会如此这般的折磨自己,而这一切,居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已,她心疼的同时,又很看不起自己的哥哥,如此为了一个女人便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对哥哥真的了解得不够。原本自己以为守住了家业,便可让哥哥和娘能够安心的过日子了,可未曾想,这一切居然就这样轻易的被一个女人给破坏了,她恨,恨眼前这个女人轻易就改变了这一切,但她也羡慕,羡慕这个女人得到了哥哥的爱,只是于恨于爱,她都是不能怎样的,因为她永远不会做伤害哥哥的事的,她要做的,便是将这个女子替哥哥给娶进门,毕竟,她是一个心里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她要的不多,仅仅只是一个家庭的和睦而已。
陆夫人早就醒了过来,只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暂且人还是有点糊涂,每日还需要吃一点药来缓解缓解。
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陆夫人突然说,“平姑,若是峰儿醒不过来了,你觉得我这陆家会变成何种样子。”
平姑听到这番话便说,“夫人,这公子已经醒过来了,就不用再去想那些了,陆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陆夫人接着说,“不,平姑,我看峰儿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人了,他既已能不顾自己的生死来挽留那个女人,可想,我这陆府在他心中早已没有丝毫价值了啊。”说完不由心底一寒,双眸失神。
平姑听到后便答,“夫人可别这般说,这公子还年幼,自是不知他今天所做所为,老奴是看着公子长大的,这陆府对于他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他心里有数的,夫人就别担心了。”
陆夫人听到后便说,“小,跟他一般年纪的公子少爷哪个不是已经娶妻生子了,都已经十九了却还没想过成家立业,这不是更加给我添堵了。”
听到陆夫人这般,平姑便说,“夫人这话说得便是不对了。”
陆夫人先还是伤神不已,听到平姑这番话便问,“你可有话要说。”
平姑便说,“这古时候战乱不休,许多男人上战场死后便留下女人孩子孤苦无依的过日子,那些生得好看的女子便被选入宫给王做美人,这如今既然少爷钟情于这女子,而且少爷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他二人若是成了婚别人也是没有话说的,而且少爷若是娶了这姑娘那便是成全了他,这样他便不会再像先前那般寻死了,和夫人你的关系也能缓和了。”
陆夫人听到这些话便说,“你这个想法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女人肚子里可是怀了其他人的孩子啊,这我怎能让一个外姓人入了我陆家的家谱呢。”
平姑听后便说,“夫人此言差矣,我之前便问过府上的人,他们说少爷是知道那女子怀有身孕后仍还愿意娶那女子为妻的。”
陆夫人听到后便觉不可思议,说,“那照现在这个情况你觉得应如何。”
平姑便说,“老奴还听说,原本少爷是打算给那姑娘喝下滑胎药的,可是后来那姑娘便不辞而别,少爷为留住那姑娘才没有将药给姑娘服下。”
陆夫人便说,“那这样说来,我儿确实是真想娶这姑娘入门了。”
平姑便说,“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跟夫人已经几十年了,陪你嫁到这府上这些年来,我知道你为这个家付出了不少,但是就像老奴说得那样,该放手成全的就得放手,抓住不放,迟早伤害到的是自己啊。”
陆夫人听到这些话,觉得十分有感触,便问,“那我该如何去做啊,这府上现如今我唯一能信任的人除了珊珊,便就只有你了。”
平姑便说,“依老奴看,等这碧姑娘醒来之后便让他们成亲,这样既安定了少爷的心,也将夫人和少爷的关系调和。”
陆夫人又说,“可是我始终无法释怀那女子腹中的孩子。”
平姑便说,“夫人,你看你又糊涂了,那孩子既然公子已经不在乎了,你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你想一想,一个女子怀有身孕却离家出走,要么就是这个男的不幸离世了,要么就是这女子受了委屈。可是若是受了委屈,定是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所以……”
陆夫人便说,“所以,这孩子的爹已经不在了,所以她才会来到康城。”
平姑便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夫人呐,你就放宽了心,尽早将事情给办了,也算是对少爷有个交代,这样,府上才会和睦啊。”
陆夫人想了许久,而后便说,“好,就照你说的去做,尽快将这件事办妥了,省得我那儿子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出来。”
平姑便说,“老奴知道,这就吩咐人前去给少爷说清楚。”
而陆夫人似乎有点累了,便躺在塌上歇息。
而平姑心里可曾想让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来做陆彦峰的妻子,只是她也无奈,这陆彦峰是她一手带大,又是夫人的儿子,自己终身未嫁,就是为了守护夫人,这陆彦峰不管如何说来,也算是自己的儿子了,这做娘的,终归是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半点伤害的,有时候成全也是一种无奈的让步。只是心里希望,他好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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