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围棋摆成的地图,还标注了宝藏所在之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大家把目光都落在苏陌身上,等着他给大家一个解释。
可惜,苏陌什么都没说,只是蹙眉看着手机里的围棋图,然后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给欧阳倾发过去。
“老大,这欧阳队医,难道早就知道了古拉山,她以前来过?”龙四儿是个闲不住嘴的,对于欧阳倾,他曾经最为排斥,现在却又最为好奇。
看到她的一身不凡古武和医术之后,他也知道那个女子与外人眼中的纨绔千金完全是两个人。可今天,很明显她给了他们更大的惊喜。
“今晚先休息,明天制定进山计划,根据棋中图。”苏陌看也没看龙四一眼,淡淡地下了命令。
其实,他心里也是震惊的。他看到欧阳倾后面发的短信内容了,她明明就是让自己看下那棋子摆成的地图到底是什么地方。这说明再这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围棋摆成的地图是古拉山,那么,她究竟是从哪里弄到那东西呢?
生生压下心底的疑惑,男人面无表情地继续研究手机上的围棋图。
这厢,欧阳倾很快就收到了苏陌回的短息,却在看清短信上那三个字时,微微睁大了眼睛。
古拉山?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沧澜宝库就在苏陌他们去的缅国边境?
古拉山惊现华夏国的上古阵法,而欧阳倾得到的沧澜宝库提示却其恰好是那里的地图,歪打正着了吗?别说是别人怎么想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小倾倾,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见欧阳倾盯着手机发呆,烈火如歌在她跟前儿挥了挥手。
“烈火如歌,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没时间帮你治疗,你介不介意多等几天?”既然有可能是沧澜宝库,那她必然是要去的。何况,若真的是沧澜宝库,那绝对不是苏陌他们能够轻易进去的,一想到他会有危险,她就忍不住皱眉。
“咳咳,你真当本少主不跟女人做那档子事儿就活不了啊?二十几年本少不也这么过来了吗,咱不差这几天!”烈火如歌嗤笑,欧阳倾的表情凝重,肯定是有要事去办,他这又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大病,还真不差这么几天。
最重要的是,他想一次搞定好吧?不要在她忙碌之中出了意外,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他。才这么片刻,烈火如歌的脑子里就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儿了。
“嗯,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动身去缅国。”
“缅国?去那里做什么?”虽然他不知道缅国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但是一听也知道应该不在华夏。
莫不是,刚刚那幅围棋拼出来的图,就是在叫做缅国的地方?
“你猜得不错。那座山已经被人发现了,现在各国的奇人异士恐怕都想到那里去寻宝,我们必须要有充足的准备。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在国内等我回来,看你自己。”其实,她心里还是希望烈火如歌去的,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助力,更何况,这个助力还是烈火家的少主。
“你还要通知云崖暖吗?”
“嗯,若真的是沧澜宝库,绝对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云崖暖,既然我选择了和他合作,自然也不能让他在一边儿坐享其成。”
“你就不怕,这是引狼入室?”看着眉目疏淡的女人,烈火如歌第一次觉得不解。沧澜宝库,在她心中就真的那么不值钱吗?还巴巴地找一个人来分宝贝。若是到时候云崖暖到时候不守信用,动用整个云家的力量,那她该怎么办?
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了解她吗?她是重生在欧阳家的大小姐身上的,一个豪门千金,手里又能有什么势力?这个时候若是对上整个云家,她还能应付自如?
“沧澜宝库里面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不是么?和云崖暖合作,我可没说要把沧澜宝库的东西分给他,当初,我可是只说了帮他扳倒云家的长老院,让他彻底掌权。至于沧澜宝库,自始至终可都是本小姐一个人的。”某女得瑟地挑眉,当初和云崖暖合作,合作的内容是沧澜宝库不假,却是没和他明说要分赃。是她找到的东西,她能便宜了别人?
云崖暖想要反咬一口,难道她不会背后阴人?
“你真是个鬼东西!”烈火如歌不知道怎样形容了,狡猾的像只小狐狸似的,人家哪里需要他自作多情去担心?
正在此时,欧阳倾的手机铃声急促响起,她皱着眉接起电话。
“城城,怎么啦?”
