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把林之南吓了个激灵。
“你干嘛叫这么大声,想吓死你姐啊,真是的。”
但林之凡没回答,先是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锄头,才继续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爸妈和姐夫怎么说的,你怎么敢自己干活儿的?
真是不听话,快回去坐着休息去,这活儿我和姐夫会做的,快去。”
林之南撇撇嘴:“好好好,我都听你的行了吧,不挖了。”
等她乖乖坐好,林之凡才又继续回到厨房里炒菜了。
见林之凡戴着围裙的模样,林之南忍不住偷笑,她怎么觉得自家弟弟那么像小媳妇儿呢?
没过多久,顾淮景就回来了。
他洗了洗手正准备去摸摸林之南的肚子,结果就被林之凡给拉住了。
把林之南这两天‘犯罪’行为一一揭露,告了她的状。
林之凡本来以为顾淮景会严厉的教训姐姐,结果却让他傻眼了。
顾淮景只是蹲在林之南的面前:“小南,怀孕的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只是你再忍忍好吗,千万不要乱动,听话。”
林之南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好。”
两人温馨的画面,直接把林之凡看傻眼了:有没有搞错?我那么努力的告状算什么?
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就连十一也是个吃货。
于是他认命的拿起锅铲继续做饭了。
窗外。
“小南,你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离两个小家伙出来的日子就不远了。”
林之南也抚摸了着自己的肚子,温柔道:“是啊,就快见面了呢。”
“怀孕实在太辛苦了,咱以后不生了。”顾淮景认真的说道。
林之南考虑了一下,也点点头:“嗯,只是这一下就来两个,若是再生,岂不要满屋跑啦?”
顾淮景笑了:“也不是不可以,都长得像你一样可爱我也能接受。”
林之南推搡了一下顾淮景:“你可不要吓人了,全都长一个样也太恐怖了吧。”
两人谈笑的功夫,林之凡的午饭已经做好了。
吃过饭,林之凡和顾淮景就回地里上工去了。
林之南则是在家休息,看看书。
好几次顾淮景都发出疑问,为什么林之南要看这些。
林之南总是说她喜欢看书,况且又没有坏处。
顾淮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把书放好,毕竟这个年代还是比较敏感的。
下午,张凤又来了家里。
还带了些小孩穿的衣物来,有些是毛衣毛裤。
“小南,这是我闲来无事自己织的,你别嫌弃,等你孩子生了这些东西也用得着。”
林之南感动道:“哎呀小凤你家里那么忙还费心思做这些东西,
真的谢谢你了,我肚子里两个小宝贝肯定会喜欢的。”
张凤也过去摸了摸林之南的肚子:“真好,一下怀了俩,以后兄弟姐妹感情肯定好。”
“希望如此吧,我也很期待他们的到来。”
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晚上,柳如云和林母肖容不约而同的来给林之南送东西来了,还都是些小孩穿的衣物。
就和下午张凤来送的那些东西差不多。
见带来的东西都一样,林母和柳如云都笑了。
可以说是心有灵犀了。
这段时日地里都很忙,所以大家上完工基本都很疲惫了。
顾淮景还是每天都坚持给林之南按摩。
虽说现在还没到孕晚期,但是林之南比正常怀孕四五个月的要大得多。
所以不得不引起重视。
最近林之南的手脚已经有了浮肿的症状,去了医院看了说是正常的。
顾淮景只好每天坚持给林之南按摩,以消解她的难受。
某天下午,村里来了一个脸生的人。
看样子不像是村里的,婶子们都在议论。
这又是哪家的小子回来寻亲来了,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没想到这山海村竟都是些好命的,看来村里又有人要发达了。
白兴言在村里转悠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地方,奈何村里一个人都没见着。
倒是看见有几个婶子吧,离他远远的他也不好意思上去问路了。
刚才他已经坐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坐第二次的牛车,把他的屁股都快颠成两半了,现在都还在痛。
他兜兜转转的来到一户人家前,见门没关。
心里顿时有了希望,这次他一定要问到路。
于是白兴言就进了院子,他先是小声喊了几句有人吗?
见无人应答就打算再往里面走走,他边走边喊:“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家吗?”
在屋子里换衣服的徐倩听着声儿实在有些不耐烦了,这是哪个神经病跑到她家里来找人来了。
气呼呼的就跑出去了,连自己的衣服没扣好都没发现。
她开门朝着男人说道:“你喊啥呢,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就是这一句喊,才让徐倩看清了前面男人的模样。
他的身姿笔挺,着一身藏蓝色外衣,看上去就像画上的人儿似的。
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从里到外都透出一种温润的气质。
正是因为徐倩的走神,白兴言也注意到了面前的女孩。
只是他还来不及好好观察,就被她的着装的惊到了。
他不禁反思到:难道现在的女孩子都流行这么穿衣服了吗?
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衣服看,徐倩来不及招呼他,也就往自己的衣服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天!
她‘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又往屋里跑去。
最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徐倩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丢尽了,从来没有这么羞耻过。
她的外衣没穿好,里面的小衣服都殴露在外面了,这让她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她在收拾自己的衣服时,门外白兴言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这位小姐,我是来问路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请你不要往心里去,我真的只是问个路而已。”
听他这么说,徐倩心里的小九九才消散了一些在,这个傻子好像刚才没注意到她的衣服。
她心想算了,就当刚才啥也没发生过,这个男人好像脑子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