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也不是假话,通过刚刚的诊断,他也是抓住了这蛊虫的要害,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施针解毒。
老妇人一愣,拉着叶天的手臂更紧了几分:“你说的是真是假?年轻人,如果你能救回我姐姐,你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
“妈妈,你别相信他,他和我年纪相仿,他的医术肯定不好。他肯定是在虚张声势!”
可就在此时,那老妇人回头一看,顿时怒目而视:“六子!以前我没有管教好你,所以你的话也变得更难听了!人不能以貌取人,你难道没有听过这个道理吗?”
叶天看了一眼那个叫六子的壮汉,皱眉道:“你就是六子?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就让别人帮你三姨治病,你要是能帮我,我就走,我不想给你姑姑治病!”
一句话把六子怼得哑口无言。
他依然不信任叶天,可是,三姨的病情,他却又无法找到合适的大夫来治疗。
“是啊,你可以出去见见那位雷副局主,你倒要瞧瞧,他有没有这个胆子进来!”叶天的脸色不由的一沉。
六子受不了了,他赶紧道:“好啊!你个臭丫头,看我不让人揍你一顿!”
说罢,六子单臂一按地面,咬紧牙关,硬生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心里很是不爽,想要去请雷副校长过来给三姨看病。
可是他刚刚起身,迎面就是一记耳光。
“小六儿,年纪大了,越来越没规矩了!你是不是傻?分辨不出善恶?外面那位雷副堂主要想给你三姨看病,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这种病,传染力那么强,一个年轻的大夫能给她三姨看病,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样?还不快向年轻的大夫道歉!”老妇人厉声喝道。
看到这一幕,叶天大手一挥,“不用道歉!不用谢!我要告诉你,我这次来,最重要的就是给我二姐看病,至于你的家人,看在她是我二姐的份上,我才不会帮你!”
见叶天发怒,老妇人连忙低声下气地说道:“对对对,年轻的大夫,都是我们不好,我们村子里没什么文化,要是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如果你能把我姐给救出来,我保证给你一笔钱,如果你有用得着我们的话,我们保证不会推辞!”
老妇人一脚踢在六儿身上,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认错?枉我教育了你一辈子!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你告诉我,这个小大夫是给你三姨看病的,你得罪了他,你就成了恶人!我才不要当你的孩子!”
六子闻言,只能无奈地对着叶天跪下,磕头如捣蒜:“大夫,我知道错了,我有眼无珠,不知道泰山,求求你,一定要好好治好我姑姑,只要你能治好我姑姑,我这颗脑袋就是你的!”
六子跪在地上,一脸的不敢置信,很明显,他对叶天还抱有很大的疑虑。
叶天尴尬一笑,也不与他争辩,而是淡然道:“我对你的人头并不感兴趣,只求你下次别再诬陷无辜之人!”
“我绝不会错怪一个,更不会让一个坏蛋跑掉!”六子捂住自己的胳膊,转身就跑。
其余的患者家属们,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我们去吧,年轻的大夫要来看病了,我们一定要守在门口,让他专心治疗!”
没过多久,患者的家属就离开了。
唯有那位老妇人,速度最慢,落在了队伍的后面。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转头看了眼叶天,一脸担忧的说道:“年轻的大夫,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你说这种疾病具有很高的传染性,我们这么多人进来,会不会也被感染?”
“按理说是这样。”叶天瞥了她一眼,开口道。
老太太一听,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
贝文君赶紧上去将她搀扶起来:“喂,大娘,你悠着点。”
老妇人一只手扶着床,勉强站直身体,对贝文君说道:“多谢,小姐,你真是个好人。”
“这是我分内之事。”贝文君微微一笑,摇摇头,略显尴尬。
“年轻的大夫,是我们不对,我们贸然闯入。我们都是村子里的人,可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这一切都是我们自找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告诉我们的亲人,让他们留在家里,别到处乱走,免得感染了其他人。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给我们治疗一下?”
老妇人眼巴巴地望着叶天,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叶天看着她的样子,轻叹一声,道:“阿姨,您别担心,我已经将疾病给治好了,您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就不会感染了。”
“是吗?太好了!我去外面等着?”老妇人一脸惊讶,对叶天的话已经是深信不疑。
出了手术室。
叶天拿着一根针,目光再次变得凌厉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女子。
贝文君一边用手绢给叶天擦拭着汗水,一边在自己能够做到的范围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很快,所有的患者家属,都退出了病房,并且将病房的门,重新关好。
雷继站在门外,看着那些失魂落魄的患者,一脸悲伤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觉得自己的阴谋终于成功了,心情大好。
但他还是强行将这种欣喜压制下去,转过身去,嘿嘿一笑,然后轻咳一声,故作正经。
定了定神,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患者的情况如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预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太过悲痛,对身体不好,还请节哀!”
听到这句话,那些原本就有些暴躁的患者家属顿时怒目而视,怒视着雷继:“你说啥?”
“他已经死了,你节哀,怎么了?”
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你是不是已经死了?雷,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两个患者的家人顿时大怒,想要将雷继打死。
“宽慰?哪有你这样哄人的?节哀?你这是在诅咒我们的家人吗?姓雷的,你这是何居心?”
那些患者的家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个个地围了过来,对于雷击的说法,他们也是半信半疑。