“姐,医院里奶奶出事了。”欧阳城那边有点乱,又觉得电话里和欧阳倾说不清楚,“你快来医院吧,奶奶说要见你。”
不等欧阳倾回话,那边儿俨然已经挂断了电话。这可是第一次,欧阳城这般急着挂她的电话。欧阳倾抚了抚额,忍不住仰天长啸,这算不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怎么了?”见欧阳倾表情郁结,烈火如歌好奇地问。
“我家老太太出事儿了,我得马上赶去医院。清风那边你去和他说一声,让他通知云崖暖,就说我已经有了沧澜宝库的线索,他能来就来,不能来就派几个人来打下手。当然,前提条件是一定要靠得住的,靠不住的到时候别怪我不顾及情面,心狠手辣了。”
“遵命!我的欧阳小姐。”
耍宝似的朝着欧阳倾敬了个礼,这还是他在电视里面儿学的呢。
欧阳倾却是没工夫理她,手下一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又飞回了棋罐里面,只余下原本布双杀锁魂阵的那些。
等欧阳倾到达军总医院的时候,医院已经被一水儿的豪车给堵上了。竟然连记者都有,还有军队在维持纪律。来不及细想,欧阳倾打开了车门,径直朝军总大门走去。
“对不起小姐,您现在不能进去。”现在整个军总被封锁了,带头的还是皇城根儿下赫赫有名的太子爷,这里守着的都是部队的人,又不认识欧阳倾,哪里肯放她进去。
一个个的兵都是扛着枪的,即便见了欧阳倾忍不住目露惊艳之色,却也只是微微侧目便恢复了面无表情,正所谓铁面无私。
即便诺诺小姑娘曾经很明确地告诉他“我和小哥哥是从小就订下的,和鸣,我只当你是好朋友”,他也依然没有放弃过。他不但没有放弃,还告诉诺诺小姑娘,现在她还小,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他都有机会。
这样的程和鸣,并没有让诺诺小姑娘觉得讨厌,她没有刻意地疏远他,也没有特别的亲近。
今天是诺诺小姑娘的生日,离叶流云上次在电话里所说的回家时间还有整整九十九天。今天来为她庆生的人很多,却独独没有她心里想的那一个,这让小姑娘很是惆怅。
“宝贝儿,今儿个你可是主角,你看你外公和爷爷两个冷面佛都不绷着个脸了,你还不笑一个?”苏浅捏了捏小姑娘的手,俯身在她耳边提醒道。
今晚在北京饭店的夜宴,除了苏陌和他老婆不在,其他的人几乎都来齐了。苏家,苏建国和凌阡陌,苏立业和何秀琴,苏越,苏离;许家,许世博,欧阳静等等。当然,更不可缺少的还有一大群叔叔伯伯弟弟妹妹的。
苏浅和许愿没打算给小姑娘办生日宴会,但诺诺小姑娘可不止是他们许苏两家的宝贝,这叶家,秦家…哪一家不喜欢她,不把她当成宝贝?你们夫妻俩要是不给办,咱们就带着小姑娘出国玩儿去,敢委屈了小姑娘,一大堆人跟你急咧!
于是,他们夫妇就商定了请大家一起到北京饭店吃个饭。这不,饭还没开始吃,小姑娘礼物都收了一大堆了,可她的脸色还是闷闷的,连礼貌的微笑都懒得摆了。
“哟,诺诺,这小嘴儿撅得老高,是谁惹咱们家宝贝不高兴了?”来得最晚的秦三少一进门儿就看见了诺诺小姑娘撅嘴巴翘气儿的模样,立马笑着问道。
瞧秦三少那笑,绝对是带着三分关心,七分揶揄。往这一屋子里一扫,缺了谁大家都知道。小姑娘已经连续五年过生日都没见到叶流云了,很明显,她不高兴是为了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可就是坏毛病啊,喜欢逗着小姑娘玩儿。
“三叔,听说缘缘最近又勾搭上程和鸣他姐姐了,要知道锦瑟姐姐可比缘缘大了五六岁。我问缘缘为毛这么爱玩儿,他说跟他老子学的。你说,他爸以前是不是特混蛋?”说着,她还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坐在秦缘旁边的叶桑。
你以为小姑娘是好欺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俗话说,打蛇打七寸,秦湛的七寸在哪儿,他们这些人哪个不知?当年若不是故意拖着自己的双腿不治,还不一定能挽回桑桑姨的心呐。那为什么桑桑姨当年会离开他,还不是因为他在外面儿太能招蜂引蝶?这要说他儿子是学了他,再看叶桑的表情,那可就不见得有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